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匍匐在地,身体抖得像筛糠一般,"师父……我……我……"他语无伦次,惊恐万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阿箩天真烂漫,却被你花言巧语蒙骗,萧公子更是对你推心置腹,你却恩将仇报,将他们二人害成这般模样!"她每说一句,张三的头便重重磕在地上,不多时,额头便渗出了血迹。
"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三涕泪横流,悔恨交加,却于事无补。
白衣女子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到阿箩身边,轻轻扶起她,柔声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阿箩泪眼婆娑,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萧衍,泣不成声,"师父……萧大哥他……他……"
白衣女子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有师父在,他会没事的。"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喂进萧衍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流遍萧衍全身,他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阿箩见状,惊喜交加,"师父,萧大哥他……"
"别说话,让他好好休息。"白衣女子打断了阿箩的话,将萧衍轻轻放平在地上。
她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在张三身上,眼中寒光闪烁,"你残害同门,罪不容恕,今日,我便清理门户!"
张三脸色惨白,如坠冰窖,"师父……不要啊……"他想要爬起来逃跑,却被白衣女子强大的威压死死地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住手!"一个声音突然从大殿外传来,带着几分焦急和威严。
白衣女子眉头微皱,转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弟子。
"师父!"那些弟子看到白衣女子,纷纷行礼问好。
中年男子走到白衣女子身边,沉声问道:"师妹,发生什么事了?"
白衣女子指着地上的张三,冷冷道:"师兄,你来得正好,这个逆徒残害同门,企图谋害萧公子,我正要清理门户!"
中年男子闻言,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张三,厉声问道:"张三,你师叔所说可是事实?"
张三看到中年男子,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爬到他面前,哭喊道:"师伯,救我!师叔她要杀我!"
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看着张三这副模样,心中已然信了几分,但当着师妹的面,他也不好偏袒,只能说道:"张三,你若真的犯下如此大错,就应该勇于承担后果,一味的逃避只会让你错上加错!"
"不,我没有错!"张三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站起身,指着白衣女子嘶吼道,"我是喜欢阿箩,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更没有想过要杀害萧衍!这一切都是师父你逼我的!"
"放肆!"白衣女子脸色一沉,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张三却像是豁出去一般,指着白衣女子,大声说道:"我亲眼看到,你将阿箩迷晕,然后……然后……"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然后和萧衍……行那苟且之事!"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萧衍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褥。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浑身酸痛,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样。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萧衍转头看去,只见那名女子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这是……"萧衍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女子按住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你伤还没好,先把药喝了。"
萧衍无奈,只好乖乖躺下,任由女子将药汤一勺勺地喂进他嘴里。药汤苦涩难闻,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萧衍问道,他记得自己昏迷前,女子似乎带着他躲避追兵。
"一座破庙,"女子淡淡地说道,"不过暂时安全,你不用担心。"
萧衍点点头,心中却暗暗疑惑,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出手救他?还有,她为何要躲避追杀?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女子放下药碗,说道:"我叫云瑶,你叫我云姑娘就好。"
"云姑娘,"萧衍抱拳道,"在下萧衍,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云瑶摆摆手,"你也不用谢我,我救你,不过是看不惯那张三的所作所为罢了。"
"张三……"萧衍想起那个疯狂的男人,心中一阵后怕,"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云瑶冷笑一声,"他不过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可怜虫罢了。"
"爱情?"萧衍更加疑惑了,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说来话长,"云瑶叹了口气,"张三原本是我们师门的弟子,他天资聪颖,为人也还算正直,只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该爱的人?"萧衍更加好奇了,"难道是他的师妹?"
云瑶摇摇头,"不是师妹,而是……"她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看向萧衍,"而是我们的师娘。"
张三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弟子们议论纷纷,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都变了。
中年男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他没想到张三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他厉声喝道:"住口!你这孽徒,竟敢污蔑你师叔!"
张三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他指着白衣女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悲愤,"污蔑?我亲眼所见,怎么是污蔑?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子,她就是一个……"
"啪!"
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张三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畜生!你再胡言乱语,我便将你逐出师门!"中年男子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张三被打翻在地,嘴角渗出血丝,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痴痴地笑着,眼神空洞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