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被兰萱意拽着回家休息。
甚至在她回到家后洗漱完,准备拿手机,都被兰萱意制止。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要玩手机!睡觉!”
沈听晚看着兰萱意无比严肃的模样,无奈摊手:“好好好,我不看手机,我睡觉行了吧。”
兰萱意哼了一声,收走手机,强制压着沈听晚休息。
屋外,传来一行人的小声嘟囔:“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
“看好戏的总是绝大多数人。”
兰萱意突然打开门,屋外的黑暗被屋内的亮堂灯光驱散,露出一个个满眼愤怒的彪形大汉。
兰萱意扶额:“你们……”
“我们是沈医生的朋友!”青龙他们收起手机连忙道。
“我知道你们,乾坤的人,你们明天还有比赛,围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还不去比赛?”
兰萱意当然知道乾坤。
沈听晚和乾坤一定有非比寻常的缘分在,不然这群人不会抛下比赛都不管,就守着沈听晚。
“我们担心沈小姐又被人伤了,有人守着总归是好一点。”青龙他们连忙指了指隔壁的屋子:“之前我们已经租下了这间屋子,我们在这里休息就行。”
隔壁的屋子是之前寸头守着沈听晚的时候租下的,只是没有经常使用,屋内的设施并不完善,短暂住还好,常住是绝对不行的。
兰萱意拧眉:“你们乾坤没有其他人来吗?都去比赛了?”
青龙一愣:“倒也不是。”
兰萱意:“行了,那就让他们过来,你们要比赛的去比赛!你们要是成绩不好,晚晚又该难过了!别辜负他们的期望。”
青龙:“可是,联系的话……”
那么远,根本赶不过来。
“我已经联系了,他们在路上了,估计十分钟到,我们再守十分钟。”马明月打断青龙的话,回应兰萱意。
兰萱意瞥了一眼马明月:“你?”
“我是乾坤公司的总经理,马明月。”马明月将名片递过去。
兰萱意点了点头,接过了名片。
还是做企业管理的更懂得处理事情。
青龙睁大眼睛看向马明月:“啊?你什么时候给他们打的电话?”
马明月:“在沈医生动身回来的时候。”
很快,乾坤其余没有参加比赛的壮汉赶了过来,一共来了十个人,声势浩大地入住了兰萱意对面的房间,而要参加比赛的都回到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沈听晚早起去警局配合录笔录。
按理说应该是昨天就录笔录,但因为沈听晚受伤,警局那边就同意沈听晚休息一天再去。
兰萱意带着沈听晚出门的一刹那,小小的楼道里挤满了人,左边五个右边五个,全都穿着乾坤工作时的制服——黑色紧身运动服。
当兰萱意开门的一瞬间,早早候在门口的壮汉们一双双眼睛全都看了过来,场面颇为震撼。
就连昨晚就知道有十个壮汉,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兰萱意都被这个场景给震住了。
兰萱意清了清嗓子,对门内的沈听晚道:“乾坤派了人保护你。”
听见这个,沈听晚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皱着眉头看着十个人的小队。
“这么多?有些……”过于声势浩大了一点吧?
沈听晚将心里的话压下去,还是点点头:“行,能让他们安心比赛就行。”
沈听晚知道,青龙他们担心她受伤。
如果不接下这十个人的保护,恐怕青龙他们参加比赛都不安心。
她看向壮汉们问:“你们是哪个小队的?”
壮汉们并不是分散管理,而是小组管理。
这个管理模式是由马明月提出的。
如果所有小弟都听青龙的差遣,那如果青龙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命令和吩咐呢?
难道每一次委托都要出动青龙坐镇?
于是,壮汉们分成了几个小组,每个小组十人,每组有一位组长坐镇。
与此同时,壮汉的自由度也极高,可以在完成团体任务的间隙,去接取个人任务,完成个人委托。
所以,乾坤的委托无论大小,都有人承接,赚钱的途经就多样化了。
“潜龙小队。”为首的队长道:“我代号地龙。”
地龙?那不就是蚯蚓吗?
沈听晚下意识看了看地龙身上的纹身,也没看见蚯蚓纹身啊。
“行,出发吧。”
兰萱意带着沈听晚开车出发,后面跟着装着十个壮汉的皮卡浩浩荡荡从家出发。
警局门口。
沈听晚还没下车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辆停在停车场里。
“裴清礼?他怎么来了?”兰萱意的语气显然没有昨天恶意那么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过去气消了。
这一大早的。
沈听晚下车后,走到那辆车前,车窗从外往里看,看不见什么东西,她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来,沈听晚率先撞上他眼下带着淡淡乌青的眼眸。
她一愣,随后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没换衣服,还是原来的那身打扮。
“你昨天没回家吗?”
看样子也没休息好的样子……
或者说,他像是刚刚眯一会,眸子里带着迷蒙与警惕的凉意。
然而,在视线逐渐清明以后,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裴清礼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因为某人昨天没有回应我,所以我追过来要个答案。”
沈听晚一怔。
看着他还未完全清醒的样子,松散蓬松的头发凌乱散漫,看起来还怪可爱。
她眨了眨眼:“我要去录笔录,你再休息一会吧。”
没成想,他摇了摇头:“我跟你一起。”
他下了车,兰萱意虽然白了一眼裴清礼,但好歹没像昨天一样,当众将裴清礼赶走。
看来昨天一个晚上发生了不少事。
只是她没手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潜龙小队加上沈听晚三人,一行十三个人浩浩荡荡往警局内走去。
警局一大早并没有什么群众在,唯一有的几个就是醉酒闹事在这等着家人领走的男人。
他们率先看见了沈听晚走进来,揉了揉眼睛,然后我靠了一声,连忙朝边上靠。
“这个不就是网上的那个艾滋病人吗?离远点离远点!别被传染了!”
“这种传染源国家能不能把他们都关起来啊!放出来害人呢!”
“什么艾滋病?那个女人?咦,私生活是不是很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