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针对她?
等她去了司家问一声,搞清楚昨夜的情况,说不定能得到线索。
正在苏瑶前往司家的时候。
庄昌平正心急如焚,他派人连忙阻拦临水寨的人。
为时已晚,码头早就看不见人影。
人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
就算追上去也于事无补。
苏建立跟在一旁,知道事情搞砸了,一句话不说。
“小神医的事你有把握?”庄昌平下了最后的通牒,脸色难看至极,像打翻了的调色瓶,“如果收服不了,上面的人来要银子,这笔窟窿由你来补!”
他愤愤甩袖离去,连忙回府书信一封。
事情发展成这样,以防万一,得找人兜底。
想到这里,他肉疼不已。
庄昌平这些年在清平县不是一无所有,他自从买了山,在其中挖出铁矿后发达起来,零零总总卖了好几万两白银。
现在遇到事了,必须分润一部分出去,找人帮忙接手。
一旦事发,铁矿在他手中的事被查出来,那就不妙了。
先不说监视司家的差事沦落他手,就连顶头上司知道他坐拥一脉铁矿不上交的情况,心有芥蒂,保不齐被推出来顶罪的人是他。
等庄昌平人影消失之后,徒留苏建立一个人静静望着码头,泾河的水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澜。
往日停摆在码头的十几艘大小不一的船,现在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两三条中小型船只。
他静静站立一会儿,焦虑的心思缓缓静下来。
事情脱离轨道,变成这样,再焦灼也解决不了问题。
变数出现在新来的知县身上。
跟上任的知县完全不一样,看样子是个清官。
苏建立始终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昨夜临水寨的人和新知县到底谈论了什么?
带着疑惑,苏建立租借了一条船,让手下带人去追赶铁皮船离去的方向,自已则转身去了司家。
得解决苏瑶的事情。
庄昌平下了最后的命令,如果这件事没办成,等待他的是一张贪欲组成的大口,哪怕把他整个人吞下都填不满充斥着沟壑的欲望。
那群人每月都要定期收一笔银子,少则上千两,多则上万两。
若是以前,苏建立能轻松拿出上千两银子,现在哪怕苏建立把酒楼卖了也凑不够。
唯一的生机在苏瑶身上。
他记得,苏瑶身上有不少银子,林家赔礼道歉给的银子,店铺赔偿给的银票,治病得的银子。
以及之前住在苏瑶家的贵人身份高贵,走之前肯定留下了贵重物品。
上次他在食肆外,又看到了京城来的两位贵人,其中的一位少年在老宅如何嚣张跋扈地恐吓玉姐儿,如果不给出赔偿,就要用命来赔。
玉姐儿赔偿花费了不少银子,又是一笔支出。
得新知县发现事情不对劲之前,他得尽快把苏瑶拉到庄大人麾下。
届时,日后每月缴纳的费用全由苏瑶一个人出。
苏瑶是往日他瞧不起眼的乡下土丫头,大字不识一个。
如今时来运转,得了不少机遇,短短时间积累来不少财富,是个行走的钱袋子。
再加上他这个大伯往日温和,对待苏瑶家极好,没亲自对付苏瑶,自已摆出一副温和长辈的面孔,哄骗一二,让苏瑶上了贼船。
到时候临水寨透露风声,真出了大事,再把人推出来挡道刀,也算物尽其用了。
乡下的土丫头没见识,老四年纪轻轻没了音讯,让老四媳妇儿守活寡,不过就是个没爹教的野种。
指不定人还不是老四的崽。
苏建立理由想得冠冕堂皇,把自已都说服了。
这才动身去找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