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生意刚刚转性了,居然没还手。”
初碱:“或许他觉得和小芷动手,不那么容易。”
鬼母默默挪向一旁,不想做生意的出气桶。
可是生意都没看她,径直走向中央,手凝聚法术,一掌拍向地面。
地下的缚魂阵瞬间出现,生意:“就知道是这玩意。”
死冀抱着的侥幸心理,此刻也被破掉,这个黑剑剑灵真可怕。
晓:“你懂阵法?”
“自是,我比骨祭还要厉害几分。毕竟我连,”一下子闭嘴,瞄了眼弈堇。
弈堇依然淡淡模样。
晓:“你连什么?”
“没什么。”连所有禁术自己都看过,这自然不能说。
弈堇淡淡看他的小心思,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只不过是知道他不会用禁术害人,自己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未去本想揭穿他,当时自己看他设过极其阴暗阵法,想要告诉生逝,却被生意威胁,想想当时自己的下场,闭口不言。
生意轻而易举找到缚魂阵阵心,又一掌拍上去,只见所有棺材盖翻开,露出百具干尸。
生意一头扎进棺材,“嗯,鬼母,这是你吸干的。”
鬼母不敢隐瞒,“是。”
死冀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个鬼母是如何不受缚魂阵影响,将这些吸干的。
生意马上用行动解决了他的疑问,生意一剑劈过去,鬼母脖子上的红绳掉落,落入生意手中,“就是这东西,使你不受缚魂阵影响。”
“是,我是从一个老者身上捡来的,他当时要死了,这东西对他也没用。”
生意一下子捏碎了红绳上系着的金珠,一个气散掉,“这是祈愿之力,人走,他的心愿就应随他而去,而不是被困在这里。”
幽冰芷突然高看生意,这小子自有自己的准则,难怪弈堇不对他约束。
生意变脸极快,突然邪恶一笑,“鬼母,你该死,这些人还有一丝气息,你却依然将他们吸干。”
生意握着剑的手蠢蠢欲动,可以大开杀戒了。
鬼母:“我我,就几个,以前我吸的都死透了。”
未去一直很羡慕生意,现在更加羡慕,简直是两副嘴脸反复横跳,以前还会装一装。
死冀也被生意吓到了,如果他知道是自己做的,镇定。
弈堇的余光特意扫向死冀。
鬼母突然指着死冀:“是他,我出来时,就见他在这里。”
生意看向死冀,更加兴奋,“你身上的死气,本以为是万花坟的,仔细分别,一部分和这里一样。”
死冀镇定,“证据?”
“证据?分别黑气这上面我从不会错。”
死冀见他拿不出证据,突然底气足,“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生意也是个聪明的,“弈堇,你早就看出来了吧。”
弈堇缓缓走到死冀身边,“从来到这里起,你身上的死气就出卖了你。”
死冀知道弈堇和生意说的是对的,当时弈堇也是这么认出自己的。
弈堇又道:“放心,我还有一法,可让你身上的气现形。”
生意立马走进弈堇身边,绝佳观赏位置。
弈堇只是淡淡扫他一眼,一指点在死冀肩甲出,一股黑气而出,然后弈堇就未动,黑气自动飘散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非常浓重,和生意身上有些相似,是万花坟的,另外浅的自然是这里。
死冀:“我是来过这里,也是今日无意中发现,立马去报给恭仁尊者,又知鬼母跑到了万花坟,我和恭仁尊者就立即赶过去。”
恭仁:“正是。”
生意:“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像幽姑娘他们第一次来,身上就不会盘踞着大量死气,你身上的死气已经伴随你生活至少一百年。”
死冀没想到他眼神如此毒辣,这都能猜出来。
生意不想在听他狡辩,一手捏上他的脖子,死冀瞬间睁大眼睛,完全察觉不到他动手,“只要我认为是你,就够了。”
恭仁心绪转动,怎么能保下死冀。
死冀却道:“为何我这一生都要受人欺压,我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可以吗?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
弈堇拍拍生意的手,生意将他一扔。
弈堇:“是吗,你喜欢之事就是将未死、阳寿却将近之人,带到这里,让他们苟延残喘,慢性死亡。”
死冀脑袋轰的一声,“你怎么知道?”
“因为缚魂阵上还残留生气啊。”
死冀一僵,然后苦笑,“原来如此,暴露这一切的居然都是气息,遇上你和生意,真是倒霉。”
“还有什么话要说?”
生意看着弈堇,这和以前的生逝有什么区别,总是给人机会说出心底话,其实不听,就不会有恻隐之心。
死冀没想到他会让自己说心里话,对上弈堇那双淡然的眸子,一笑,突然有点懂为何那么多人喜欢他。
“我原名如水,出自人间,出生在一个官宦世家,不过,这个家的主人确实我的叔叔,父亲大哥。”
死冀自顾自说,“父亲是个无业游民,全靠叔叔接济,母亲是另一个世家的庶出,从小就看人脸色活着。”
“我出生后,白白胖胖甚是可爱,所有人都很喜欢我。叔叔家有个大我三岁的嫡子,我的堂哥。直到我6岁开始,我和堂哥一起上学堂学习,渐渐表现出自己的聪明才智,因为年龄小,还不能超过堂哥,但是不过一年,就会压嫡子一头。”
“而这个堂哥要面子,娇生惯养,如何能接受一个身世不如自己的人压自己一头,然后叔叔就无意识给我的爹娘透露这种意识。”
“爹娘就为了能继续在世家生活,讨好大哥,就每次在我学习或是表现的时候,否定我,说我这么说或是做是错误的,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可是那时我不懂,只知道爹娘一直在否定我。”
“这个家族都是叔叔的人,学堂夫子也否定我,就这样,周围所有的人都否定我,我开始自我怀疑,自己真的很糟糕,什么都做不好?”
“时间越来也有久,我无论干什么,潜意识里面都是自我否定,所以我喜欢一个人自己跑到山里,那里阴暗,无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