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太医无奈的笑了笑:“之前京城的人看到长公主,就都躲着走,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又是这样。”
喜宝笑着说道:“其实也是有区别的,之前长公主脾气不好,乱发脾气,京城人看着绕路走正常,如今长公主其实已经很好了,只不过第一次做母亲,忧心也是正常的。”
上辈子网络鸡汤里面总是在说,做人要换位思考,其实如果自己是长公主,成婚多年,才得了这么第一个孩子,自己也会很是看中的。
欧太医看着小徒弟,点了点头:“你这孩子,不光是在医术的悟性上强,就是同理心也不错,做医者就应该如此,不能因为患者墨迹些,就嫌弃这嫌弃那的,更大的忌讳是敷衍。”
喜宝认真的听着,想到后世的医院那些大夫,如果师父看到了,怕是要气的跳脚,更有甚者,一包药粉下去,天下太平了。
“师父,脐带绕颈问题大吗?”这个问题,喜宝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欧太医想了想说道:“这算是一桩宫闱密事,不过就咱们师徒两也没关系,当年先皇有一位得宠的妃子,是番邦进贡来的,她有了身孕,她们当地的人,怎么说呢?身体很好,据说是那种生完孩子休息一刻钟就能下地干活那种。”
喜宝点了点头,看来古代就有战斗民族了。
“然后那位妃子生孩子的时候,就母子都死了。”
喜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肚子里孩子脐带绕颈三圈,自己没转回来,那位妃子被耽误了,女人之间,你虽然年纪小,但是师父也没把你当孩子看,后宫女人争风吃醋,人命在她们手里也不算什么了。”
师父这么一说,喜宝也就明白了,说不定就是拖延时间给拖死的。
“女子生孩子笨就鬼门关里走一朝,如果身边再有几个坏人,那真就是,十死无生了。”欧太医无奈的叹了口气。
喜宝点了点头:“有没有一种办法,让脐带不绕颈?”
“你这孩子,要是什么事都是人能决定的,就没那么多的变化了,但是一般都没事的,轻微的绕来一圈半圈问题不大,肚子里,那脐带就是孩子的玩具,只是有些贪玩的,绕了几圈发现自己绕不回来了。”典型的把自己玩没了。
喜宝很是无奈,这个她也是听过的,师徒两个都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喜宝拿出点心,亲自给欧太医沏茶,这个话题才算是过去了。
……
冷月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跳还是很快的,冷夫人更是激动的拉着平安不肯放手。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姨母,我很好,不用担心。”平安也没想到,两个人到附近的庙里祈福,会救了故人。
“月冰,你还好吗?”冷夫人看向女儿。
“娘,女儿没事。”冷月冰说道,刚才真的是吓坏了,她家的护院虽然是不少,但是她和娘都是女子,但凡有点什么事情,真的就说不清了。
冷夫人安心下来,看向韩康安:“你是喜宝的哥哥?我看你们眉眼就几分的相识。”
“嗯,回夫人的话,喜宝是舍妹。”提到喜宝,韩康安整个人的气场都松弛了一些。
“快,我们到马车上坐,今天到家里用饭。”冷夫人说着就带着人上了马车。
平安有些犹豫:“姨母,我如今还不适合出现在您的府邸里。”
“马车直接从侧门进院子里去,你拿后娘手伸的再长,也伸不到我家去的。”冷夫人的话,让平安他们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韩康安坐在马车外面,说什么也不肯进去,冷月冰见冷夫人还要劝,伸手拉住了她:“娘。”
“好,那就辛苦小韩坐在外面了,是我考虑不周了。”女儿的呼唤,让她冷静了下来,平安还好,但是韩康安算是个外男,和自家女儿在一辆马车里面,对女儿的名声是有影响的。
韩康安行礼然后没再说什么,马车里,冷夫人拉着平安的手问了这些年的事情。
“我就知道是那个女人捣鬼的,你祖父现在都不去管他们的事情了,我们也不搭理他们,偏他们以为是我怕了她。”冷夫人提到那一对让人倒胃口的夫妻就没好脸。
“姨母就不要生气了,本就是不值得的人和事。”平安劝说道。
“好孩子,你说的对,姨母能看到你,这是最让人高兴的事情了,这样我就不用每次去拜祭你娘的时候,对她满心愧疚了,总觉得是没保护好你。”冷夫人说着擦了擦眼睛。
冷月冰笑着说道:“哥,你都不知道,娘每次去都要和雪姨嘟囔好久。”两个人一起长大,冷月冰更是亲昵喊他哥。
平安笑着说道:“姨母和娘关系最好,原本娘在的时候,她们每次见面不说道天黑都不能停下来。”
“你们小孩子,哪里明白我们大人。”冷夫人懒得和她们解释那么多。
“喜宝最近还好吗?你们来京城是有什么事?喜宝来了吗?”冷月冰心里惦记着喜宝。
“没有,喜宝现在应该回家了吧!我们出门的时候,她去了边关的,我和康安哥来京城是为了赶考的。”平安对他们也没什么隐瞒。
冷夫人看向平安:“你参加科举?那边……”
“贤王帮我更改了户籍,我如今就是韩平安,可不是什么世子。”平安笑着说道。
“好,这样很好,那个什么世子之位,在我看来没什么好的,她们想要拿去就好,能拿去未必能守的住。”冷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当今圣上如今羽翼丰满,快拿来想要铲除那些世家了,偏偏一个两个的,哈第一位皇上是念旧情的,人家就算是念旧情,也架不住你们一点点的消耗啊!
情谊这个东西,最怕的就是消耗了,消耗殆尽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可惜了,世家说是底蕴深厚,但是老顽固也是不少的,一些想的明白的年轻人,不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