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姐姐莫要打趣我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盛今絮并没有太在意此事。
闺阁之事,她们简单的讨论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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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今絮不喜爱自己的生日宴会成为大臣交谈的工具。
所以年年都是亲近之人才会参加。
宴会上更多的都是舞刀弄枪的节目,盛今絮向来喜欢这些。
画师在旁用手中的画笔记录着美好的时刻。
每年的固定环节都会有场比拼,开赛前皇上会写下输或赢,结果一致的人获得另一人的银票奖励。
盛今絮很喜欢这个环节,每次转转眼珠总有着各种奇思妙想出现。
第一项环节就是投壶。
皇上在纸上留下墨宝后,抽签决定上场的人选。
是盛今絮与鹿墨行。
盛今絮上场了。
只是一个眼神,鹿墨行就觉得不对劲。
他挑眉,“你这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朝着鹿墨行勾了勾手,“你凑近些,我便告诉你。”
低声说了些悄悄话。
闻言,鹿墨行脸上浮现了迷茫的神色。
谈安屿见此很是好奇,询问的目光看向盛砚川。
可他也不知道。
高位上皇上说着:“这两个孩子今天发挥都有些失常啊。”
一旁的丞相笑笑,“许是与公主开赛前的话语有关。”
这丫头有一肚子的坏心眼呢。
最终盛今絮以微弱的优势获得胜利,她垂眸,面色有些难过的模样。
“赢了还不高兴啊?”鹿墨行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盛今絮瞬间变换了笑容,“当然高兴啊。”
当鹿墨行意识到自己又又又上当的时候,已经晚了。
为了个好彩头,第一项比拼皇上都写‘赢’字。
当时的悄悄话盛今絮说了让他赢。
鹿墨行认定她在说反话,尤其是看到她完全没有展露出真实实力来,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结果就是如愿的输了投壶比赛,也输了银票。
“银票。”盛今絮伸手。
鹿墨行不情不愿地交了出去。
“阿弟啊,你真是年年都上当啊。”鹿蕴然眼底尽是柔意,嘴角噙着微笑。
关键是当当不一样的。
鹿墨行回道:“公主生辰,自然是要她高兴些的。”
“你这是在强行挽尊吗?”盛今絮眨了眨眼睛,颇为认真地问道。
接连着又比拼了好几项。
好是热闹。
在吃吃喝喝中,这场生日宴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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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儿臣看着这几个富家子弟很是不错,母后看看如何?”皇上将册子递给了太后。
皇上皇后商讨决定给盛今絮举办一场宴会,一场选驸马的宴会。
太后随便翻看了几页,“哀家瞧着都不如墨行好看。”
“母后,您也不能光看长相啊。”皇后笑道。
太后看着他们,叹气又摇头。
果然这种事情完全不能指着他们。
“差些把棉棉许配给屿儿,哀家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提到这事,太后觉着心更累了。
还好被阻止了。
要不然真成棒打鸳鸯了。
“按我说的去办。让蕴然那丫头也参加,让屿儿和墨行组织起来。”
“既然那个万什么,万朔说爱慕棉棉,宴会再加个他。”太后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只是,每一句话都让皇上不能理解。
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组织好招亲宴会呢?
再者说万朔心思不良,为何要去?
“唉,基因突变啊。”太后一声大大地叹气。
明明先皇聪慧,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玩意。
皇上欲要阻止。
“你追夫人都是哀家传授的经验,现在质疑其哀家了?”太后问。
“儿子不敢。”
“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你赶紧走,别在哀家面前碍眼。”
送走了帝后,太后让手下的嬷嬷传来了谈安屿和鹿墨行。
她也不着急说叫他们过来的用意。
只是斟茶,随便聊了几句。
“哀家有一事很是烦心,特传你们来分忧。”
两人侧耳倾听,表示着自己一定竭尽全力。
“再过几日蕴然也便的到了弱冠之年,哀家想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你们可有推荐?”太后不疾不徐地说着。
鹿墨行抬头刚要说些什么,被太后打断了,“屿儿,你们自幼一同长大,即使非亲,却也如同亲妹妹。难不成你不愿?”
如同亲妹妹。
一字一句的,仿佛扎在了谈安屿的心尖上。
“孙儿愿意。”内心在滴血,却要保持着镇静。
好不容易有了插话的意思,鹿墨行开了口,“皇祖母,阿姐好像有心仪之人。”
太后挥了挥手,“哀家知道。这份名单里有各家的富家公子,万一蕴然就喜欢上别人了呢。”
这个万一并不会存在。
可不逼他们一把,这几个孩子都还迷糊着呢。
再扭扭捏捏的受了伤,她这个做皇祖母的得要帮衬帮衬。
太后这么说了,鹿墨行也不好再反驳。
“皇上有意为棉棉赐婚。她可能不太愿意参加,宴会当天带过去便可,不要让她提前知道。”太后装作不经意地提及。
鹿墨行重复了句,“还要赐婚?”
知道人家不愿意还要赐婚,他在内心吐槽着。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鹿墨行觉着心头窜上了一股无名火。
太后把相中的名册交给了出去,便让他们退下了。
两人并行。
沉默,极其沉默。
鹿墨行蹙眉。
谁家好人能忍受盛今絮的公主脾气啊。
这苦差事,让他怀疑自己得罪了太后。
“你阿姐有心仪之人?”谈安屿的声音都有些许地发颤,“你可知是谁?”
本就烦心,还要帮鹿蕴然隐瞒。
“反正不是你。”鹿墨行没好气地说着。
这样简单的一段对话后,氛围更加怪异了起来。
在宫殿里翻册子,鹿墨行筛选着。
“这个太黑,这个太胖,这个太丑,这个太白……”
不管是谁的画像,鹿墨行都划掉了。
太后派来的嬷嬷上前,“还请鹿公子认真些。”
“我不选了。安屿,你来吧。”鹿墨行将画册扔到一旁。
身子往后一躺,不管不问。
“那你布置现场。”谈安屿把画图给了他。
鹿墨行阖着眼叹息,心却完全平静不下来,甚至有些窒息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