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梓涵她们的伴读的中,主要有三位夫子:颜太傅、柳少师和卿少傅。
颜太傅以严厉着称,是翰林院中年龄最长且经验丰富的一位夫子,一直担任着太傅的职务,令人惊叹的是,先皇和当今圣上都曾受到过颜太傅的教诲。
柳少师是翰林院中唯一的女性少师,刚刚上任不久。圣上在民间微服私访时,偶然间发现柳少师琴技超群,对其才华赞赏有加,于是破例让她进入翰林院,并专门负责教授公主。
卿少傅则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夫子,相貌英俊,被宫中的宫女们誉为“美男子”,他性格洒脱自在,风度翩翩,是翰林院最年轻的少傅。他的棋艺精湛,授课风格风趣幽默,深受皇子们的喜爱。
方梓涵她们的第一堂课便是由颜太傅亲自讲授的。
颜太傅一进来书堂,便如同一只老鹰般犀利地扫视着四周。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每个人的内心,让人无处可藏,他的目光环绕着书堂里的每一个伴读,似乎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过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当他观察学生时,手中还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只见颜太傅身穿翰林院官服,头发整齐地盘起,发丝已经花白,他的面容慈祥,但眼神却锐利得如同老鹰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尽管他的年龄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但他的精神矍铄,身体硬朗,丝毫没有显露出老态龙钟的迹象。尤其是他的眼神,依旧犀利无比,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方梓涵躲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颜太傅,想要了解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然而,就在这时,颜太傅突然将目光扫向了伴读们,与方梓涵的目光不期而遇。
方梓涵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庆幸没有被发现。
三公主殿下看到颜太傅进来后,站起身来,微微弯腰,双手环抱,给颜太傅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学生唐仪见过颜太傅。”
三公主殿下的动作优雅大方,声音清脆悦耳,展现出皇家风范。
伴读们见状,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颜太傅行礼,口中念念有词道:“学生见过颜太傅。”
颜太傅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双手紧握,郑重其事地向众人回了一礼。
待三公主殿下和众伴读都坐稳后,颜太傅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今日老夫主要讲授《礼记》中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今日咱们先来讲讲何为修身。”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随即各自拿出《礼记》,又小心翼翼地取出早已研磨好的墨汁,摆好纸笔,准备随时记录颜太傅的讲解。
方梓涵虽然坐在后面,丝毫不敢松懈,大家来这里伴读,首要任务是要这里完成学业,若是考核不通过的话,整个家族都会没有脸面在经常待下去的。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颜太傅在上面讲得津津有道,时而深情朗诵,头随着朗诵是节奏摇晃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梓涵越来越感到困倦,她忍不住抬起头来。
当她看到周围的姑娘们,惊讶地发现她们都变得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这与刚开始上课时的情况完全不同,大家似乎都被颜太傅的课催眠了一般,方梓涵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虽然颜太傅授课时条理清晰,引人入胜,但对于方梓涵来说,史书和诗经这些课程却让她感到索然无味。
她无聊地坐在座位后,目光四处游移,无意间注意到其他同学们的状态。
令她惊讶的是,谢莺莺竟然已经开始打起了哈欠,仿佛完全失去了对课堂的兴趣。
与此同时,一旁的林湘湘也早已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显然没有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方梓涵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暗暗嘀咕:真是好家伙,那两个家伙果然不是学习的料啊!除了在别人背后嚼舌根、搬弄是非之外,她们似乎就没有别的本事了。
她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整个书堂内最为专注的居然是三公主殿下以及坐在她身旁的柳知星。其他人则似乎只是在表面上装作认真听讲,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投入其中。
方梓涵继续向下看去,忽然间看到了三公主殿下身后的临安郡主。令人吃惊的是,临安郡主竟然用书本挡住脸,偷偷地抠起了指甲。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一种神操作,让方梓涵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啧啧啧……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意思是先修养品性,才能管理家庭,治理国家,才能使天下太平。你们记起来,我们今天先上到这里,下次上课的时候抽查。”颜太傅说道。
听到颜太傅说要结束这节课堂了,大家都精神起来。
“颜太傅这一节课讲得实在太好了,令我敬佩。”临安郡主突然站起来说道,想要拍马屁。
结果,颜太傅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呀?”临安郡主一听,迫不及待的报上了自己的大名;“家父乃是镇北侯,我乃镇北侯府的临安郡主。”
“原来是侯府家的临安郡主,那临安郡主,我刚刚这节课讲了哪本书哪些内容呀?”颜太傅看着临安郡主问道。
临安郡主没有想到颜太傅还会问这一出,她心想,难道是自己拍错马屁了?临安郡主并不清楚颜太傅讲了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在那里唠叨个不停,也没仔细听。
此时,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颜太傅到底说了些什么。于是,她只能支支吾吾地说:“这个……那个……”然后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