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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真实身份

    权衡之下,芈涟决定向遮日坦诚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与吴旷等人划清界限,进而潜伏于陈府内!我叫芈涟。她正色说道,昌平君熊启是我的父亲!

    吴旷带我离开,是利用我的名义,让那些欠我父亲人情的乡野豪杰为他效力,然后对付田光和我父亲。她沉声道,但我认为田光和我父亲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田光先派胜七刺杀秦王,陈寒会轻易杀田光吗?她继续补充,如果不是我父亲先设下圈套,陈寒又怎么会杀害我父亲呢?

    遮日闻言,眉心微蹙,手指摩挲着,陷入深思。

    芈涟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她毕竟还不到十岁!

    她的冷静表现得太不合年龄!

    这些事的逻辑如此顺畅!

    直觉告诉他,芈涟的话语中至少有一半是虚假的!

    真假如何判断,还需陈寒来辨识!

    陈寒目光犀利,比他更擅长辨别事物!

    得知燕丹惨死的消息,燕王喜懊悔不已,他曾告诫燕丹切勿与陈寒结怨:“我早就警告过他,千万不要触怒陈寒!”他痛心疾首地说道,“结果还不是自作自受,派人去行刺,现在如何收场?”“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立他为储君!”燕王喜猛地一拍桌子,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他本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更何况燕丹先挑衅陈寒,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于是,他坚定地表态:“大王言之有理,我们不应与陈寒为敌。”

    在一旁的宦官黄皓适时附和:“陛下圣明,不听忠告,后果确实严重啊!”

    另一侧,离舞终于如愿见到了公输家族的新任掌门公输仇。当公输仇得知陈寒请求他制造“机关朱雀”时,面色阴沉。“机关朱雀”是墨家四大神兽之一,公输仇与墨家素来不合,甚至可以说是死敌。对他来说,为墨家制作机关兽等同于侮辱。“陈大人我仰慕已久,”公输仇郑重其事地说,“如果大人希望能在天空翱翔的机关兽,我推荐另一种——三丈翼蝠。它不仅能飞翔,还能对地面目标发起攻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若非他对与陈寒、秦国合作抱有期待,听到“机关朱雀”的要求,他早就让离舞离开。说完,公输仇从桌下取出一张图纸,递给离舞,那是一只巨大的翼蝠图像。“墨家与我们公输家势不两立,”他提议,“这张图纸,请你带回吧。”说着,他把“机关朱雀”的图纸归还给离舞。“三丈翼蝠的制作大约需要三个月,完成后我会亲自前往咸阳找陈大人。”公输仇毫不犹豫地回答。

    离舞点头收起图纸,跃身返回了咸阳。当天晚上,陈府位于咸阳城郊,陈寒枕着惊鲵修长的双腿研读龙象波若功,每次修炼都会有所精进。尽管停留在龙象波若功第十一层,但他已是九品大宗师,大宗师与宗师境界截然不同。

    惊鲵轻轻放下熟睡的言儿,揉着陈寒的太阳穴,说道:“夫君,红薯似乎快要熟透了。如果它真能亩产两千斤,王上是否会提拔你为国师呢?”“当然会!”陈寒毫不犹豫地回答,“君无戏言!”

    正当陈寒准备亲昵地回应惊鲵时,意识海传来系统的提示:“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铲除卑劣之徒燕丹。奖励:钢铁之肾。”

    几息之后,陈寒神采奕奕,活力满满!原本身处劣势的惊鲵,今晚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正当惊鲵颤抖不止之际,阿言忽然起身。“母亲!”“我饿了!”阿言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天真地说道。“你等等!”“难道你看不见你爹也饿了吗?”“等你爹吃饱了,你再吃!”惊鲵严肃地回应。

    最初,她对阿言十分溺爱,但陈寒曾说过“慈母多败儿”,自此之后,她对阿言的要求变得严格。“好吧。”年仅两岁的阿言嘟起小嘴,点头同意。

    “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位子吗?”陈寒松开左手,将座位让给了阿言。然而,他的提议被惊鲵打断了。“不行!”“我现在只属于夫君你!”惊鲵秋眸坚定。

    她无法接受陈寒与阿言共享同一餐食。“万一言儿饿坏了怎么办?”“我可以下去!”陈寒看见阿言渴望地看着惊鲵,心中怜惜,便一把将他抱到自己的椅子旁。随后,他退后一步,整个上座都留给了阿言。

    次日清晨。

    陈寒在后院指导胡夫人下棋,忽闻远处传来焰灵姬清脆的声音。“大人!”“大王驾到!”焰灵姬甜笑道,禀报道。“知道了。”陈寒说着,用棋子“炮”吃掉胡夫人的“象”,随即起身,径直走向书房。“改天再继续。”他挥手示意。

    胡夫人微微点头,目送陈寒离开。

    刚才陈寒看似不经意的“炮”吃“象”,其实蕴含深意!他的“炮”仿佛是他的化身,而胡夫人的“象”则像是她的棋局策略!“先生!”

    日前朕占卜得知,三日后为吉时!朕打算三日后在故都雍城举行加冕仪式,先生意下如何? 嬴政与陈寒碰了碰酒杯,追问他的意见。雍城乃我大秦昔日之都。

    大王在故都加冕,彰显不忘历代先祖遗志,此议甚好! 陈寒点头赞同。听闻此言,嬴政眉宇间洋溢着喜悦,一饮而尽杯中美酒。

    三日后。

    文武百官齐聚雍城的蕲年宫,连太后的赵姬也出席了!没有嫪毐等人的干扰,加冕仪式进行得十分顺利。

    身着黑色金丝宫袍的赵姬一见到陈寒,立刻径直向他走去。周围的文武百官看见赵姬来找陈寒,连忙躬身行礼。察觉到赵姬的意图后,他们识趣地为两人让出一条道路。

    表弟!许久未见了! 赵姬面带微笑说道。好久不见! 陈寒淡然一笑回应。简短寒暄几句后,两人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赵姬主动邀请陈寒,嬴政顺利加冕!刚才人多眼杂,有些事情不便开口。先生近日为何不常来宫中找我?怕本宫把你吃了吗? 赵姬眼神勾人。话音刚落,她便毫无顾忌地把手放在陈寒的手臂上。

    若非车内太过拥挤,且外有文武官员,她真想立刻与陈寒私下交谈。表姐这是何意?我最近不来甘泉宫,是怕流言蜚语。毕竟如今我不仅是罗网之首,还是大良造。 陈寒解释道。

    说完,他拉开马车帘,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样做的原因,是防止他人误解。独处一室,拉起帘子,谁又能知晓其中的隐秘呢?以前陈寒能接受这种暧昧,是因为他对嬴政还不熟悉,身份也未至大良造。本宫清楚!

    所以本宫让人秘密挖掘了一条通向你府邸的密道!一个月内就能完工了! 赵姬凤眸微笑着说。说完,她用手指在陈寒的脚踝上轻轻绕圈,仿佛要锁住他的心。等密道修成,本宫夜里会到你府上找你! 身材丰腴的她娇笑道。

    尽管她与胡夫人年纪相近,但性格截然不同。胡夫人含蓄,她则奔放。娘娘要来我府上?似乎不太合适吧?我府上人多眼杂,被人撞见会带来诸多麻烦。 陈寒露出担忧之色。

    兀鹫虽亡,但夜幕之人是否仍在暗中窥探,无人知晓。万一赵姬来访被夜幕之人发现,泄露给嬴政或公开,他与嬴政的关系将如何维持?先生无需忧虑!不会被人察觉的!我会让青鸟直接挖到你的地下密室,全程都在密室中,怎会被看到?

    赵姬身体微微前倾,向陈寒耳边呵了一口气,轻声道。随后,她注意到加冕仪式接近尾声,便挽着陈寒的胳膊下了马车。

    陈寒闻言,心中一动,吩咐道:“既如此!”

    “那我便静候姐姐你的到来!”他声音坚定。

    在甘泉宫与赵姬的较量中,他曾多次落败,但现在有了钢铁之肾,他对战胜赵姬充满了信心。于是,他沉吟片刻后,做出了决定。

    此时,炎妃芈涟受命靠近陈寒,并正式搬进了陈府。两天之后,在咸阳城郊的陈府内,陈寒正享受着炎妃的贴心服务,让她为自己清理耳垢。这时,门外传来离舞轻快的声音:“主人!”

    “奴婢不负所托!”她欣喜地报告道,尽管公输仇并未答应制作机关朱雀,但她的话语中仍透出难以掩饰的激动。因为三丈翼蝠不仅具备机关朱雀的飞行能力,还能对地面目标造成伤害,是机关朱雀功能的强化版本。

    听到这个消息,陈寒心中一喜,扶着炎妃的手臂坐起,让她先行退下。炎妃乖巧点头,轻轻扭动着细腰离开书房。待她身影消失,离舞莲步轻移,来到陈寒面前,详细汇报了公输仇的回应。

    “三丈翼蝠?”陈寒微微思索,赞同道,“据我所知,公输仇在机关术上造诣深厚,已近乎公输班祖师的境界,仅有一线之隔。”他的眼神闪烁着深思。

    当初派离舞去见公输仇时,他并未考虑到墨家与公输家的恩怨,但他深知,大事之中,不能只顾其一。两个敌对家族也能服务于同一个国家,就像吕不韦和华阳太后,曾经的仇敌,却都为了秦国的利益而合作。身为君主,需要懂得平衡的艺术。

    想到这里,陈寒悄悄将机关朱雀的制作方法藏于书桌暗格,计划稍后亲自前往墨家机关城,看看六指黑侠是否愿意与大秦携手。同时,他也期待借此机会查探端木蓉是否已加入墨家。尽管端木蓉医术高明,如果能为己所用,实乃一大收获。

    正当他沉浸在这番考量时,门外胡夫人的柔声响起:“大人,掩日回来了!”接着,她轻敲了几下木门,“还带来了一个小姑娘呢!”

    陈寒闻言,心头一紧,掩日带回了一个女孩?是谁?带着疑惑,他霍然起身,直奔门外。随着一声木门开启的轻响,他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走向外面。

    在仔细审视芈涟之后,陈寒好奇地发问:“我叫芈涟。”“我的父亲是熊启!”芈涟从容不迫地回答,显得镇定自若。你是熊启的女儿?陈寒惊讶地追问。“我不恨你。”芈涟回应,毫不动摇。

    “我父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她说着,摇头叹息。“换成是我,面对这种情况,也会依法惩处我父亲。”芈涟加重语气补充道,尽管她还年幼,但冷静的气质超过了许多成年人。

    陈寒是什么人?他是罗网之主,秦国有名的大良造,曾单枪匹马扳倒吕不韦。连荆轲面对陈寒都会心生敬畏,而芈涟却表现出超乎年龄的镇定,呼吸平稳如常。芈涟的回答流畅自如,这让陈寒怀疑她在撒谎。然而,他决定暂且留个谜团。“我会陪你好好玩玩。”他心想,想知道芈涟能保持这样的伪装多久。

    如果芈涟真的不记恨他,为何会在熊启遇害后立即逃往楚国,随后又去燕都蓟城与吴旷等人同在?实际上,是芈涟自愿跟随田虎,并非吴旷等人加害于她。想到这里,陈寒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给离舞使了个眼神。得到暗示后,离舞将芈涟带到了后院。

    当芈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掩日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的玉佩,递给了陈寒。“这是燕国储君的身份象征?”陈寒接过玉佩,一边端详,一边询问确认。“应该是。”掩日点头肯定。

    陈寒满意地点点头,收起玉佩,然后将残虹剑交给掩日。“这剑据传是由陨落星辰铸成。”他严肃地吩咐,“找位铸剑大师将其熔化,再融合五金,重新打造一把剑!”

    另一边,楚国的神都九宫山。

    东皇太一通过星象观测发现燕国对应的星辰消失,他唤来焱妃到占星台。“燕国太子丹死了吗?”东皇太一的声音淡漠而深沉,身着黑袍,戴着金面罩。“是的。”焱妃点头回应,她身穿暗蓝色长裙,面无表情。“罗网?”东皇太一眉头紧锁,看向星象图。

    在秦国对应的区域,果然又有一颗星辰闪烁。“你亲自去咸阳一趟,将那两件信物带回。”东皇太一立即下令。焱妃答应后退下。原本东皇太一打算让焱妃接近燕丹,但燕丹的死出乎他的预料。

    五日后,随着郑国渠的竣工,李斯前来求见,提出了对韩国的征讨计划!

    当这项宏大的水利工程完成,水质清冽的泾水经仲山引入,沿着高低错落的地形蜿蜒东流,最终注入北洛水,全程长达三百余里的壮举告一段落,嬴政听闻后龙颜大悦,决定以此渠命名,以表彰郑国的卓越贡献。郑国原本是韩王派遣来秦国实施削弱策略的谋士,却意外得到了嬴政的信任与重用。

    不但未加罪于郑国,反而让他主持修建,并以其姓氏为渠名,足以体现嬴政的胸襟宽广。得知此渠以“郑国渠”命名,郑国感动至极,当场誓言愿为秦王鞠躬尽瘁。事实上,按原计划,这条渠的建成至少还需十年光阴。

    然而,这一切提前实现,是因为吕不韦失势,华阳宫的权力落入嬴政手中。在吕不韦和华阳太后的势力被铲除之前,资金调度困难,使得郑国和他的工匠团队面临诸多阻碍。

    另一边,首批马术三宝已经制作完毕,对骑兵的战斗力提升显着,因此首批便制造了三千套。蒙恬利用这些马术三宝组建了一支名为“黄金火骑兵”的精锐队伍,望着营地中身披红甲的骑兵,他眉飞色舞,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

    正当蒙恬准备带领骑兵进行实战演练时,他的弟弟蒙异忽然策马而来。“哥哥。”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陈府?”蒙毅长发束于脑后,直接了当地问道。

    蒙恬一边思索,一边回答:“过些日子吧!”接着挥手示意蒙异离去,他知道蒙毅的魅力引来不少军中的百夫长有意迎娶。

    蒙毅英姿飒爽,若非蒙武那边态度坚决,蒙异早已成为许多人心仪的对象。蒙毅不满道:“还不是你一直不带我去陈府!”“你以为我乐意来军营吗?”蒙异轻哼一声,她的要求极高,连将军都不屑一顾,更别说那些将领了。

    她心中所爱是陈寒那样的智者,能够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说完,她留下半个月的期限,如果蒙恬再不带她去陈府,她将自行拜访。而在咸阳城郊的陈府,同样的故事正在进行……

    五十一

    郑国渠能提前竣工,全赖你的功劳! 秦始皇庄重地说道,接着举起酒杯向陈寒敬了一杯。

    说完,他对陈寒深深鞠了一躬,而后一饮而尽。据郑国所说,如果没有陈寒连续扳倒吕不韦和华阳宫,这条水渠恐怕还要再等三年才能完成。陈寒却谦虚地摆手,表示这只是小事一桩。

    先生。

    现在渠成,是时候向东扩张了!秦始皇转移话题道,你觉得我大秦首先该灭哪个国家?

    我建议采用远交近攻的策略!陈寒答道,首先攻取距离秦国最近且实力最弱的韩国!

    先生的见解与寡人的想法不谋而合!秦始皇点头赞同,我也打算先灭韩。不过,如何灭韩呢?

    韩国虽然弱小,但仍有十万人马。秦始皇皱起眉头,认真询问,出兵总要有堂皇的理由吧?

    要名正言顺还不容易?陈寒轻松回应,先发布一份讨伐韩王的檄文,列出他的罪行以及韩国权臣们的不法行为。然后以拯救韩国民众于水深火热中的名义,出兵攻打韩国!

    秦始皇听后赞许地笑道:先生真明智!寡人自愧不如!

    始皇先是惊讶,随后满是钦佩地看着陈寒。说完,他亲自为陈寒斟满酒杯,询问道:先生认为何时是出兵伐韩的最佳时机?

    等到秋收之后吧。陈寒答道,若在秋收前出兵,韩国无人收割粮食,恐怕会饿死许多百姓。等韩国成为我大秦的郡县,韩人也将成为秦人,饿死他们,等于饿死我们自己!

    秦始皇闻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从未将韩国人民视为自己的子民,甚至有过让他们修筑长城的念头。陈寒的话让他豁然开朗,意识到先前的思路是错误的。唯有赢得民心,才能真正掌握天下。

    韩国成为大秦的郡县后,韩人就是秦人了,对吗?秦始皇咀嚼着陈寒的话语,深深领悟。

    在陈寒提醒之前,他从未想过这样的转变。陈寒的话让他明白,要保秦万世基业,必须赢得人心,而非仅仅征服土地。

    先生的一番话,胜过我十年所学!秦始皇衷心赞同,那就依照先生的建议,秋收后发兵灭韩!

    说完,他起身准备返回皇宫处理政务。临走之际,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陈寒:先生,那份讨韩檄文就劳烦您撰写吧?

    才学上,普天之下,无人能及先生您啊。秦始皇热情邀请。陈寒虽有些勉强,但最终还是答应下来。秦始皇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当秦国关中的水利工程竣工,准备对韩用兵的消息传至齐国,正在稷下学宫求学的韩非立即决定回国。他深知国家危急,不能再拖延变法的时间!随后,李斯也作出了同样的抉择,不过他的目的地并非韩国,而是秦国!

    在李斯眼中,秦国的崛起已无法阻挡,前往秦国是明智之举,即使只能分享成功的一点利益,也好过在韩魏等国陷入危险。七天后,李斯如愿抵达秦国的都城咸阳。

    经过多方探询,李斯找到了陈寒的府邸,毫不犹豫地登门拜访。咚咚咚!他敲响了木质的大门。离舞听到声音,走向门口。“麻烦姑娘通报一声。”李斯客气地说,“就说荀夫子的学生,李斯求见。”

    见到离舞,李斯不待她开口,便深深一躬行礼,自称“荀夫子的学生”,以防陈寒因未知其名而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