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这些日子,她每日都要来找云珞珈说话,热情的让云珞珈都有些招架不住。
临走的时候,云珞珈给她准备了好几车现代的东西让她带回去,她激动的就差跟云珞珈结拜了。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太喜欢这里,生活了好几年,她还是怀念现代的生活,现代的美食,现代的一切。
可惜她是魂穿,再也回不去了。
白祁言和凌焉没有在澧朝待太久,云珞珈和君青宴亲自送着他们出城。
倒是十一和溪南,就好像回了家,住的太过于舒服,都不愿意离开了。
其实他们确实是不着急。
与北疆那边结束战争后,胡虞族分到了几个距离澧朝国都不远城池,他们就迁都过来了,如今来澧朝京都的距离比之前近多了。
按照十一的话说,以后回家就更方便了些。
他虽然做了多年的胡虞族族长,可却依旧觉得澧朝才是他的家,云珞珈就是他的亲姐姐,君青宴是他的亲姐夫。
他是狼养大的,狼天性忠诚,无论是对伴侣还是对主人。
云珞珈是他第一个认定的人类,所以他这辈子都是云珞珈的狼崽子,会永远忠诚于云珞珈。
他们这次决定在京都多住些日子,为了让他们住的舒服,云珞珈跟君青宴商议之下,让他们住进了以前的摄政王府。
十一在那里生活的时间最久,住的也会更自在些。
文武百官大多都知道胡虞族与澧朝交好,对于胡虞族的人也是客气非常。
小公主随着年岁大些了,也没有再发现什么过敏的东西,云珞珈就挑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带着小公主去了趟国公府。
刚巧了云赫夫妇都在。
云华序辞官后,身为嫡长子的云赫自然成为了国公府世子,不仅如此,他还是丞相,是内阁阁老。
丞相之位倒不是承袭的,只是朝堂的文官中除了他,也就云瑜合适,可云瑜已经身兼数职,实在是分身乏术,就只能让云赫上了。
如今外面还传这这样一句话,“澧朝的天下有云家的一半,澧朝不仅是姓君,也姓云。”
这若是遇到个多疑的皇帝,云家功高盖主,在就要被收拾了,可是如今的皇帝是君青宴,以后的皇帝是云家的外孙女。
君青宴并不在意,还说过,“云家为澧朝鞠躬尽瘁,忠心耿耿,这澧朝的江山更是有一半是皇后打下了的,说是有云家的一半也并不为过。”
他这么想,并非是因为私情。
他做皇帝的初衷本就是想让百姓安居乐业,澧朝繁荣富强,如今的澧朝天下正如他所愿。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云家和文武百官的努力。
只要澧朝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他并非自私的要抹杀别人的功劳。
若是这样做,只会寒了那些忠心耿耿,为澧朝社稷殚精竭虑的忠臣的心。
云珞珈今日是自己带着小公主来的,君青宴又带着念念去祁盛寺祭祖去了,据说是某处干旱,颗粒无收。
云珞珈赶紧让秦封和秦墨,还专门找到了云帆,让他们筹集粮食,准备去给吧老百姓发放粮食赈灾。
这些年,哪里有灾祸,哪里就有皇后娘娘的赈灾小分队,比朝廷的那些官员的动作都要快。
当然,云珞珈做的这些事,都是跟君青宴商议过的。
君青宴虽然对于提高女子地位是有想法,也一直在进行,可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在,推下去很难。
如今云珞珈身为女子,能为澧朝做这么多的事情,也让百姓对女子提高地位的事情没有那么抵触了。
思想本来就是要一点点渗透的,这样日后念念继位,也不会过于艰难。
云赫看到可爱的小公主,对着小公主伸出手来,“小公主来了,大舅舅抱抱。”
云赫的大儿子跟念念差不多大,如今也是学业繁忙。
那小子虽然喜欢欺负念念,但却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考了个秀才,如今已经在准备秋闱和殿试了。
他性格不是很好,可却是京都出名的才子,小小年纪得了不少姑娘的倾慕。
这些事情,云珞珈听方雨桐说过。
方雨桐与云赫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好,所以云赫并未纳妾。
成婚十多年,方雨桐为云赫孕育了两男两女,也是很辛苦了。
云华序辞官,在国公府开设了学堂,学生男女都有,不管是官员子女,还是平民百姓的子女,他都免费收下,平日里能自己教的都自己教,生活倒也算是很充实。
他与云珞珈说,他辞官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云家如今朝堂的权势太过,树大招风,恐怕招惹麻烦事。
还有就是他真的有些累了,不想干了,辞官回来做个教书的。
只是本想着教书自由自在的,可谁知道会有这么多的学生,害得他每日比上朝还忙。
不仅是要自己教,还得花银子请教书先生回来教。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虽然是在抱怨,可眼底却是带着笑,可见他还是很喜欢教书育人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觉得自己才能和抱负能传递下去,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如今也算是儿孙满,家庭幸福,四世同堂,儿孙都有出息,回首这一生,他真的是觉得很满足。
小慕慕现在说话还不利索,但是腿脚却很利索。
看着云华序笑的和善,就从云赫怀里下来,迈着小短腿,扭着小屁股往云华序那边跑。
看着小公主过来了,云华序赶紧蹲下,张开双臂等候,眉眼的笑意温和宠溺,“外祖父的小公主,慢些跑别摔着了。”
云赫跟在小公主身后,寸步不离,根本就不可能让她摔着。
小公主扑进云华序的怀里,漆黑的眼睛盯着云华序,笑的眼睛弯弯,奶奶糯糯的喊了声,“外祖父。”
“诶,是外祖父,小公主可真厉害,这么快就会叫外祖父了。”云华序笑的满面春风。
云珞珈觉得辞官后,云华序的笑容多了,不似以前那么严肃了。
前厅这边其乐融融正热闹着,老夫人身边的芙蕖忽然哭着从外面跑进来,“老爷,不好了,老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