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掠夺者全然震惊,随即匆忙起身:“见鬼,王国的卫兵!”
“卫兵怎可能洞悉首领的精妙计划,怎可能找到此处?难道我们中间有王国的密探?”
休提潜伏之言!吾辈皆是情深义重之同袍!快,吾等速速遁去,若落入光明使者之手,恐遭禁锢之苦,数十年光阴将虚度,非吾所愿也!”
“遁逃何需?吾等手中握有神力之源,即使光明使者降临,亦可将其击退!”
“噤声!”络腮胡子捋着稀疏的胡须,心中困惑,为何周密之策会被光明使者窥破,然此刻非思虑之时,他厉声道:“尔等惊慌何故?丧命于吾兄弟之手的光明使者岂止一二!”
络腮胡子吩咐二名魔使:“尔等前往探视江府千金,局势不利时,便以她为人盾,余众随我一同迎战光明使者!”
魔使闻令,心安不少,皆收敛恐慌,步至一旁架上,取下一柄柄全新打造的灵剑。
络腮胡子举剑高呼,笑声豪迈:“吾等手中神器乃海外奇珍,远胜光明使者短刃,今日,无论来者几何,皆难逃陨落之命!”
与此同时,秦烈与林玉静耳闻外间光鸣之声,神色大变。只见李华堂率众光明使者自数辆神驹疾驰而来,径直闯入药谷秘境。
“真是愚不可及!”秦烈不及细思,紧抱林玉静,猛然伏地。
二人甫一倒地,灵剑交锋之声轰然响起,无数剑气自室内爆发,如狂风暴雨般倾泻在勇闯而入的光明使者身上。
光明使者及其队长李华堂未曾料到,魔使竟藏有此等神兵利器,无暇寻找掩护,顿时数位光明使者受创倒地。
其余使者迅即撤离秘境,倚靠园墙,拔出法杖,向魔使所在室反击。
然而,其法杖射程有限,魔使所持灵剑威力惊人,虽精准不及法杖,但剑气激荡,射程远超法杖,轻易压下光明使者攻势。
此刻,秦烈与林玉静隐身于园墙一角,彼时魔使只顾应对闯入的光明使者,并未察觉二人。林玉静面容如雪,轻声问道:“如今魔使已有所防范,神力如此强悍,我们该如何是好?”
秦烈面色凝重,途中曾觉察有人尾随,因对方为光明使者,且不久便离去,故未加留意,岂料李华堂一伙竟在此刻出现,且以如此愚蠢之方式!
他们擒捕魔使,不采取隐秘行动,反而大张旗鼓,如同提前告知魔使,使其有所准备,此举或将人质置于绝境!
李华堂果真智如猪脑,愚笨至极!
秦烈环顾四周,已有半数光明使者身受重伤,面对魔使的猛烈神力,他们连自保都难,更遑论解救人质。
秦烈深知,若再拖延片刻,那些恶徒便会挟持江雪晴逃离。他侧耳倾听房内的声响,转向林玉静道:“此刻有两名恶徒进入囚禁江雪晴之地,我去解决他们,你负责保护她!”言毕,他身形如疾风般掠至关押江雪晴之处。
林玉静满脸惊诧,秦烈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远超凡人的反应!秦烈再度倾耳细听屋内动静,随后自马甲内抽出数枚金针。
房中,两名恶徒正押解一名女子朝门口移动。此地原是一废弃工厂,诸多房间相互连通,这两名恶徒意图将女子带到同伴所在之地,一同逃脱。那女子容貌清丽脱俗,宛如仙境中人,然而此时此刻,外头连绵不断的响动令她面容惨白,眼中满是惶恐与无助,她不禁想起了某个人——那位被她祖父委托来保护她,却又被她遣离的人。
正当恶徒即将离开房间之际,窗玻璃忽地碎裂,一道身影赫然显现于室内。
那两名恶徒面色大变,急忙举起手中的黑暗魔杖欲施展法术攻击。然而,魔杖尚未举稳,他们手腕骤然一阵剧痛,酸麻之感迅速蔓延全身。
恶徒们愣住,只见手腕上扎着一根闪耀金光的细针,金针仿佛刺中了一处关键穴位,令全身陷入麻木,连持魔杖之力也消失殆尽。秦烈对于金针点穴之术颇有自信,他出手精准,能准确命中对手任一穴位,金针上附带的灵力能让被击中者迅速失去力量,无法施展任何法术。
两名恶徒砰然倒地,双眼圆睁,满脸青筋暴起,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挪动分毫,甚至连呼救之声都无法发出。
秦烈轻盈两步上前,一脚将他们踹昏,迅速拔出其手腕上的金针,握于掌心。此时,林玉静亦轻巧跃入窗内,将江雪晴拉至角落予以保护。
邻近的房间内,另一名恶徒见两人久未归返,遂推门而入。
当他踏入房间,望见倒在地上的同伴时,不禁欲呼喊同伴前来支援。而就在此刻,秦烈犹如一道闪电般现身其侧,手中金针准确无误地插入其颈侧要穴。
这名恶徒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无法动弹。他瞪大双眼,欲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络腮胡首领见到那恶徒呆立门前不动,大声喝斥:“傻彪,你在磨蹭什么?赶紧把那江家小姐带走啊!”
络腮胡子的话音刚落,只见傻彪突然倒地,数道金光随即向他飞射而来。他欲闪避却已不及,只觉肩头一痛,扭头之际发现一枚金针穿透衣物,深深扎入肩胛之中。他试图伸手拔针,却惊愕地发现手臂竟然无法动弹,随之全身麻痹,轰然倒地。
他想要开口呼救,却发现口不能言,连瞪大双眼表达惊讶都做不到,整个身体彻底陷入麻痹状态!
络腮胡余光所及,发现不仅自己,手下们也纷纷如同他一般倒下,既无法站立也无法言语。
其余倒地的恶徒恐慌万分,朝着金针射来之处胡乱施法攻击,法术光芒接连不断。然而,数道金光再次出现,又有几名恶徒应声倒地。
期间,林玉静紧紧护着江雪晴躲在角落,她虽手持短剑,但手心已被冷汗浸透。她心中焦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秦烈担忧。对面十余名恶徒个个持有威力巨大的黑暗魔杖,而秦烈却手无寸铁,何以敢孤身闯入?
不久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或许多余。隔壁房间内的法术声逐渐减少,直至彻底沉寂,一片宁静。
林玉静难以置信,秦烈竟能单枪匹马制服十余名手持黑暗魔杖的恶徒?她鼓起勇气问道:“秦烈,你怎样了?”
“一切安好,已经摆平,你们过来吧!”隔壁房间传来秦烈轻松而明朗的声音。
“江总,请您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林玉静留下江雪晴,握紧短剑,小心翼翼地走向隔壁房间。眼前的景象令她惊讶不已,震撼莫名。
室内横七竖八躺着十一名恶徒,皆全身瘫软无法动弹,双目圆瞪,仿佛死去般,但实际上并未丧命,身旁散落着黑暗魔杖。
秦烈此刻正站在一名络腮胡面前,凝视着对方双眼。络腮胡神情恍惚,口中喃喃低语。
林玉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惊叹道:“天哪,你是如何做到的?”
秦烈并未作答,继续聆听络腮胡的话语。
络腮胡子刚欲开口,便见傻彪身躯一晃,轰然倒地,随即数缕璀璨金丝犹如流星划过,掠空而至。
他欲躲避,却已迟了一步,肩头一痛,竟发现颈项僵硬,无法转动。眼角余光瞥见,一缕金线穿透衣衫,深深刺入肩肉之中。
欲伸手拔针,却惊骇地发现手臂仿佛石化,动弹不得。紧接着,全身上下如遭雷击,麻痹无力,径直倒地。
欲启唇呼救,却发现口不能言,眼不能睁,浑身麻痹,彻底陷入僵硬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