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有些奇怪。
盛今絮晃了晃脑袋，答案是没有。
可盛砚川有话想解释，“我没有对你失望，所有人都没有。”
此话一出，盛今絮的脸庞红了。
也许是羞愧，也许是酸涩，反正是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懂的情绪。
她低语，“可是我读不好书，还任性不懂事，有一大堆的问题。”
盛砚川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道：“棉棉，就像是你说的，在我心里你很棒的。虽说有些小缺点，但并不影响你善良单纯开朗独立，还有很多优良品质的。”
“除了读书，我更希望你健康开心自由。不光是我，父皇母后也是这么想的。”
盛今絮抬头，流露出懵懵懂懂的神色。
“可是阿兄，你说让父皇母后失望，到底是为何？”
小公主也没藏着掖着，把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
当时随口夸赞了句，可到了晚上盛今絮觉着不对劲起来了。
“他们让我好好监督你的学业，我却没能做好，这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盛砚川老实地讲了出来。
免得盛今絮脑洞大开，再牵扯到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盛今絮抬起右手，做出发誓的动作来。
“阿兄，往后我会好好读书的。”她思索片刻，又补充了句，“尽量。”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好。”盛砚川应了下来，语气带了些宠溺。
临走前。
盛砚川眼神温柔，出声问道：“平日里墨行的话，会让你不开心吗？”
本来是想告诉鹿墨行谨言。
又一想，这也许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就他？鹿墨行的评价不具有任何参考价值。”盛今絮绽放了淡淡的笑颜。
能够看得出来，盛今絮提到鹿墨行的时候，虽会想方设法的贬低，却是真的开心。
没准儿某一日，真的能成为驸马呢。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盛砚川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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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日子过去了好几天。
为了不让阿兄失望，盛今絮已经在努力了。
对读书的不耐烦是真的，努力认真听太傅枯燥乏味的讲述也是真的。
尽管是小小的进步，周边的人都还挺满意的。
期待的冬狩之日如期而至。
当天盛今絮早早的醒来，摩拳擦掌，今年势必要赢过鹿墨行。
到了围场，见到了一位不喜欢的人。
万嫣。
盛今絮瞥了她一眼，很快转移回了视线。
她与马儿小白白交流着情感。
“小白白，今年我们一定要夺得头筹。”开赛前盛今絮自信满满的。
这点是年年如此的。
而结果几乎都是鹿墨行取得胜利。
在射击这件事上，鹿墨行有着极高的准度。
鹿墨行“噗嗤”一笑，“小白白，你主人好像在痴人说梦。”
然后，他收到了盛今絮的眼神警告。
在告诉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好了，比赛上见真章吧。”谈安屿及时阻止他们后续的谈论。
记得有一年便是开赛前互放狠话，结果两人跑到山洞里打架去了。完全把射击比拼抛之脑后。
找到他们的时候，脸上都已经挂了彩。
像是这样的光荣往事，他们有太多太多了。
那边，皇上发现万嫣也要参与比拼，与骠骑大将军谈论了几句。
“小女不喜爱热闹，往年都守在府内。今年却喊着想与太子殿下相处相处。老咯，女大不中留了。”骠骑大将军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他们谈论的主角万嫣跑到了盛砚川的一侧。
在驯服马儿的事上，万嫣遇到了些困难，想让他帮忙解决。
盛砚川冷言道：“孤又不是骑师。”
简单来说，不教。
“太子哥哥。”万嫣撒娇地喊着。
盛砚川蹙眉，不耐烦道：“孤与你并不相熟。”
字字句句都是想要撇清楚关系的模样。
盛今絮听了去，没忍住地笑出声来。
“太子哥哥。”学着万嫣的模样，小公主也叫喊了句。
是肉麻的。
盛砚川有些许无奈，却也应了声。
能够看得出来，万嫣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鹿墨行听了后没忍住地打了个冷颤。
“墨行哥哥。”
小公主玩性大发，倒是喊上了瘾。
最起码解救了被缠着的盛砚川。
开赛在即。
皇上嘱咐着注意安全的话，一声令下，开始比拼。
“驾。”盛今絮挥动了鞭子，马儿跑在了最前方，很快的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角里。
再看万嫣，速度不快，面色却是惊慌的。
要不是为了接触盛砚川，她才不来这鬼地方。
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见到了落单的盛砚川。
“太子殿下，我，”
万嫣的话还没有说完，盛砚川像是一阵风似的快速离开。
本来还想说自己害怕，表达柔弱的。
显然，盛砚川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寻了许久，第二次遇到盛砚川，他与盛今絮并行。
两只箭同时射了出去。
盛砚川的箭却偏离轨道，盛今絮射中了那只野兔子。
“皇兄，你是不是让着我了呀？”盛今絮笑盈盈地看着战利品。
“没有。”盛砚川否认，“棉棉向来厉害。”
短暂的交谈后，他们就分开寻找各自的猎物。
远处，偷窥幸福的万嫣气愤不已。
凭什么她那么幸福？
是尊贵的公主，身边的人也都宠着她。
就是不知道这幸福能不能经得起考验了。
找准时机，万嫣出现在了一只麋鹿的旁边，盛今絮的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万嫣真是碍事。
刹那间，盛今絮强行转移了箭的方向。
她的动作幅度过大，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反倒是没什么事情的万嫣大喊了一声。
引来了不远处的谈安屿。
“棉棉，你受伤了？”谈安屿快速地下了马。
血水已经渗透到了衣袖上。
盛今絮忍着疼痛，笑道：“就是擦破了皮，不严重的。”
“我带你去处理。”谈安屿将她抱上了马背。
当鹿墨行赶到之时。
现场只剩下了马儿小白白，还有受惊了的万嫣。
“怎么回事？”他质问道。
万嫣没有言语，只是簌簌的往下掉眼泪。
看到这模样，鹿墨行发自内心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