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有点不好查,我尽量帮助你们。”季暖暖很难找到活这么久的动物。
所以,真的不好查。
要是有个差不多的怀疑对象,那也能操作。
“女婿,你爹那些女人们,要不要查一查?”
“有些人得不到就毁掉,不要小瞧女人的妒忌心。”包夫人提醒着。
她是女人,她懂得女人的心!
虽然她不需要宅斗,不代表她没见过。
“她们?我都不记得了,自从我从石北县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们。”
“只要愿意离开的,我都赠送了一笔银子。让她们好好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目前留在京城的,也就七八个人,其他人要么离开,要么死了。”宗金宝有些迷茫,他知道那些人是错的后,就下意识地分开。
他不愿意见她们,更别提后来他爹的荒唐事。
“你听我娘的去做就行了,要不然我真想不出来。”
“总不能是你堂兄弟们吧,再说那些人都比大很多,谁操心你这点事情。”
“再说,退一万步说,就算咱们两个没有孩子,也轮不到他们来继承家业。”
“还不知道谁先死,所以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爹那些风流债。”
“有些女人就是菟丝花,走进男人这个死胡同,一辈子都爬不起来。”包美美最瞧不上这一类女人。
少不更事时,陷入男人的花言巧语,依赖男人,很容易被理解。
可一把年纪还走不出来,不知道追求自我就很可笑。
“你们出钱养着那些女人,她们不思进取,不很正常嘛。”
“什么都不用做,有钱拿,有人伺候,躺在舒适区,爬什么爬!”
“宗金宝这件事,你从一开始就办错了。反正美美姐有孕这个事情,一定能让这个人露马脚,我们坐等就行了。”
“府中背主的奴才,我已经知道是谁。我现在就去抓,这种人,死不足惜。”季暖暖终于从一大堆动物的七嘴八舌中,听到了最想要的。
“容嬷嬷?”
“怎么会是你!”
“你可是我的奶嬷嬷,本王让你留下来享福,你却要我的命,要我断子绝孙!”宗金宝看着季暖暖抓过来的人,立刻就不淡定了。
他吃奶到九岁这个事情确实不光彩,几个奶娘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容嬷嬷。
因为她是母亲的陪嫁,所以格外亲切,更是将她当作半个母亲孝顺。
包夫人是个暴脾气,自个男人孩子们都是揍到大,女儿是捧在手心揍得最少。
现在女儿被人欺负了,她绝对不能忍。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先打一顿。”她冲上去,就给这老女人一顿胖揍。
防止她自杀,包夫人第一时间扭断了容嬷嬷的胳膊,卸掉她的下巴。
这一看,就是老手,刑讯的老手。
季暖暖觉得老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啊,说不定她还有隐藏身份。
宗金宝完全没有阻止丈母娘,换他就算不亲自动手,也会让其他人动手。
“夫人,消消火,先让孩子们知道原因,而且这件事怕还有同谋。”
“那一地的东西,那么多人送,可见咱们女婿多招人恨。”包国公的话,让宗金宝傻眼了。
“爹,不能受害者有罪论。我大哥……啊不对!我妹夫是独子,这身份注定会让很多人做出过激的事情。”包彦平赶紧给大哥说好话。
他跟王爷私下都是各论各的。
这些年他们感情越发地好,他的小金库都是王爷给的。
拿了好处,必须时就得站出来说好话。
现在就是必要时,他爹欺负王爷时。
“国公爷,你说话注意点,孩子们也不容易。”包夫人觉得三儿子这次说得对。
“岳父岳母,我得继续问清楚,要不然这件事在我心中过不去。”宗金宝就想知道为什么。
容嬷嬷对他攒了多少不满意,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你活该!哈哈哈。”容嬷嬷一边说一边流口水,下巴被卸掉,说话不利索。
“容嬷嬷,本王自认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宗金宝有些难过。
季暖暖看出来了,“你那个孩子,是老王爷的吧!”
“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听到这句话容嬷嬷激动起来,“她都说好放我出去嫁人。”
“我表哥等了那么多年,多不容易!”
“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可那个老色鬼,却压住了我。”
“我那可怜的孩儿生下来时是活着的。你的母妃,我的好主子,我伺候了二十多年的主子,看见是个儿子,就让人淹死了。”
“你能成为成王府独子,你娘付出了真多呀!”
“我的孩子死了,我还得给你喂奶,可笑不?”
宗金宝听到这话时,都傻眼了,“我七岁时,你做了我的奶娘。”
“那个时候,你过世的孩子是我弟弟?”
“我母亲那时,已经过世了。”
“你在胡说八道,你胡说。她那个时候已经死了,她死了。”
容嬷嬷冷笑着,“那时候她没死,因为她打死了王爷最爱的那个侍妾。”
“王爷将她关起来了,对外宣称她身体不好过世的。”
包美美听到这些,就一个念头,“你恨老王爷,你为啥不杀了他。”
“你害我夫君有什么意义?”
“你这女人,真的是!”
听到这里,容嬷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口水流了一地,“何不食肉糜?王妃您这话说得快意恩仇,我是家生子,我那些家人无辜。”
“如果我明面上对王爷王妃动手,我的家人们都会死。”
“所以是我吃下了慢性毒药,化作乳汁让他喝下去。”
“没想到因为向阳郡主,后来他不喝奶了。让我这条贱命苟延残喘。”
“这些事情全部都是我做了,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的家人们都不在人世间。”
她满脸都是可惜,可惜没让宗金宝绝子绝孙。
她盯着包美美的肚子,要是换一个普通的女人,指定怀不上。
这女人,壮得跟牛一样,所以就成了漏网之鱼。
哎!真是失误!
他们父子倒真是不一样,真是可笑。
“你一个人可做不了这么多,你替他们遮掩有意义吗?难道那些恨我的人,都跟你一样,被我父王强迫,被我母妃打落过孩子?”宗金宝心里的惊涛骇浪慢慢地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