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贾东旭时语气复杂——“你和贾东旭同住在一座四合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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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二人间有过诸多纷争和分歧,
但此刻苏建华提醒着,“在这个情况下,无论之前有何隔阂,现在贾东旭面临这么大的困扰,作为他的亲人和曾经与之共居一室的伴侣,在人伦之常中,你应该去表达关心,表达问候。”
易中海在道德方面有着其独到的高超技艺,过往生活中这技能未曾在四合院中失灵。
让他去探望贾东旭?
这举动让苏建华皱起了眉头。
莫非易中海是在试探,期待得到某种物质回报?
而面对着并非工伤的意外受伤,医药费及后续支出,无疑是一项重担。
苏建华对此并不陌生。
“关于我和贾姓家族的纽带,你在心中没有点数吗?”
接着是直接质疑——“贾东旭受了伤,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吗?”
紧接着威胁警告——“赶紧退后,远离些。”
显然不会陷入这种圈套的苏建华继续问起,“难道你还存有一丝的人性的怜悯吗?”
面对这质问,易中海的脸色显得愈发严峻:“对于人类的悲悯之心,我向来尊重,
但对于畜生般的角色,我只认为应给予应有的鄙视。”
随后,明确区分责任——“明白吗,他是我的徒弟,不关你的事,看顾他的任务,自然应该属于我,你可别尝试甩锅于我。”
最后抛出一个关键的问题,“至于受伤事件的发生,是不是你应负的责任?”
面对作为老师本该担当的职责,“是否一个老师,就有权利为此付出所有,哪怕是承担后果呢?”
再提贾东旭受伤后可能会引发的家庭危机,苏建华脑中有了一番畅想——“想象一下贾东旭的长辈如果知道,都是你让他受伤的,那又会如何反应?贾东旭母亲贾张氏,向以蛮横不讲理着名,在得寸进尺的本事上可谓炉火纯青,面对无理取闹的情况尚能让人为之心疼,若她占尽理据时的霸道行为,更是难以想象。”
苏建华难以遏制地笑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戏谑令周围氛围骤然活跃。
“告诉你贾东旭遭遇重伤的事,看着他如此惨烈却仍能够开怀欢笑,你能感觉到他的冷酷程度了吧?”
“还是那个问题,你是否仍是个具有人的特质、情感的角色?”
怒意中,易中海的手指几乎触及到了鼻尖。
滚出这里!
苏建华毫不客气地挡开了这一抓,声音中透着警告:“别忘了,
我的容忍有着极限。
如不立时撤走,只怕我不自控时,将狠狠教训你一顿。
苏建华发出警告。
面对像易中海这样的人,如何不懂反省?
多次在他的手中吃亏,却又不停上门找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坚韧顽强?
你要挑战?
易中海脸色大改,若在此刻被苏建华的话语吓退,今后在钢工厂中,将会有何脸面对人?
过来吧,我就站在这里,你要动手吗?
易中海反应快速,明白了。
苏建华在装强势,不敢对他出手。
车间中打架并非小事,必然会遭到处分,情况严重者,可能面临被开除的风险。
想到这一点,易中海重新找回了自信。
不仅仅没有逃走,反而上前一步,主动将自己的脸暴露出来,挑衅着盯着苏建华。
“这样苛刻的要求,是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
“在座的人,全都听到,我没有主动找他麻烦,而是他求我解决他的难题。”
“我向来言而有信,既然他苦苦求我,我当然要满足他,这是应该的。”
苏建华挥动手掌,毫不犹豫地抽在易中海上。
清脆的声音让人无不痛惜着易中海,甚至连周围的人也仿佛感受到了疼痛。
而易中海更为狼狈地原地旋转三圈,最后撞上机台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左脸迅速呈现出红肿的掌印。
直到许久过后,易中海才重新清醒过来,耳边传来嗡嗡作响。
“你……真能打我?!”
易中海勉强站起,一脸惊讶地看着苏建华。
“自然,是你让我去打你的,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如果你怀疑,不妨让他们帮问清楚。”
“众位同事,之前是不是易中海请求我去打他?”
苏建华故作受害状,似乎享受这种不公平的乐趣。
众人齐声道:“是!”
“你们,你们……瞎说,我怎么可能……?”
易中海气愤得直颤抖,作为正常人,他会主动寻求伤害他人?
这纯属他低估了苏建华的真实胆量,未曾料想苏建华竟不按规则出牌。
易中海,你之前说过什么?你如今是否已经忘记了?
“难不成你也患上老年痴呆?”
“那倒是不正常了,我觉得你该找厂里的领导反映一下自己的健康状况,或许提前退休是个明智之选。”
“我才得了老年痴呆呢!”
我只是说过,可接下来我....
易中海话卡住了。
他是那么无助!
他设计陷阱企图对付苏建华,却不料因为口误变成反被教训的那一方,无论找谁理论都似乎不太正当。
罢了,不用你多说了。”
“我明白的,你其实就是要我钻入陷阱,最后自讨苦吃,你又能埋怨谁?”
“只能怪你自身!”
“我唯一的徒弟贾东旭如今正躺在医院急救室里等待抢救,你不守在他的床边,反而跑来这儿找茬,心中究竟藏着什么鬼主意?”
难道是为了设局对付自己吗?或者只是想要躲避不必要的烦恼不敢照顾徒弟身边?
这到底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吗?
苏建华一系列连珠炮式的责问让易中海哑口无言,彻底落入他精心安排的漩涡中。
他找到了苏建华,目的就是为了利用苏建华,让他承担起给徒子支付医疗费的责任,并希望在将来生活上有照顾。
但没有想到的是,苏建华并不买账。
他的那一掌算是白打了不成?
“苏建华,你的心太暗淡无色。”
“我只是希望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别的我没有想太多,想来都是你自己的过虑。”
易中海的话无力又尴尬,换回的只有周围一片讥笑声。
“闭嘴。”
“我不听你的辩解。”
“你要搞我的钱吗?要骗我去医院付款?”
“我才不会随你去。”
“滚!”
“你走多远我都让你走多远!”
苏建华抓起一把大型扳手,这把长达一尺、份量颇沉的工具在手中沉甸甸的,若是砸在人的身体上,绝对会导致骨骼断裂、肌肉折断的后果。
易中海顿时惊魂未定。
若是对普通人来说,这并不让人惧怕——在公开场合谁胆敢动手?
可对于苏建华,情况就不简单。
他对苏建华的心理摸不准底。
如果苏建华出手……那他还怎么办呢?
“苏建华,别瞎搞,我等着你看清后果。”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后退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只扳手半刻。
“你还害怕什么?”
“我只想整理一下我的工具箱罢了。”
苏建华笑而不语,把那大扳手安顿在了他的工具箱之中。
显然,他知道此时的状况下不会做出这种明显引起事端的事来。
在场围观的众人,也是纷纷发出了善意的笑容。
“丁……”
霉运系统再次被激活。
“侦测到易中海对苏建华产生了浓厚的怨恨情绪,建议采取一些负面行动以平衡局面。”
系统如此提醒。
选项一,撞倒别人摔倒; 选项二,碰撞在机械设备上造成意外;
选项三则是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摔下去——狗吃屎的方式。
在三者之间,苏建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三项”
。
在易中海这样的家伙身上,不仅不应该发生交通事故,也不适合撞击机器造成事故,应该是一个令人尴尬不已、羞愧难当的场面。
决定后的一瞬间,就在下一秒,只觉得天地旋转间,易中海的左侧步子绊到了自己脚上,顿时脸朝下,咕咚一声,便如一堆肉泥在地上散开——一个经典的“狗刨屎”
。
在场众人皆议论纷纷,随之再次大笑不止。
易中海吃了一惊,努力想要站起来,却只能用一只手支撑身旁的工作台。
他看向那些大笑着的众人群体,心中怒气仿佛已燃烧殆尽。
从前,哪怕是一个小小磕绊都会引来一群人的帮忙搀扶;现在却是无人相助。
他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是的,全部都是苏建华。
他就像是带来灾祸的符咒,无论走到哪儿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恶运。
易中海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痛,艰难挪动至工厂车间外,然后与正推着自行车的许大茂打了个照面。
许大茂是电影播放员,因工作性质的关系需要常常去远处的地方巡播,为此厂方为他提供了自行车作为出行配备。
“喂,许大茂!站住。”
易中海喊道。
“哎爷爷啊,你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回应时发现易中海的模样颇为狼狈,不由得差点忍俊不禁,看对方一脸红肿的样子仿佛猪头。
“我们公司出事了你知道么?”
“我要前往医院查看伤员的状况,顺便看看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既然你手边有自行车,可以载上我去吧?”
易中海冷笑连连,对方似乎总是能说出让人抓心挠肝的话——这一次也是,总是不合时宜,总是让人心绪不宁。
紧接着,他的眼神闪亮了起来,虽找不到苏建华的踪迹,那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毕竟,许大茂与资本家女娄小娥喜结连理,那么,他的妻子拥有财富自然暗示许大茂也并不贫穷。
大爷啊,我也很想和您一同前往。”
这句话在空气中飘荡。
“不过,厂里的任务刚刚分配到我手上,我应当继续执行,还是要放弃?”
他的心中权衡着利弊。
“要不然你去和领导说说,或许换一个日期播放也不迟。”
这声音充满期待和建议。
许大茂可不是傻瓜。
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来意的不单纯,与以往面对苏建华时的态度有所不同。
由于没有苏建华那份威压之力,不敢轻易对抗易中海,机智应变总是能找到合理解释的途径。
他身为一个独特的“放映员”
身份,寻找借口便能巧妙地避开这次冲突。
顿时,易中海面色大变,如墨汁一般沉了下来。
尽管车间的小组长、主任可能给几分颜色瞧,但宣传科中的许大茂找领导汇报?别人认不认识谁啊?
眼见许大茂远去,怒火难忍的易中海直接用尽全身气力踢飞了一块石头,以此发泄情绪,“啊…,”
声音震耳欲聋。
哪个人能承受得起这样的痛击呢?易中海亲身体验证明:痛的是自己的脚!待了几分钟后,才逐渐冷静,然后转身向食堂走去。
偌大的大院里,唯有一人的态度让他深感欣慰,那人便是——傻柱。
食堂内的后厨里,一片和谐。
今天,对于傻柱来说是一段心情大好的时光。
此刻,他正在帮助马华熟悉切菜的技艺,传递着他积累的知识。
“傻柱大哥,你过来一下好吗?”
他听见易中海在外面呼唤着他的身影,满心欢喜。
“大爷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哦,我在听说贾东旭的事情后,关心起了他的近况,你知道他的状况吗?”
易中海语气柔和,显得关切。
傻柱笑开了:“哎,人还是在医院进行救治。”
“即便有活命的可能性,却难以保全他的下半生了。”
“我正打算去医院探望,能否和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