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三姐弟在张家村横行霸道惯了,说话完全不顾及。
张村长脸都绿了。
三人在张家村风评不好。
张家老二张雯,心眼子多,不少人上过当,村中人骂她是心机毒妇,她甚至沾沾自喜。
张家老三张楠,蠢妇一个,胜在有个力气大的傻相公,村中没人敢招惹。
张家老四张宝,更别说了!
他可是张钱和老妇人朱氏心尖尖上的宝贝,从名字上看可窥见一二,是家中的霸王,全家人都得听他说话,连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轻易招惹,生怕张钱和朱氏举着菜刀砍上门来。
张村长对张钱一家可谓是熟悉无比。
一听几人又吵吵囔囔起来,张村长顿时怒拍桌子,吼道:“张钱,你是村长还是我是村长?别忘了,你家现在能成这样是谁的功劳?你要是不想在村子里待,那就滚出去!”
“你们一家全都是白眼狼,好意思说你家大女儿!她没一菜刀把你们全都杀了,算你们运气好,当初她家……”
张村长话没说完,张钱冲上去捂住他的嘴,“村长,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你想怎么罚,我们受着就是!”
要是这秘密被说出来……
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钱没忘记几年前,官府到周围的村落肆意寻找,杀了不少人,刀上流下的血液都能染红一条河。
要是现在暴露出来,他不想活了!
见张钱就范,张村长心头冷笑,不听他的话,就别怪他砸破了张钱的铁饭碗,把他做的腌臜事抖出来!
把自已大女儿家的孩子拐了,卖给官兵,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差事,至今下落不明!
不,说不定被贵人挑中当栾宠去了!早就被折磨蹉跎死了!
张村长记得被抱来的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一看家中养的很好。
可惜了。
“苏村长,张钱一家知错,你想怎么罚尽管开口,但惩罚过后,各村之间的约定作数,希望你别因小失大。”
“既然你开口,我大发慈悲,不作过分的惩罚。”苏村长道:“让他们待在张家村消停几日,日后再在苏家村闹事,别怪我们不念旧情,把他们腿打折扔出去!”
苏村长放了狠话,他作为一村之长,威严自然有。
一旦面对外人,苏家村意外团结。
十几位年轻后生纷纷站在他身后站场子。
“好,我会好好看着他们,这段时间不让他们出来闹事。”
张村长一口答应,反正不伤害他自已的利益,“这件事我们答应了,请苏村长带人回去吧,让村子的人看到了,兴许又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苏村长扭头就走,为小张氏找场子,他已经做到了。
能消停几天。
接下来的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料定,只得等苏丫头回家自已解决。
娘家的事算家事,他插不上手,如果不是张钱动手打人。
他不一定能找上张村长要个说法。
年轻后生纷纷离开,一群人骑着牛车离开了张家村。
老妇人朱氏缩了缩身子,望着十几人,心中暗骂:这大丫头嫁过来不过十几年,居然能让苏家村的人护着她,果真发了发财!
她转念一想,果然是贱胚子,早知道小时候就该多打,让她长长记性,不认亲就算了,性子变得如此歹毒,不过是扇了几巴掌,就这么记仇,请来了苏家村的村长!
等离开张村长家,一家人在回去的路上。
朱氏不理睬跟在身后的几人,神情阴恻恻,咬牙切齿道:“大丫头翅膀硬了!不认娘家,不守妇道,三从四德都不服,早该浸猪笼淹死她!”
“当家的,你说现在怎么办,大丫头给的十两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天灾严重,冲垮了田,粮食都没了,我们这个冬天怎么度过啊!”
张钱没说话,脸色同样阴沉,“还能咋办,在家待着!没听到村长说了吗,让我们不许再去苏家村闹事!”
张雯眼珠一转,歪嘴一笑,上前几步,来到张钱和朱氏身旁,低声商量道:“爹、娘,村长只是让我们这几天别出去,不要到苏家村闹事。等事情平息下来,我们可以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墙爬进去,狠狠教训大姐!”
“大姐跟变了个人一样,不就几年没见,发达了不告知我们,现在连个准信都不给,我怀疑……”
“怀疑什么?”朱氏偏过头。
张雯悄然勾唇,提出自已的想法,“我怀疑大姐暗地里同野男人苟合!拿了野男人的钱修的房子,不然她哪能有这么多银子?”
“更何况她那相公好几年没消息,说不定早就死了,大姐姿色不错,一时心中寂寞,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朱氏听进去了一半,半信半疑,她转头问张楠、张宝怎么个看法。
张楠:“大姐真是不知羞耻,爹打得太轻了,就应该把大姐打得半死,让她好好孝敬爹娘。”
张宝囔囔道:“浸猪笼!浸猪笼!大姐就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不给钱给他花就算了,他可是张家唯一的弟弟,不给他花难不成给野男人花?
还是给那病殃殃、差点就死了的苏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