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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虎跳画7

    柳旗儿提着格心的头回来了。滦洋问:“怎么找到的。”柳旗儿说:“大风做过王爷的幕僚,王爷知道他装疯卖傻,倍感欺骗,派人报复。”滦洋问:“那报复的人是苏武吗?不是。苏武只是老虎的替身?”滦洋问:“哪只老虎?”

    柳旗儿:“冯婆婆曾在山里救过,又把那只老虎亲手杀掉的老虎。”滦洋问:“那他为什么附身在苏武身上。”

    柳旗儿说:“我在隔壁村发现一个和苏武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个卖豆腐的。他老婆告诉我说,苏武身体抱恙休养,她卖豆腐回来,苏武人就不见了,失踪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又回来了。但是这三个月去了哪里。他自己也忘记了。”

    滦洋说:“老虎附身苏武上,是为了救冯婆婆一命。”虎啸山的虎王出现说:“我要来带走格心的尸体。”大风说:“不行。”虎王说:“我来带走我的女儿,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大风说:“胡说,我看见你和格心打架了。你还把她打伤了。”

    虎王说:“你以为你看见的是真的吗?格心是我的继承人。要在森林里面称王的老虎。我不对严格训练,它将来能在豹子、狮子、狼群的眼皮子底下存活吗?

    格心放弃了成为森林的王,选择了跟你回家。她为了保护你的画,和王爷的人打斗,不幸遇害。我早就知道,她和人类在一起会有这么一天的。”

    柳旗儿说:“格心的头被挂在王爷家当标本,让其他的幕僚知道,背叛他的下场,就是失去生命中最挚爱的东西。大风的画,全部被王爷烧毁了。”青鸟说:“你把格心的头偷回来了?”

    柳旗儿说:“他自己主动给我的。”青鸟问:“你怎么做到的?”

    柳旗儿说:“我把他五花大绑,不断地喂他喝宋五嫂的超级浓缩辣椒精油。宋五嫂的辣椒水还真是管用,一滴全身就变得火热如雨,二滴烈火焚身,三滴他就认错了。”青鸟说:“你说的是十万斤浓缩一滴的辣椒精油?一年就做一瓶,也被你买到。”

    柳旗儿说:“当然了,因为我给宋五嫂传过一封信。”滦洋说:“到底是传什么信,可以成为白玉常年VIP,还有宋五嫂的特别优待。我传一千份也愿意。”

    白玉说:“你们都是大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们都是白玉酒楼的VVIP。”

    大风,大悲说:“画没有了,可以再画,是我害死了格心。我对不起格心啊!”虎王说:“你还记得和大白鲨打斗的老虎吗?”

    大风说:“我记得,怎么啦?”虎王说:“我就是那只老虎,你所有画的原型。你画得还可以,没有什么坏心思。我想你也肯定会把我女儿画得很好看的。我就让女儿和你玩两天。竟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有错。”

    大风说:“我的画竟然得到虎王原型的首肯,我真想让你在我的画作上,盖上你的虎爪。可是我现在实在没有这个心情。”虎王抱着大风,哭着说:“我也没有这个心情,呜吼呜吼。我要把我女儿带回山里了。”

    青鸟说:“等一晚,金一针稍后就到。”金一针:三界皮囊修复师,不管是动物、神仙、妖怪、人类、植物,只要是肢体发生断裂,需要修复。他都可以天衣无缝,为亡者留下一个全尸。

    虎王说:“金一针?是要打针吗?我女儿肯怕疼的,能不能不打。”青鸟说:“虎王,你可真虎啊。金一针是有名的皮囊修复师。他可以把你女儿的头重新缝到虎身上,这样你的女儿不用做无头虎了。”

    虎王说:“今晚要去把王爷杀了,替我女儿报仇。”柳旗儿说:“皇上已经知道王爷密谋造反,下令杀头。轮不到你动手了。”

    青鸟说:“金一针要价不便宜,一万两,这钱谁出。”白玉说:“大风以后的事,都是我的事。”

    金一针,矮小老头,白大褂,头发只留下几根毛,带副小眼镜,有一张小鸭子嘴。他的独门绝技可以使他漫天要价。他要在白玉酒楼吃饭,要过好的生活。依靠这个绝技都能满足。拥有这个绝技的人,有个弊端,命不长,但金一针是个例外。

    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医生,积累不少的功德。每次灵差把人带回去,翻看功德部。他家的功德都还没有用完。只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鬼门十三针传人金一针,做了这一行,代价是没有后人。他的身上天生带灾,意外横祸不断,车祸、水溺、电击、火灾、地质灾害,只要是祸,都能发生在他的身上,但都会逢凶化吉,大事化了。

    金一针过着躲避灾祸,化险为夷,刺激的生活。他的特殊经历总结出来的智慧是生命苦长,及时行乐。

    天空雷鸣,闪电霹雳,金一针说:“好险,好险”他的身体一歪,只见闪电擦破他的衣服,在地上留下一个坑洞。金一针喝酒压压惊说:“尸体交给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手术时间。”他的设定是每一个时辰都有一个灾祸。

    金一针对着酒囊吹起,酒囊一点点变大成一个三十平米的空间。金一针说:“给老虎做手术,手术室三十平,够了。”众人惊讶,滦洋说:“这是那个?那个?”

    柳旗儿说:“豆狸的肚皮。修炼过的豆狸,吹气可以张开肚子,变成房子。房子最大可以有整个山头那么大。这可是个难得的宝贝,怎么落到金一针手里了。”

    金一针说:“我现在需要光照明,谁能搞定?”青鸟抖动翅膀,随即翅膀发出光芒,照亮滦洋一行所在的地盘。滦洋说:“虽然你是一只鸵鸟,此刻发光的你,真的一点也不丑。”

    柳旗儿:“一只丑到发光的鸵鸟。”

    青鸟说:“我是青鸟。你们是瞎了吗?青鸟我丑怎么啦,我丑也只是丑一阵子,五百年后,不知道三界多少人追捧我。我丑得纯粹,丑得自信,丑得正大光明。丑有丑的好处,丑有益于避免丑妖的骚扰。我可以清净的过单身生活。明白了吗?”

    滦洋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是隐藏级的大美女?我才不信。”

    柳旗儿说:“喔,我明白了”青鸟说:“你明白什么了,具体说说?

    柳旗儿说:“你丑到没有男朋友,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的说。”

    青鸟说:“搞清楚,我不是没有,是我不要。”柳旗儿说:“喔,眼光这么高,连我也不要?”滦洋说:“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青鸟说:“放心,绝不是你们两个的类型。”

    滦洋和柳旗儿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说:“幸好不是!”

    金一针说:“你们不要说话。安静。手术期间,不能有半点差错。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否则格心的灵魂将不能复元。明白了。”

    一行人守在外面,滦洋脑子很乱,还有一些事情没有理清楚。滦洋说:“那只老虎为什么要救冯婆婆的命?这个说不通啊,是冯婆婆杀了老虎。”柳旗儿说:“这个答案就在大风还没有画出来的老虎图里。”

    大风停留在悲伤中自顾自的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从此以后,我封笔,再不作画。”滦洋扯谎说:“你不能不作画,冯婆婆还要你的画活命。”虎王说:“我希望你把格心画出来,我想要有一个念想。”

    柳旗儿说:“经历一点打击,就抛弃画画了。你的精神境界,根本不配做天下第一画师。”

    白玉护短对柳旗儿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大风,画画就是他的生命。他不可能不画,他也控制不了不画。这事情拦不住的。”

    滦洋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我差点忘记了正事,我要找宋五嫂拿十个鸡蛋,学做西施舌。”

    白玉笑着说:“你现在是白玉酒楼的VIP了,你不用学,带上小夏到白玉酒楼来吃饭。”

    滦洋家—南门毒王说:“要不是你这一次生病,我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你。我们都这么老了,你不要倔强了,回家吧。”冯婆婆说:“你还不是一样,总在深山野林采药。我们这一行,是可以休息的吗?只要还有口气,开个药方都是能救人一命的。”

    南门毒王说:“我这次把你治好,你又得多活过十几年。我真希望你一直躺在床上,我可以一直照顾你。”

    冯婆婆说:“你可以和我一起上路,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南门毒王说:“你一生救过那么多的人,犯的错误早就还清了。”

    冯婆婆说:“功不抵过,有些错犯了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我欠下的债太多.......。用尽我的余生也还不完。”

    南门毒王说:“你真是个固执的老太婆,你应该学会原谅自己.......。”冯婆婆背上药箱,摇着铃铛,上路说:“见病治病,疑难杂症.....。”

    小夏拦下了冯婆婆和南门毒王说:“你们两个老人,都是一样的倔,不同其他老人,知道享清福。我知道你们不喜欢麻烦别人。但还请多住几日。大风的画,冯婆婆,你值得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