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也是向前一步,想听听张良有什么神机妙算。
“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他们将我们的分析带到匈奴大营里面,届时匈奴必然会相互猜忌。
他们猜忌,就会保存实力,不会全力进攻雁门关,也让我们能赢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张良说完,冉闵也是眼前一亮,拱手之后去安排这些事宜。
上百名匈奴俘虏被从城墙上放下去,然后他们也是飞奔回了大营。
张良的事情事关自己支持的王子,也没有人隐瞒直接就报了上去。
头曼跟右贤王在一起,听到俘虏带来的话,瞬间就感觉不好了。
“舅父,冒顿简直太阴险了,我说呢,他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原来是打的这么个主意!”
看着面前的右贤王,头曼的怒火简直要烧到自己脑门了。
他是有些虎,但是不代表他傻。
冒顿这么算计他,当真是让他有些意难平。
大家说好了公平竞争,你来阴的是吧。
“这肯定不是冒顿能想出来的,也不是呼延庆能想出来的。”
右贤王达喀尔也是皱了皱眉,他现在也是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汉人点破这一点,自己真的要在雁门关撞个头破血流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出自左贤王手下那个汉人之手?”
呼延庆手底下有个汉人参谋的事情,整个匈奴王庭都知道。
“肯定是他。”
达喀尔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头曼皱眉,现在自己虽然已经知道了冒顿的诡计,但是该怎么应对?
“该紧张的是冒顿他们,暂时先放缓进攻的脚步,我们的实力比冒顿要强,不怕拖。
我倒要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办?”
右贤王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对方出招了,他只能见招拆招哈了。
“还有一个事情需要解决。”
头曼瞅了眼自己的舅父,脸上满是狰狞之色:“那个汉人必须要死!”
本来只是匈奴人的内斗,你却找了个汉人当外挂,这已经打破了双方的智力平衡。
所以李子达必须要除掉。
“放心,他活不过今天晚上!”
达喀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就算头曼不说他也不可能让李子达活下去的。
这个人必须要死。
看着达喀尔的背影,头曼抬脚踏出了帐篷,看着头顶的蓝天:“父亲,不是我非要跟小弟争夺这单于,而是他已经变了,不再是纯粹的匈奴人了。”
“如果他当上匈奴单于,可能匈奴再也不是匈奴了!”
“所以,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
就在头曼密谋的时候,冒顿的帐篷里面左贤王和李子达也是站在了对方的面前。
“舅父,这汉人当真是坏到家了,竟然点破我们的计策,现在怎么办?”
冒顿看着面前的左贤王,眼中满是郁闷。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刚刚出招,头曼刚上钩就被汉人给点破了。
真是晦气。
难道自己的人不进攻,给他们点休息的时间不好吗?
“李子达,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呼延庆瞪了李子达一眼。
匈奴人最恨的就是龌龊小人,现在整个大营都知道了,你把冒顿推到这一步了,自然该你来收场。
“李子达?”
冒顿也将目光看向了李子达,想听听对方有什么破局之策。
“之前的计策已经不行了,头曼王子肯定会跟我们一样放缓进攻脚步。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明天全力攻城,同时派遣士兵散播谣言,点明这个阴险小人就是头曼。
届时再配上明天的攻城情况,想必对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李子达感受到了左贤王的怒气,他其实也很郁闷。
没想到这雁门关中有思维这么敏锐的人在。
这才一天的时间,不但看出来了自己意图,还想到这样的方法来给自己捣乱。
凡事都有两面性,既然那条路走不通,就只能走其他的路了。
“好,就按你说的做,舅父,这些就全都交给你了!”
冒顿也是眼前一亮,这李子达还真是有点东西。
现在的情况分明对自己很不利,但是对方竟然能化不利为有利,不错。
“我知道了!”
呼延庆行礼之后转身便离开了大帐。
看着立在军帐里面的李子达,冒顿也是有些疑惑:“李子达,你还有事?”
“还请王子救我一命!”
李子达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冒顿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
冒顿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李子达这是在搞什么。
“王子,现在这个计策败露,头曼王子肯定会想到这些都是我出的计策。
他们断然不会让我继续留在您身边继续为您出谋划策。
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我杀掉,还请王子救我性命!”
李子达又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听到李子达这么说,冒顿也是皱起了眉头。
对方的话倒是有点道理,毕竟匈奴人想不出来这么多阴谋诡计,很容易就能猜到是李子达。
以头曼性子,敢这么算计他,对方必然是要报复的。
李子达还有用,不能就这么死了。
“但是你是我舅父的人,有这事应该找他,我现在插手的话,多少会惹的舅父不高兴的!”
冒顿也有自己的担心,分寸感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李子达到底是娘舅的人,他不好出手啊。
“王子,因为我给您出的计策,左贤王已经有些厌烦我了,现在我去跟左贤王求救,根本得不到回应。
李子达愿意效忠王子,为您鹰犬,还请救我一命!”
李子达叹了口气,因为之前的计策,他已经感受到了左贤王的怒气。
如果这件事真的汇报给左贤王,对方只会看着自己去死。
他没有办法,只能求救于冒顿。
最关键的是,冒顿以后会是匈奴的单于,这是一个自己往上爬的好机会。
就算是当狗,做匈奴单于的狗总比做左贤王的狗要强吧。
“起来吧,在本王子眼中匈奴人和汉人没什么区别,我可以救你,但是你暂时还是要待在我舅父那边,你明白吗?”
冒顿摸了摸颌下的胡须,眼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多谢王子救命之恩,李子达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李子达行了一记匈奴的击胸礼,转身离开。
“李子达,倒是个人物。”
冒顿又摸了下胡子:“阿卡纳。”
“王子!”
一个身材雄壮的匈奴人进到帐篷之中。
“你今天晚上带人去李子达那候着,如果有人想要对他不利,救他一命!”
阿卡纳击胸之后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深夜之时,十几个匈奴大汉摸着黑来到了李子达的帐篷里面。
看着帐篷中双臂抱胸的阿卡纳所有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