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瑾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手腕上的彼岸花印记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和叶轻尘同时笼罩。
“瑾儿!”
叶轻尘惊呼一声,想要抓住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那团红光一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原地只剩下叶轻尘一人,孤独地跪在地上,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瑾儿……”
他无力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苏瑾的手指动了动,如同惊雷一般,劈开了叶轻尘绝望的内心。他猛地抬起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瑾儿?瑾儿!是你吗?”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希冀,一丝恐惧,生怕这只是他的幻觉。
苏瑾的眼皮颤了颤,像是在努力睁开,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束缚。叶轻尘的心,也随着她的动作,忽上忽下。
“瑾儿,你看看我,我是叶轻尘啊!”他握住她的手,将脸颊贴了上去,滚烫的泪水滴落,仿佛要将那冰冷的肌肤融化。
终于,苏瑾的眼皮微微睁开一条缝,露出一丝迷离的色彩。她虚弱地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瑾儿,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叶轻尘欣喜若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仿佛要把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刻倾诉出来。可是,苏瑾的眼神却渐渐变得迷茫,她吃力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叶轻尘的脸颊,却无力地垂落下去。
“瑾儿!”叶轻尘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慌忙探了探她的鼻息,却发现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不!不!瑾儿,你醒醒,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的!”他疯狂地摇晃着她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可是,苏瑾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就像一朵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只剩下满身的伤痕,和那苍白的面容。
“不——!”叶轻尘仰天长啸,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他紧紧地抱着苏瑾冰冷的身体,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开。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两人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甜蜜的,痛苦的,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部无声的电影,在他眼前缓缓放映。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苏瑾时,她那清澈的眼神,如同山涧的清泉,洗涤着他心中所有的阴霾。
他想起,两人在月光下漫步,她依偎在他的身旁,轻声细语,诉说着心中的梦想。
他还想起,为了保护她,他一次又一次地与敌人浴血奋战,即使遍体鳞伤,也绝不退缩。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苏瑾的离去,化为了泡影。
“瑾儿,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败的风箱。
他多想,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苏瑾依然在他身边,对他温柔地笑着,说着那些让他心醉的情话。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这是残酷的现实。苏瑾,真的离开他了,永远地离开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苏瑾的身体,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怀中的苏瑾,却发现她的嘴角,竟然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苏瑾的手指动了动,像是春天里从枝头探出的新芽,又像是暴风雨中飘摇的一片落叶,那微弱的动静,让叶轻尘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希望。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凌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回荡。不知过了多久,那微弱的动静再次传来,这一次,叶轻尘清晰地感觉到,苏瑾的手指,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瑾儿!”叶轻尘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瑾儿,是你吗?你醒了?”
苏瑾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月光下,那双原本灵动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显得异常黯淡,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霭。
“叶……轻尘……”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绝望,“我……我这是……”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叶轻尘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走!”
他说着,就要抱起苏瑾,却见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没用的……叶轻尘,我……我已经……”
“不许胡说!”叶轻尘的心猛地一沉,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说着,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挽留她的生命。可是,他却绝望地发现,苏瑾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无论他输入多少真气,都无法阻止她生命的流逝。
“叶轻尘……”苏瑾艰难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别……别白费力气了……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了……”
“不,我不信!我不信!”叶轻尘疯狂地摇头,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你不会死的,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着我的,你怎么可以……”
“对不起……”苏瑾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我……我食言了……”
她的话音未落,手无力地垂了下去,那双曾经充满灵气的眸子,也彻底失去了光彩。
“瑾儿!瑾儿!”叶轻尘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和绝望。
他紧紧地抱着苏瑾冰冷的尸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留住她渐行渐远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