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金家主才问：“你采用的是意念攻击？”
高扬笑说：“我有其他办法，布阵是长项之一。我曾当着掌控，在他的眼皮下布置攻击阵……”
“攻击的人是什么修为？”
“凝宫中期，仅仅一击要了他半条命。”
“我就没有搞懂，修炼出灵印之后怎么捕捉？”
“意念。”
“……”
“灵印是自己的，意念是自己的……”
“呃，你之前说留意，留意什么？”
“留意属于他们的店铺。到时……不能便宜别人。留意他们的动向。俗话说除恶务尽。”
“最大两项……”
夏家主接了一句说：“第一是拍卖行及拍卖场。那是摆在明面上。任何人都搬不走的。第二是丹会，房屋及占地。其次才说的上店铺。这一项涉及的主要是秦家和朱家。你之前说，不分彼此，并制定出相应的规矩。就这个事，你不妨给我们展开说说？”
“举个例子。”
高扬接了一句说：“如今，在我的身边跟着三四百人，他们将所有的灵草交在我的手里。我给他们提供灵丹，包括生活所需的灵石。这种情况下，所有人之间就没有私心。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若是他们心里存在私心，有所隐瞒……那他们将得不偿失。”
“尤其是上品灵丹，对不对？”夏金主笑问一句。
金家主立即说：“这么好的好事，那真是天下难找。我愿意拿出所有……包括手里的灵草，包括店辅，只要求提供灵丹就可以。”
“你不吃啊？”
高扬笑问一句说：“将来，需要的支出可以领取灵石。丹城建成。除了生活，所有的灵石用来储备灵草。其他王朝的人将趋之若鹜。前辈，你们不妨想象一下那种场景。”
“妙！”
夏家主兴奋的说：“将来我们的用武之地是防止其他王朝的人……防止那些穷凶极恶的人。”
“将来你们喝喝茶，聊聊天……丹城布置防御阵。无论是任何人，不可以跨越城墙进入。”
“妙！”
金家主附和一声说：“丹城要有丹城的规矩。即便是掌控又怎样？想进丹城从城门进入。”
……
过了一个时辰，高扬离开夏家，他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离开时，金家主没有走。
走出大门，高扬穿过街道，去鬼老指定的茶楼。而在他的身后，夏家那个中年人目送他进入茶楼，才将两扇杏黄色的大门关上。
……
三楼，鬼老坐在窗边。
金家主进门，他看见了。
高扬从夏家出来，他看见了。
当高扬出现在门口，他看着他。
高扬坐下。
鬼老问了一句：“你们谈的怎么样？”
“我感觉非常好。”
“哼，算他们有眼光。”
鬼老笑了笑问道：“你对他们做出什么承诺。”
“除了那一项就没有了。不过我告诉他们我的设想……”
“什么？”
“将来不分彼此，并且订立共同遵守的规矩。”
“足矣。他们获得自己需要的……就没有其他的奢求。更何况……建成了将是名副其实，应者云集。这一点都看不透，他们白活了。”
高扬笑问：“师父，明天去哪家你有没有建议？”
“鸿鼎掌握在秦和朱手里，去弘道拍卖行吧。况且，两颗的价值太高，至少两百万以上。去分店，没人敢拿主意，也拿不出那么多灵石。去总店……等日上三竿在过去。”
“好。”
鬼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要见吕家的那位。高扬没有告诉他是因为，要相互印证。真的是一株灵草的交情？就可以信任曹家。
……
第二天，高扬留在客栈，鬼老一个人悄悄出门。
居住在圣城的人超过百万，鬼老一个人走在街上，并不起眼。没人知道他出现在圣城。
同一家茶楼，同样的时辰，坐在同样的位置。
泡了一杯灵茶，鬼老边等边思考，他将说的话。
……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吕家那位出现在鬼老面前。
“你比我着急。”
吕老头说了一句才坐下。
鬼老看他一眼说：“我替你着急。”
“此话怎讲？”
“昨天他去过那家了，他们之间聊得非常的愉快！而且，另一位亲自上门，相谈甚欢。”
“说了什么？”
“说了应该说的。”
“详细点儿。”
“那两位已经答应了，如愿以偿。另外就是，那两家的小辈将获得机会，你自己揣摩揣摩。另外，他提出一种设想，不分彼此。你可以想象一下……并且订立相应的规矩，共同遵守。如此一来，将是名副其实，应者云集。而且，任何人都不能越墙而入。这是何等的气概！你想一想针对的是什么人？哼，我没想到，他想的如此透彻。”
“你他娘的，拽什么？仅仅是运气好点而已。”
“是是是，那件事有没有结论？”
“你急什么？我问你，你说出手灵丹是否是真？”
“当然。”
“去哪家？”
“……”
鬼老笑而不语。
吕老头急了。
“快说，去哪家？”
“你先告诉我。”
“据说，他当初去过那家，给他儿子一株灵草。条件是，找一件事做，给他安排居所。那件事发生之前，那位便离开那家的杂货铺。之后投靠那位。那件事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从那以后，那位与那家再没有交集。”
“是他自己说还是你家那位的判断？”
“无意问，随口说。”
“那位现在居住在哪里？”
“你没说，我没问……即使问了也不会告诉你。第一，时机未到。第二，他藏的相当的隐秘，你该听说过吧，有句话叫狡兔三窟。”
鬼老点点头。
吕老头便追问：“快说，将去哪间？”
“你这么着急是因为什么？”
吕老头哑然失笑。
鬼老一猜，便猜到他的心思。
“你是不是……”
“见一面，没想太多……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告诉你，我也没说……他是相当的有主见。”
“那更好，见一面有个印象，将来看他们自己。”
“你不自信。”
“滚。”
鬼老开了个玩笑说：“据我所知，他身边已经有三个女人。之前有没有？我没有问过。你家那位是大家闺秀，与那几位有很大的差别。若是说不到一起，趁早打消念头。”
“你……”
吕老头摇摇头说：“这件事是你提起，老夫听进心里……此时你竟然说，叫我打消念头。哼，少啰嗦，赶紧说，去哪家店出手？”
“弘道，总店。”
“出手的是？”
“两颗破……中。”
“你帮我弄一颗……上。”
“等不及？”
“等得起我何必开口？”
“嘿嘿嘿，我怎么开口……”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托我办的事，我已办好。”
鬼老收起笑，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要透露丝毫……”
“我指使她送点东西，可以吧？”
“你不说，我不说，就当不知道。”
“行。”
吕老头起身走了。
鬼老才起身，一步一步往回走。
……
客栈里。
高扬静坐思考。
鬼老敲开门便问道：“你手里有没有上品破极丹？”
“……”
高扬没有回答，而是让他进门，关门才问道：“师父，谁要？一颗十足的中品能否应付过去？”
“你见过的那位。我托他打听……已经有结果了。姓叶的给曹家主的儿子拿了一株灵草，安排在曹家的店里，给他安排了居所。之后他投靠崔家。据说他们再也没有交往。
听他意思，吕家决定了，一颗元阳丹作为交换。既然他提出，送他一颗，就当是你的诚意。我向他交代清楚，不交代他也知道。”
高扬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既然师父已经开口了，说不定已经答应了。自己不拿出……那么丢的是师父的脸。
高扬略一思索便取出一个玉盒。
“师父，给一颗可以，但话要说清楚。”
“交代过了。”
鬼老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站在他的角度，有些话可以说，有些不可以说。尤其是高扬，他自己是相当的有主见。尤其是男女之事。他不同意，那就尴尬了。
达成共识，高扬才取出一颗破极丹递给鬼老。
……
出门前。
鬼老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戴上面具？”
高扬想一想，觉得他说的对便取一个面具戴上。因为这次是交易，不需要表达自己的诚意，不需要面对面的交流，不需要露面。
走出客栈。
鬼老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身边现在有几个女人？”
“师父，你咋想起问这个……”
高扬问了一句忽然明白，师父今天说话扭扭捏捏，似乎有啥难言之隐？再想起他让自己戴面具，高扬明白，一会儿，可能面见女人。而且是吕家的女子。他心中不由暗自好笑，师父是掌控，一把年纪怎么说的出口？提醒自己戴面具，他是想撇清过失。
“随口问问。”
“五个。”
“哼，你小子……心思用在修炼，别用在女人身上。”
“师父……”
“难以拒绝还是……”
“说不清。”
“别找借口。”
高扬哑然失笑，既然说不清就没有必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