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雨柔顿了一下，“小六，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没觉得奇怪吗？当时你是正常过马路，那辆车突然刹车失灵朝你撞过去，那司机连安全带都没系，直接撞在了电线杆上……”
“小六，车祸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啊……”
“我叫人去查了，当时的车速有120迈。”顾清苒怕她不信，还特意那了一个档案袋给她看。
这是她叫方铉雨帮忙查的，也是查了这么久，才查到些蛛丝马迹。
“市区限速60迈，他却无脑开到120迈，并且恰好刹车失灵……”
夏雨柔也惊讶，她一开始真的没想这么多。
难道，真是有人在害自己？
可是，害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这件事，你心里有数就行，告诉你不是为了吓唬你，只是想让你小心。你一个独居女性生活在东城有诸多不便，一定注意安全。”
夏雨柔感动得泪流满面：“小六，你真是个好姑娘……堇城到底是有福气的，有你这么好妹妹……”
顾清苒不以为然，也只有夏雨柔这么觉得。
顾堇城眼中，她是处处不如顾知雪的。
从夏雨柔的公寓里面走出来，天色已经有点晚。
东城被温暖的黄昏笼罩，顾清苒望着天边的残阳，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傅昀夜的电话打了进来。
“苒苒……晚上出来玩？”男人磁性的嗓音带着点蛊惑。
“晚上？去哪？”
“我的几个哥们请我去酒吧喝酒，你也来？我正好，想把你介绍给他们……如果可以，我叫陈北一会开车去接你。”
顾清苒沉默了一下，时间上，她好像还真不太行。
药房里的药丸都售空了，还有一大堆患者等着她的药续命，网上她可能得去她的秘密基地熬点药出来。
做医生是这样，很少有空闲的时间和精力。
况且，酒吧那种场合，她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有点排斥。
“抱歉……晚上真的不行，下次吧。”
傅昀夜那头有短暂的停滞，顾清苒能联想到他眉头紧锁，带着些许不满的表情：“行，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不喜欢去酒吧，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玩。”
顾清苒有些意外：“你都不问问我晚上有什么事吗？”
“你总有你的事情忙，每一件事我都过问，那我身上的爹味岂不是很浓了，时间久了你会讨厌我。”
顾清苒想笑：“你还挺懂。”
“以前不懂，后来为了你，什么都想知道一点。”
他沉声呢喃，似是在咬她耳朵。
“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看海把。”
“喜欢海？”
顾清苒点头：“喜欢，听说那里是灵魂的归宿，一切的业障都可以被海神救赎和原谅。”
“好，那等你有空，我们就去。或者以后，我们可以在海边建造一栋房子，带着我们的孩子……”
“停停停，有点扯远了，我就是好久没去了想去一次，也不是天天都想待在海边……”
傅昀夜笑出声：“都听苒苒的……那你忙，我挂了？”
“嗯。”顾清苒嗯了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她也没挂，在等傅昀夜挂。
偏偏傅昀夜也没挂电话，两个人的通话就这么继续着。
“苒苒……”傅昀夜说着，“好喜欢你。”
顾清苒：“……”
电话最后还是挂了。
傅昀夜挂了电话之后，脸色就从温柔骤变成冰冷，那叫一个快。
陈北看不下去了：“您要是想六小姐，就去见她么？”
“你没听见苒苒说她晚上有事，很忙？”
陈北吐槽：“再忙能忙多久……傅爷您就是害羞，其实你是想等六小姐主动约你吧？”
傅昀夜的心思被一语道破。
他确实，想让顾清苒主动约自己一次。
只是这丫头，总是在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也没有主动约过自己……
傅昀夜眼神冷了许多，情绪有些微妙。
……
东城，江州的不夜之城。
挂着1988logo的酒吧内一片热闹。
以傅昀夜为首几个东城名门的公子哥聚集在至尊VIP卡座谈天说地。
傅昀夜一身黑色衬衫配西裤，手持红酒杯，一脸淡漠地看着和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傅爷，有个新来的陪酒，我叫来陪陪您？”殷家公子殷杭很有眼力地上前提议，换来的却是男人冷冷的摆手。
在他眼里，这些都是世俗的欲望，都是胭脂俗粉。
“傅爷，您这是怎么了，兴致不高呢？”殷杭又示意了一旁的卡座，“傅爷，说真的，隔壁卡座的那几个妹子往这边看半天了，好像是朝着你来的，你有没有喜欢的？”
傅昀夜微微偏头过去，隔壁卡座的几个女生立马激动地叫出声音来！
“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是在看我吧？我就知道……”
“想什么呢！明明是在看我！”
傅昀夜嘴里叼着烟，不耐烦地吐了一口：“打发走。”
“啊？”殷杭明白傅昀夜口中说的打发走是什么意思，就是是给点钱叫她们滚……“傅爷，都是出来玩的，没必要吧？”
“有必要。”傅昀夜掐灭了烟头，舌头顶了一下腮，“她们吵到我的眼睛了。”
殷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