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研笑得一脸无害:“厉先生,宁小姐下午好啊,你们是在……夫妻友好相处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听见这边有奇怪的响动,还以为是老鼠呢?”
“你们继续,继续,我在旁边躺一会儿,不用在意我。”
厉珺深和宁媛媛满头黑线,本来热情似火的,被温研一嗓子浇灭了。
他脸黑得像块炭,抱着宁媛媛往屋内走。
不是,她有病吧,这个时候过来打什么招呼?
恶心走了两个违和的家伙,温研舒心了,原来这隔壁住的是男女主,这感情好,还省得自己晚上一个一个房间找了。
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她扬起的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一分,眼神里闪过玩味。
齐归被她的这个操作雷到了,虽然他也不太喜欢两人大庭广众的这样,但出于自身的道德修养,他只会回避。
温研的做法属实惊呆了他,又回想厉珺深那菜色的表情,眼里划过一丝同情。
休闲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的,很快便到了综艺录制的时间。
两张长方形的方形桌拼在一起,盖上一张洁白的桌布,摆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男女嘉宾自选位置。
温研对于人人惊叹的美食兴致缺缺,稍微吃两口意思意思就放下碗筷。
齐归似乎也习以为常了,她一般都吃得很少。
只是每次看着动了没几口的饭菜,总是又哄着她再吃几口。
温研看着碗里面堆成小山尖的菜,有些生无可恋的崩溃。
这么多东西,嚼得腮帮发酸。
“齐哥,你就不要劝了,研研可能在减肥,女孩子都喜欢保持完美的身材。”
林静怡笑着开口,将温研从一堆菜中解救出来。
这边的厉珺深闻言,夹菜的手更勤了:“媛媛,你喜欢什么吃什么,不用担心体重,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宁媛媛小幅度扯了扯他的衣摆,笑得一脸甜蜜:“你难道忘了?我体质比较特殊,吃不胖。”
温研:……
在座女生:……
无他,只是觉得有点膈应。
工作人员在王导的示意下,站在大家面前,念了明天的规则:“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开始浪漫之旅吧,导演组准备了四个旅游地,分别是豪华游轮、惊险密林、阳光沙滩和神秘孤岛,根据游戏结果决定先选择的人。”
“游戏是俯卧撑,男方在做俯卧撑的同时,女方躺在男方身上,按照做俯卧撑个数的多少来决定挑选地点的顺序。”
听完游戏规则后,在场的男嘉宾都捏了一把汗,把自己女朋友背在身后就开始做俯卧撑。
齐归俯下身,修长的手臂支撑着地面,留下侧脸的剪影。
温研是趴在他身后的,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温热的呼吸若即若离,喷洒在侧颈,带着海岸特有的潮湿黏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气息开始不稳,喘息一声一声穿入温研的耳朵。
她耳尖一红,细手捂住他的口鼻,凑近小声说:“小声点,回家喘给我一个人听。”
齐归被她一句虎狼之词撩得燥不可耐,手臂一抖,竟趴在了地上。
转头一看,只剩厉珺深一人还在坚持,尽管都抖得像根面筋了,他一见齐归趴下了,也失力的放手。
齐归起身时呼吸都没喘匀,额上大滴汗划落,盖在眼尾,胸膛小幅度的起伏。
导演组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再瞅瞅其他男嘉宾,满意的笑了,这样不就能“吸引”观众了吗?
最后他还坏心眼的表示:少的先选。
暴汗的男嘉宾们:……
导演组收集完自己想要的素材后,马不停蹄的剪辑发布,为明天的综艺直播再造一波势。
网友们看着屏幕前的俊男美女:斯哈斯哈
【剧烈运动之后应该要洗个澡啊,导演组怎么不直接来个泳池party!省得还要回房间,多麻烦啊】
【楼上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导演是懂怎么勾引,不吸引观众的,多来,我们爱看。】
【齐哥的女友肯定跟他说了什么,瞧这面红耳赤的,我可是尊贵的VVVVIP,有什么我充钱不能听的!】
【哇,我家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
【导演是懂拍摄的,斯哈斯哈(邪恶小表情)】
【怎么大家突然都不装了(羞涩)】
网上的评论是一波接着一波,看来观众很买账啊。
王导笑呵呵的,心中已经拿定主意,知道接下来拍什么了。
漆黑的夜,静悄悄的,月亮也圆得正好。
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前,黑暗的屋子里带着朦胧的光亮。
齐归睁开眼,看着正半个身子压着他的女人,樱红的嘴唇微张,灼热的呼吸带着热气,打在他敞开的胸口。
长腿紧紧缠住他的,双手随意放在他腰侧,一头柔软的长发在胸前散开,有几丝调皮的跑得脖颈,挑逗着。
他在极度不自然中煎熬了许久,才勉强睡去。
在他呼吸平稳的下一秒,温研掀起了眼皮,一双灰白色的眼眸注视着,好似能够穿透黑暗。
温研确保了齐归不会醒来后,轻手轻脚的起身,光脚踩在地板上,来到阳台,蹭的一下跳到隔壁。
熟车熟路的走到厉珺深和宁媛媛的床边,盯着熟睡的两人,浑身气质悄然改变。
本就漆黑的发丝一秒长到脚底,白色的肌肤也变得僵硬,染上青色,血盆大口张开,锋利的坚牙能撕碎一切,惊艳的五官变得狰狞又恐怖。
她就静静地站在床头,盯着他俩安静的睡颜,灰色的瞳孔带着杀意。
“警报!警报!警报!检测到宿主面临生命危险,采取唤醒模式。”
“唤醒无效,采用电击惊醒。”
宁媛媛脑海中吵闹无比,皱了皱眉头,却突然被电了一下,过度的刺激使她猛的睁眼。
一张放大的狰狞恐怖的脸乍现,青白色的皮肤连同碎肉,在她的眼前抖落。
“嗨,媛媛,我来找你玩了……”
每说一字,碎肉就抖落得更快。
干枯得只剩一张皮包裹的手,向她伸来,足足有二十厘米的长指甲,似乎下一秒就要划花她的脸。
看着她惊恐的脸,温研笑得越发“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