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蹲下身,死死地掐住萧衍的脖子,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的杀意:"可是现在,我要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我要让你尝尝,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
萧衍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阵阵发黑。他想要反抗,却无力抬起一根手指。
"住手!住手啊!"阿箩绝望的哭喊声在耳边回荡,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显得那么遥远无力。
就在萧衍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松开了。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你……你要干什么?"张三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期待。
"张三,你我之间的事,与阿箩无关!"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衍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大殿门口,月光映照下,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清冷,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师……师父……"张三看到来人,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瑟缩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滚过来!"白衣女子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张三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我再说最后一遍,滚过来!"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张三身子一颤,再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地跑到白衣女子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逆徒!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白衣女子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阿箩和萧衍,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张三低着头,不敢去看白衣女子的眼睛,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师父饶命啊!"
"一时鬼迷心窍?"白衣女子冷笑一声,"你为了得到阿箩,不惜杀害同门,残害无辜,如今更是将魔爪伸向了萧公子,这就是你所谓的‘一时鬼迷心窍’吗?"
张三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父……"
就在这时,萧衍的声音虚弱地响了起来。
白衣女子转头看向萧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萧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衍深吸一口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无力地跌倒在地。
"咳咳……求求你……救救……阿箩……"
萧衍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他的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白衣女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萧衍,又看了看一旁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雨的阿箩,以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三,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三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恐惧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月光映照下,那女子的面容逐渐清晰,竟然和萧衍有几分相似,只是眉眼间更多了几分英气。
"阿箩……是你吗?不可能……你不是已经……"张三颤抖着声音,仿佛看到了鬼魅一般。
女子冷笑一声,手腕微微用力,张三吃痛,手中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不敢相信我还活着?你以为你能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地和师兄在一起了?"女子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三的心口,将他内心深处的罪恶一点点剥落,暴露在月光下。
萧衍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幕,虚弱地问道:"阿箩……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萧衍身边,温柔地将他扶起,动作轻柔地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师兄,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女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伤痛。
萧衍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阿箩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阿箩,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萧衍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血丝,他多想伸手触碰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却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师兄,说来话长,等我们解决了眼前这个麻烦,我再慢慢告诉你。"女子说着,转头看向张三,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
张三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人,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他嘶吼道:"不!我不允许!阿箩是我的!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
他疯狂地扑向女子,却被女子轻而易举地躲开,然后一脚踹倒在地。
"张三,你我同门学艺多年,我念及旧情,对你一再忍让,你却变本加厉,害我性命,杀害师父,如今还想伤害师兄,你真是丧心病狂!"女子怒斥道,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住口!你这个贱人!我爱你!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张三状若疯癫,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爱我?"女子冷笑一声,"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一种扭曲的占有欲罢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亲手将我推入万丈深渊,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谈爱!"
"我没有!我没有杀你!是你自己要跳下悬崖,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张三疯狂地摇着头,仿佛要将脑海中那些可怕的记忆甩出去。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扔到张三面前,"你应该认得这个吧?"
张三看着那块玉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他送给阿箩的定情信物,怎么会……
"这块玉佩,是我亲手交给你的,你说过会永远戴在身上,怎么会出现在阿箩手里?"萧衍看着那块玉佩,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