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先下来。”宋泊简半弯腰,垂眼看着已经躺在床上但还勾着他脖子不撒手的沈卿尘。
听到宋泊简的话,沈卿尘直摇头。
不仅如此,他抬腿勾在宋泊简的腰间,用力将人往自己身上压,此时更是双手双脚都缠上他:“说!你要把我在丢这儿一个人去哪儿逍遥快活?”
宋泊简被沈卿尘腿弯猛地一带,身子失衡要往前倒,他连忙伸出双手撑在了沈卿尘身侧,这才没真的压在师尊身上。
“什么逍遥快活,师尊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
沈卿尘对宋泊简的话表示怀疑,手脚并用将人扣着:“当真?”
宋泊简点头,见沈卿尘还是环着自己不愿撒手,宋泊简只能主动脱了鞋袜,翻身上床躺在沈卿尘身侧,“现在可以松开点了吧?”
沈卿尘半信半疑松开手,随后身子一动滚进了宋泊简的怀中,“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又要出去忙了呢。”
宋泊简无奈,伸手环住对方的腰肢和他静静躺了一会儿。
但宋泊简又突然想到了之前在秘境中看到的半人鹿,有些担忧,询问沈卿尘:“师尊,言礼师伯那边怎么说?”
“他并没有收到任何有关魔界的消息,眼下你言礼师伯去联系朋友打探魔界附近的动静了,我们再等等。”
宋泊简若有所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师徒二人提到这件事时心中都有些沉重,一时间交颈而卧,都没有再说话。
屋外阳光明媚,而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睡不着。
沈卿尘在宋泊简怀里躺了一会儿,想到什么突然撑着上身爬起来,摸上宋泊简的脸,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
宋泊简看出沈卿尘的异常,有点担心,伸手附在沈卿尘手背上,问他:“师尊,你在想什么?”
“泊简,我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沈卿尘并没有因为言礼之前提醒他的话而对宋泊简有任何隐瞒,“半人鹿一事恐怕只是预兆,魔尊段汾自上次一战后在魔界安稳待了这么些年,这次恐怕真的要与修真界开战了。”
宋泊简听到沈卿尘在因此烦心,而自己如今不过元婴期什么忙都帮不上,突然有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师尊……”
沈卿尘心里想着事,没有看到宋泊简眼中划过一瞬的落寞,只反手握上宋泊简的手指,起身骑在了他身上:“泊简,我们来双修吧。”
“……什么?”脑子还在伤感的宋泊简被沈卿尘的话打岔,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来。
沈卿尘压下身子,鼻尖蹭蹭宋泊简的,耐心解释:“魔尊段汾修为高我一大境界,你师祖如今正在闭关,若是他来犯修真界,没人能与之抗衡。”
“双修之术是世间提升修为最快的法子之一,先前我们只是偶尔几次,我沉寂了十几年未曾动摇到的瓶颈期便有所进展,如今……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沈卿尘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将从妖王林乔那里得来的灵草拿出来。
双修之术主要炼魂,倘若双方有一位体魄实力跟不上而另一方没能及时发现停止修炼,极有可能导致双修之人爆体而亡。
正好得来的这株龙脉灵草可以加固宋泊简的体能,从根源处避免意外的发生。
宋泊简定睛一看便认出了只在书籍记载出现过的灵草,有些惊讶:“龙脉灵草?”
“嗯,给你练体魄用刚刚好。”沈卿尘没想到宋泊简自小生活在碧落峰竟然也会认得这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乖徒弟的脸,问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只是以前在藏书阁时无意间看到过而已。”宋泊简被沈卿尘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抿唇。
沈卿尘对于宋泊简的谦逊没做评价,他只默默抬腿从宋泊简身上下来,打算去准备东西,以药浴的形式让宋泊简将其吸收掉。
“师尊,我看书里记载龙脉灵草对环境要求极为苛刻,你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听到身后的宋泊简问这株龙脉灵草的来历,沈卿尘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宋泊简,回答他:“不是我找到的,这是妖王林乔为当初你去更衣找人过去导致你受伤一事所赠的赔礼。……我擅自替你收下了。”
宋泊简不明白沈卿尘补充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坐在床上无措的摸了摸头发,“原来是这样……”
看着说出这话的宋泊简,沈卿尘站在原地没动,依旧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什么。
过来好一会儿,宋泊简试探性道:“……谢谢师尊。”
沈卿尘最后只等来了这句感谢的话,哑言。
他暂且将出去准备药浴的行为停下,走回去坐在宋泊简身边,手心附上他的手背,语气无奈:“傻子,你怎么一点不介意我擅自替你做决定这件事啊。”
宋泊简眨眨眼,手掌一翻拽住了沈卿尘的手,捏在手间细细把玩:“我相信不论师尊做什么都不会害我。”
“那倒也是。”说实话,沈卿尘被宋泊简这句话哄得有点开心,但他还是跟宋泊简解释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龙脉灵草难得一遇,再加上林乔道歉态度还可以……”
也是在这个时候,宋泊简才知道原来当初合欢大典上师尊同意与妖王林乔一同舞剑的原因竟然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
记得当时师尊上台之前腰还疼着。
想到这里,宋泊简脸有点红。
沈卿尘不知宋泊简心中所想,再次起身,在离开前叮嘱他,“你稍微准备一下,一会儿洗药浴,尽快把龙脉灵草吸收掉之后我们再双修。”
#
看着面前冒着热气飘着玫瑰花瓣的浴桶,宋泊简已经褪去外衫,可后面拉着衣襟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沈卿尘靠坐在浴桶不远处的床边,见宋泊简一动不动的背影,忍不住催促道:“怎么不动了?”
宋泊简这次难得没有回答沈卿尘。
他侧头看了一眼本该放在床和浴桶之间,刚刚被沈卿尘故意移到墙边的一人高的屏风,脖子泛了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