琦玉站在房里,盯着洛青青的目光似要将她灼穿。
偏生她不在乎,开口就是指责:“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琦玉,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彻底结束了你懂吗?”
琦玉不说话,他感觉眼前的人好陌生,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子,找准她的唇吻了上去:“放心,这次我会瞒着谢逸臣。”
他把他的尊严捧上来给他践踏。
洛青青双手抵着他,脑袋一偏,本该印在唇上的吻落在了侧脸,强迫自己冷静:“我只会喜欢谢逸臣,你别犯贱。”
“呵,犯贱?和我做的时候,你可是叫得很大声,怎么?想这样摆脱我?”
琦玉把手从她身上拿下来,无所谓的笑笑,眼里的疯狂被压抑得逐渐扭曲。
“我给你三天时间,做不做可由不得你了。”阴柔的嗓音仿佛蛇信子在下颌处轻轻舔舐,让人头皮发麻。
“为什么一定要我?”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琦玉走后,洛青青无力跌坐在地上,手指在红肿的唇瓣停留一瞬,紧接着慢条斯理系上扯开的扣子。
脑海里中计划悄然而生,这琦玉倒挺疯,正好可以死在他手上。
整理好后,洛青青径自出门,转了一圈后终于找到王导,睨了一眼蹲在旁边的亓江,挑唇一笑:“王导,我这几天状态不错,估计剩下的戏可以提前杀青,只是难为亓哥要多和我搭戏了。”
默默竖起耳朵的亓江闻言虎躯一震,死命给王导递眼神,眼睛里写满拒绝。
不,这女人剩下的都是和自己的对手戏,事出反常必有妖怪出没,王导救我!
“哈哈,洛姐说笑了……哈哈”亓江皮笑肉不笑。
王导就盼着拍完,把这尊大佛送走,鸟都没鸟内心戏丰富的某人,乐呵呵的答应了。
亓江(泪眼汪汪咬手绢):我的导,你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对吗?
亓江度过了人生最紧张的几天,洛青青最后一场戏杀青时,他高兴得眼泪直掉。
他脆弱的摸了摸胸口,热泪盈眶:呼~我的清白,你还在。
洛青青顺利杀青后王导松了一大口气,移动的大瓜走了,终于能静下心干别的了。
接下来除了等电影定档后跟组宣传,也就没什么事,洛青青索性回到酒店,靠在座椅上,懒洋洋地凝着窗外的晚霞,盘算着下一步。
“系统,我的事业值多少了?”
系统点了点面板:“六十,勉强合格。”
王导的主演只要不作妖,还真就没有不红的。
“事业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其他的……”系统扫了眼旁边掉了一半多的爱意值,欲言又止。
洛青青不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粉嫩的唇瓣沾上酒液,媚态横生。
“几天没找他了,倒是沉得住气,出轨这么大事也不问问我。”
洛青青打开手机,给谢逸臣打了个电话,铃声拖了很久,亦如对方此刻的挣扎。
电话还是在最后几秒被接通。
两人沉默着,空气中只有彼此的呼吸缓缓起伏。
谢逸臣压下心里莫名的情绪,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声音有些虚弱:“有事?”
又是漫长的沉默。
他眉头紧锁,愈加烦闷,一时不知道洛青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事的话就挂了吧。”
“别,我……”听到挂了的字眼,那头终于有了反应,支支吾吾的憋出几个字毫不相干的字眼:“逸臣,你吃饭了吗?”
他的心蓦然一痛,他有他有胃病,她知道的。
眼前浮现出她和琦玉抱在一起,苦涩像决堤的洪水顷刻间涌泄。
“还没有。”
“还没有吃饭吗?”对面的语气有些急切,“逸臣,不能拿身体开玩笑,我给你点行吗?”
谢逸臣默了一会,缓缓开口:“我在城郊的煤矿边,没有外卖。”
洛青青下意识说:“那我给你送。”
话音刚落地,他心跳漏了一拍,随后清了清嗓子:“随你。”也不给对方回应,慌忙挂断电话,捂住飞快跳动的心脏警告自己:她背叛了你。
可久久不能平息的心脏告诉他,不能。
洛青青瞧着挂断的电话冷笑出声,男人就是贱,满心满眼是你的时候你眼巴巴的瞧着别的女人,现在人家转头看上别人了呢,你又不甘心了,于是勾勾手你就来了。
“走吧,咱给逸臣哥哥送饭去。”
洛青青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戏服也没换,出门拿上刚点的上外卖就往城郊赶。
系统看了一眼洛青青,默默记下:苦肉计,将自己弄得狼狈以骗取敌方的信任,可行指数五颗星。
嗯,它真是一个爱学习的统子。
谢逸臣坐在窗口,算算时间人应该到了,转头看向门外,光溜溜一片。
“逸臣哥哥。”
清脆的声音唤醒了发呆的他,视野中闯入女孩的身影,蓝白色调的校服在夜空中格外亮眼。
亦如他们初见,只一眼他就认定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