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不用担心,问题不大。”
秦铭洲像是感觉不到痛疼一样,看清席瑶眸底的心疼,很想把疤痕纵横的上半身遮住,无奈舒朗还没包扎好。
席瑶没信秦铭洲的话,只是问正在利落替秦铭洲包扎伤口的舒朗。
“舒医生,他怎么样?”
舒朗:“肩膀的枪伤不是很深,需要时间愈合,别的地方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肺腑,接下来只要按时用药,好好休息,会好起来的。”
席瑶这才放心一些。
她守在一边,并没有离开。
舒朗速度处理好秦铭洲身上的伤,又叮嘱了几句,留下需要用的药,才开口道:
“秦先生,明天我会准时过来查看伤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秦铭洲点头:“嗯,辛苦了。”
舒朗收拾好医疗工具,把沾着血的弹头也一并带走,房间的血腥味淡了很多。
没等坐在一旁的席瑶走过来,秦铭洲就主动朝她招手。
“过来。”
席瑶朝他走去,秦铭洲如同以前一样,用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一手把她拉坐在他长腿上,然后把人抱了个满怀。
“你疯了吗,伤得这么重还……”
“再动就碰到我伤口了。”
席瑶不敢动了,乖乖让他抱着,嘴里发出疑问:“你怎么这么用这个姿势抱人。”
“没别人,只有你。”
正是深夜,窗外和窗内都非常安静,两人面对面。
秦铭洲把下巴放在席瑶纤细但令他无比眷恋的肩膀。
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感觉心脏上那沉重的枷锁都轻了些,也才有了那么一丝享受的感觉。
席瑶避开他身上或被擦伤,或被打得淤青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抱上男人劲瘦有力的窄腰。
“还好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不是有一对儿女在身边,这大半夜,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秦铭洲亲了亲她白皙的脸颊:“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你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要等解开保险箱才知道。”
虽然秦铭洲直觉保险箱里面的东西是他要找的东西,但没有亲眼看到,还是没法放下心来。
“你让林丞来接我和儿子女儿,是怕沈天阳对我们不利?”
“嗯,我已经让人盯着你们的住处,如果沈天阳派人过来,那就证明保险箱里面就是我要的东西。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躲好,等着解开保险箱就行。”
“希望这些东西真的能打倒沈天阳,这样我们的生活就能恢复正常了。”
两人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难得闲下来好好聊聊天。
秦铭洲把玩着席瑶纤细好看的手:“这几天你和儿女在家憋坏了吧。”
“还好了,今晚刚参加完月薇的婚礼,小弈和绵绵是花童,他们可开心了呢。”
“你把儿女照顾得很好。”秦铭洲说着,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精致漂亮的脸蛋。
席瑶已经习惯他这样的行为。
谁能想到一向冰山脸的秦大总裁,私底下其实很又黏人,又喜欢亲亲抱抱呢。
“小弈和绵绵人就在楼上,睡得正香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免得吵醒他们,等他们睡醒了再说吧。对了,舒晴有消息了。”
席瑶眼眸一亮:“她怎么样了?”
秦铭洲把舒晴的情况全都和席瑶说了。
席瑶更加担心了。
“阿晴落到封子曜大哥手里,一定很危险,得把她救出来。”
秦铭洲:“里森·戴维斯心里有她,如果她听话,除了没有自由,不会有事。”
席瑶:“……封子曜大哥那样狠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喜欢人吗?”
“都是人,都有软肋,也会有情感。而爱情,最不受自已控制。”秦铭洲默默在心底发出一声感叹。
里森·戴维斯是封子曜的大哥,也是原配唯一所生,用我们古代的话来讲,就是嫡长子,原本是家庭不可撼动的继承人。
可惜他妈死了,他爸另娶,又生了个儿子,他和这个弟弟斗得厉害,再后来封子曜也被接回去,三人斗得更厉害了。
如果不是封子曜找到里森·戴维斯这个大哥杀害二哥的证据,不可能将他拉下台来。
现在事件过去了很久,里森·戴维斯能力又强还很会收卖人心,又慢慢获得家族长辈的欢心。
封子曜有一半华国血统,这是西方人所不喜的血脉,大多数人又开始偏向里森·戴维斯。
继承人这个位置,还真说不定会是谁。
对于里森·戴维斯的‘丰功伟绩’,席瑶也是知道一些的。
舒晴被里森·戴维斯看上,那麻烦就大了。
“阿晴喜欢子曜,她不会乖乖听里森·戴维斯的话的。”席瑶很是担忧。
“舒晴是个聪明人,只要里森·戴维斯不杀她,她知道怎么让自已过得更好,也会找机会逃跑。”
席瑶双手抱着男人修长的脖颈,认真盯着秦铭洲近在眼前的俊脸。
“你会尽全力救阿晴的,对不对?”
“对。”
席瑶这才满意地笑了。
女人五官小巧精致,笑起来单纯又美好,秦铭洲没忍住低下头吻向她水润娇嫩的唇瓣。
席瑶配合着他缠绵的吻。
等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时,眼眸微睁,才红着脸蛋偏过头,结束亲吻。
“你都这样了,居然还想……”
她想从男人长腿上起来,又被按住了:“别动。”
薄薄的衣料遮挡不了什么,这回的感觉更加直接。
席瑶这下是真不敢动了。
秦铭洲再次亲向她。
炙热的薄唇从她眼眸,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到脖子锁骨。
周围的温度都随着两人变得炙热的身体而上升。
“秦铭洲,你还受着伤呢。”她声音都有些变了。
“那你来动。”
秦铭洲动作没停,把她上半身脱了一半,继续亲吻下去。
席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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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沈天阳书房。
沈天阳怒不可遏地一脚把负责安保工作的下属踢倒在地。
“废物。”
那人被踢打得嘴角渗血,顾不得疼痛,诚惶诚恐地又跪回原地,额头不断有冷汗滴落。
“沈董饶命,沈董饶命啊。”
沈子唯和山叔,还有老李,老汪以及老三,还有其余几名忠心下属分别站在两边,所有人都不敢开口。
沈天阳再无平日里的稳重自持,已经有淡淡皱纹的脸上狰狞得可怕。
他二话不说,从一旁下属的兜里抽出手枪,对着安保负责人的心脏就是一枪。
安保负责人倒在地上,很快没了声息。
负责安保的二把手以及分队队长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沈子唯收紧了呼吸。
就连早已经见惯这种场面的老李老汪和老三都同时低垂下脑袋。
“你们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秦铭洲一个人,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沈天阳对着安保负责层继续怒喝。
安保的二把手怕自已惨死在他枪下,哆嗦着站出来,嗓音颤抖地说道:
“沈董,我们本来已经把他困在主楼,每一个出口和窗口都已经派人堵住,就算是只鸟都不可能逃出去,但他还是逃出去了,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