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三人眼睛微微睁大,面面相觑。
这四师弟,智商最起码高达50!
“咳咳!”
姜明轻咳几声,正色道。
“为师,叫姜明,是要收你为徒。”
“所以,这位是你的大师姐,这位是你的二师兄。”
正在狂吃的陈莽愣住了,盯着姜明看了好一会儿,嘴巴得得得得的开始抖。
“你……你说啥!你……你要收俺为徒?你要收俺当徒弟?”
“是!”
姜明点头。
“那……那……”
陈莽嘴里的肉都不知道嚼了,就是机械的又咬了一口兔腿,眼睛直愣愣的,又眨了好几下。
“那……那……”
好一会儿,他又看向姜明。
“那你上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骗俺吧。”
“真的!”
姜明点头。
得得得……得得得……
陈莽的嘴唇发抖。
又过了好一会儿,姜明都怀疑他的大脑,是不是过载了。
他才说道。
“那……那俺是不是要成仙了。”
姜明微笑。
“那应该是吧!”
陈莽挠了挠后脑勺,样子应该是在想成仙的事。
又是一会儿,他猛的站起来。
“师父走,大师姐走,二师兄走!”
他脸上出现幸福的憧憬。
“俺要成仙了,俺要让俺娘知道,俺要有出息了。”
也不等姜明几人不解的目光,就开始收拾地上的野兔野鸡,手脚麻利的,就不像受过那么严重伤的人。
“这大半夜?”
姜明他们是修道者,根本无妨休息不休息,就是大半夜登门太不礼貌。
“不是!俺家离这里也不近!得走好一二天呢。师父,咱快点走吧!”
……
就此一行人像西北方行去。
且有了姜明几个带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到了又一处荒凉的小村子外。
一个极小的村子,总共五户人家。
到了这,陈莽满脸兴奋的给他们介绍。
“师父,师姐,师哥,俺村子比较小,就剩下几个老人了,年轻的都跑城里了。”
“就俺没去,俺娘说俺傻,不能去城里。”
姜明三人:“……”
这孩子,还挺诚实。
“而且,俺娘就俺一个儿子,俺娘身体还不太好,俺不能走!”
“对了,师父,俺拜你为师,是不是就得住你那里,那俺能带俺娘吗?”
陈莽又问道。
“这当然能。”
清源派还能养不起一个老太太。
“那太好了。俺还要告诉俺娘,俺要有出息了。”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一土坯茅草房前,到木栅栏门那,陈莽兴奋的叫着。
“娘!娘!俺回来了。”
喊了一两声,一个佝偻着,才一米多的老太太,从屋内出来。
一手拿着拐杖,慢慢走过来,还道。
“莽儿啊!你这娃,在外面跑了几天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娘!那俺不是打猎吗?”
陈莽憨憨的笑着。
“你还是快开门吧,俺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俺认师父了。”
“师父?”
老太太这才抬起头。
她眼神眯着,好半天才看清陈莽身边还跟着三个人。
她过来开门道。
“师父?啥师父啊。”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陈莽进门将兔子野鸡啥的丢下,赶忙来搀老太太。
姜明几人欠身,自我介绍。
“清源派姜明(宁则天、锦成渊。)”
“清源派!?”
听到门派的名字,老天天惊的不敢相信,忙抬起头。
“俺,俺没听错吧!”
“没听错,您儿子天赋异禀,我确实要收他为徒。”
姜明说的认真,老太太一下子哆嗦起来,忙道。
“那……那快进来,我……我做饭给你们吃。”
“大清早的,你们还没吃饭吧。”
老太太又甩开陈莽的手。
“搀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快死了!”
姜明还想说,自己修仙者修仙者,早已辟谷,但老太太这精气神,还是让他把这句话忘记了。
再说,有时候接受别人的感谢,也是一种善良。
便道。
“那就劳烦您老人家了。”
听到姜明接受,老太太果然笑开了花。
“哎呀,那我赶快去准备准备,给你们准备的好点!”
连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转身离开,口中还不断低声道。
“好事啊!好事啊!老天把好事降到俺头上了!”
“儿子要成仙了哦。”
又对自己儿子道。
“行了,你还干啥,还不赶快换个衣服,洗洗?身上又脏又臭!”
陈莽人是没事了,衣服还破破烂烂。
看来,对于自己儿子的体质,老太太倒是不怀疑啊!
过了一会儿功夫,老太太的锅架上了,不光做了这些,还忙了不少。
她给了宁则天一个玉镯子,即便那玉镯子看起来很劣质,那是老太太曾经的陪嫁。
还给了锦成渊一个捣药用的药杵。
给了姜明一本草药的书。
弄完这些,又哎呀了一声。
“你看看,我把葱忘了,我还要给你们做葱油饼呢,真是人老糊涂蛋。”
“我去老于头家菜地,抓把葱去。”
老太太又着急忙慌的,拿着拐杖出门去了。
留着姜明几人。
那陈莽也差不多洗完出来了,换了个坎肩,露着臂膀。
也是这时候,姜明才看到他的真面目。
圆脸,稚气未脱,身子粗壮的和树墩子似的。
更神奇的地方在于,仅仅不到两天,他身上的伤口差不多已全部愈合了,仅留下些狰狞的疤痕,像一条条大蜈蚣。
“诶?师父,俺娘呢?”
陈莽出来问。
“你娘说,去老于头家菜地摘葱!”
“哦,俺说呢。不过师父,你可有口福了,俺娘做的葱油饼老厉害了。”
……
且说老太太,着急忙慌出去找菜地。
那菜地离她这小村子可不太近,隔着一条小河,还有两亩田地。
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小跑十几分钟,才到。
随后,抹了把头上的汗,开始摘葱。
老太太摘的认真,低着头,正摘着忽然一个猛物将她扑倒了!
是一条凶猛的恶犬,皮毛黝黑发亮,壮的和小牛犊子似的。
“恶……恶……”
恶犬将老太太撕倒,扑咬,脑袋甩来帅去。
老太太一大把年纪,才几十斤,哪够这恶犬甩?
“啊!救命……”
几个字没喊出来,脸上已血肉模糊,失去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