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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清在医院陪伴梁循几天,再回到君子好逑上班。

    周勤勤等了她好久,热情向她招手,安清走到她对面坐下,“今天怎么来了?”

    “心情不好,想来听听你唱唱歌。”周勤勤抿抿嘴唇,“我爸妈真是的,硬要撮合我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在一起,无语死了,我家和他们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么熟都能下得了手。”

    安清认真地听着她吐槽。

    “我昨天来找你,没有见到你,他们说你这几天都没来上班,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周勤勤目光中担心安清,“你要是有事可以跟我说,我尽量帮你。”

    安清摇摇头,“没什么事。”

    周勤勤打量着她:“有一段时间没来见你了,我突然发现你越来越瘦了,你不吃饭吗?好像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在变瘦。”

    安清微微一笑:“我吃得少。”

    周勤勤:“吃那么少干嘛,太瘦了不好看,你可不要给现在的白幼瘦的审美捆绑住了,对身体危害很大的。”

    “不会,我只是胃口不太好。”安清说。

    周勤勤疑惑道:“胃是情绪器官,情绪不好,胃口就会不好,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安清莫名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眼眶发热,她忍了忍,对着周勤勤摇摇头。

    听着周勤勤发牢骚一些和他青梅竹马好哥们的事情,聊聊她在学校里的生活,安清平复了下来。

    “好了,等会聊,我要去准备,一会儿要上台了。”

    “等等。”周勤勤喊住她,“能不能给我唱首歌?”

    安清点头:“当然可以,你想要听什么歌?”

    “孙燕姿的《遇见》。”

    等到安清上台时,台下的掌声更加热烈,已经好几天没来的安清让台下那些人格外想念,邹经理都要被问得烦躁。

    周勤勤看着舞台上发着光的人,伴随着舒缓温柔的伴乐,安清身上有种不一样的光芒,她总觉得安清不应该在这里。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听着安清如丝般细腻婉转的歌声,感染着人的情绪,周勤勤总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周勤勤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她的目光随意一瞥,见到了一个宽阔的背影,她不由多看了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安清后面陆陆续续在台上唱了七首歌才下来,又回到周勤勤对面坐下。

    周勤勤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看。

    安清感到有点奇怪,轻声道:“怎么了吗?”

    周勤勤说:“我刚刚看到了一个人。”

    见她表情神秘,安清接她的话:“见到谁了?”

    周勤勤:“上次你盯着看的那个男人。”

    徐璟琛又来了这里吗?

    安清面色平静。

    见她没有反应,周勤勤笑了笑,没有反应便说明里面有猫腻,她说:“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故事,直觉告诉我的,女人的直觉最准了。”

    安清这次没有出声回应周勤勤。

    “她该不会为了你才来这个酒吧的吧?”周勤勤又说。

    “不会。”安清紧盯着周勤勤说,“我们没有关系。”

    “哦。”

    听到安清的回答,周勤勤也不打算追问下去,她拿起杯子示意安清和她碰杯,“来,和我喝一杯,开心一点,给我笑一笑。”

    安清微弯唇角,正准备端起面前的杯子时,有位服务员小哥过来和安清说话:“清清姐,邹经理说有客人找你。”

    “抱歉,不能陪你了。”安清说。

    周勤勤撇撇嘴,“没事,你忙你的,我坐会就走。”

    安清说:“我去去就回。”

    安清跟着服务员小哥去见客人。

    她扫一眼过去,这一群男男女女里有一些眼熟的面孔,但是她又记不起来是谁,只知道见过,和谁有关系。

    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里带着揶揄的笑意,甚至轻视和幸灾乐祸。

    安清早已对这些目光脱敏,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那些嘲讽讥笑又不是利剑尖刀能把她伤到伤痕累累。

    她往前走几步,恭敬到恰到好处,屈膝蹲在桌子旁边,用温和的声音说:“久等了,我给各位倒酒。”

    所有人用异样和新鲜的目光看着安清,原本嬉笑热闹的场景好像因为安清的到来而变得安静。

    安清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她并不在意,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好。这个世界不缺捧高踩低的人,他们喜欢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坛,失意痛苦。

    “好眼熟啊。”其中有一道男声出声,“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安大小姐吗?原来你在这里。”

    这声音里夹杂着嘲弄。

    安清向他看去,她认出这个人是谁,不过她叫不出名字,曾经在刘家宏身边见过这个人。

    他向安清挑了挑眉,带着玩味的笑。

    “酒我倒好了,各位请慢用。”

    有人轻笑出声。

    “安大小姐?是不是曾经那个安家?就是已经倒了那个。”有人问。

    “要不然还能有谁叫安大小姐。”那人又出声说。

    这话题似乎能让他们的兴致重燃,曾经的首富倒了,无论多少年后都会成为谈资。

    “我听说曾经安家涉黑了才会被拔了。”

    “也有人说是被人陷害的,也没个统一的说法。”

    安清安静地听着耳边那些人讨论安家的那些事。

    “想要知道,当事人不就在这里吗?你们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吗?”这人笑得得意。

    “这似乎不太好,揭人伤疤遭雷劈。”

    其他人大笑出声。

    “你他妈出门小心点,小心被雷劈。”

    “哈哈哈......”

    那人的背离开沙发,身体往前倾,看着安请说:“我还以为安大小姐早就润出国外了呢,跟你那个奸夫、哦不,徐家那小子一样,声名败损之后跑去了国外。”

    听着他的话有人开始好奇。

    “武哥,什么意思,说给我们听听?”

    那个叫武哥的男人面上故意露出了意外:“当时这事闹得挺轰动的,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有的人知道当年一些事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有的人不知道则好奇。

    “当初我们安大小姐的艳门照传得那叫一个火热,而那个小视频里的那个男的就是徐家那小子徐璟琛。”那武哥说得畅快,“艳门照传开之后,徐璟琛就没来过学校了,可能是觉得丢尽了颜面不敢出现在大家面前,后来才听说出国了。”

    安清低着眉,眼睛微眨。

    他盯着安清的眼神里有讥讽,“好得劲,啧啧,我也有幸看过那个视频,没想到我们平时高高在上,长得一副清高模样的大小姐,在床上是另一副大胆做派,真劲爆。”

    他的话音刚落下,同时传来一声惨叫声。

    “啊——”

    这声惨叫声引起了酒吧里的轰动。

    安清抬头看去。

    周勤勤拿着酒瓶砸在了那人头上,地上都是玻璃碎片。

    那武哥抱着脑袋痛苦呻吟。

    其他人被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愣住。

    周勤勤低着眼鄙夷地看着抱头痛叫的人,讽刺出声:“一个大男人嘴怎么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