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奶奶终于康复，正在卖小白菜，今天没有拄拐杖，她看到顾译国立刻追过去，拉到自己的摊位上。
“我家大壮问奇奇最近去哪里了，这几天看不到他担心。”
“奇奇被家人带去了，过几天应该就会回来。”
“太好了。能回来就行，能回来就行。”大壮奶奶重复两次，一脸微笑，“酥酥一定挂念，她太喜欢这俩孩子了，你们俩赶紧要一个，家里孩子多热闹，妙妙好几次说想要弟弟妹妹。”
“我知道。”顾译国已经不止一次被亲娘催促，现在又被邻居催促，不过这一次他不烦闷。
因为现在这一阶段已经取得了胜利。
“拿着，吃青菜好，营养好了，才能承受住。”
大壮奶奶说的承受得住，一定是十月怀胎的辛苦。
顾译国心情低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媳妇的。”
让她健健康康。
“拿着，拿着！”
顾译国不接，大壮奶奶就一个劲朝着他身上塞青菜。
“我好的这么快，多亏了酥酥，她给我包扎给我换药还给我吃止疼药，让我一直抗到了现在。”
“这一点小青菜，不值钱，没法代表我对她的感谢，和你们俩对我们奶孙俩的照顾，给我们饭吃……”
大壮奶奶说着说着眼泪婆娑，顾译国只能接着。
“好，谢谢。”
大壮奶奶这才不哭了，揉了揉眼睛，“回去吧。”
“嗯。”
顾译国寡言少语，在心里记上了这一笔。
他继续买了点肉，蔬菜，回到家，看着院子里空荡荡的，心里也跟缺了一块一样。
妙妙也跟他一样。
她在画画，画里两个小男孩上面写着涛涛奇奇。
还有爸爸妈妈，她大概正在画大壮，大大的脑袋。
胖乎乎的小手，这些特征都在她脑海里。
“妙妙，一会叫壮壮哥来吃饭。”顾译国把手放在女儿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给你，好看吗？”
顾译国对她掌心放着一只发卡，上面有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妙妙瞪大眼睛，看向爸爸，然后低着头把发卡放在小掌心，生怕别人看到一样。
“太漂亮了。”
“喜欢就好。”
“妈妈呢。”
“妈妈有吗？”
“有一只小蝴蝶，你喜欢吗？”
“我太喜欢了。”
“妈妈有一条裙子，爸爸不知道你的码号，没法给你买。”
“你怎么知道妈妈的码号。”妙妙天真无邪。
顾译国哑然，答应她周日就带她去买，妙妙这才去找大壮玩去。
房间里传开两个女人笑声，清脆爽朗，顾译国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平时他自己吃，不怎么做饭，现在觉得给家人做饭是一种趣味。
摘菜，洗干净，再把鸡肉焯水和香菇和其他佐料一起炖了。
……
“我去做饭吧，到点了。”杨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不用，我去。”
“你别去了，你现在也不方便。”杨英看向她分小腹。
程酥酥如遭雷击，“你，你也能看得出来？”
“是啊，我也是当过妈妈的，我就觉得你怀了，反正整个人不一样了，更温和更稳重了。”
“顾队知道吗？”
“大概还不知道。”
“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杨英发自内心觉得高兴，“以后，咱们就都是妈了，以后话题都离不了孩子。”
程酥酥也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喜悦，她没想过要当妈妈。
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就跟做了梦一样，一点当妈的准备都没有，只觉得太神奇。
竟然真的肚子里孕育了生命，让她有种这不是梦就是现实的感觉。
“我现在感觉又像是做梦，又像是真实的，难说。”
“别想太多。”
杨英安慰她，“当妈的人，都会越来越坚强。”
程酥酥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坚强的。”
不能胡思乱想，万一她心想着不欢迎宝宝，人家不来了怎么办。
“以后你的事交给我办。”杨英没忍住惊叹，“我没想到，一个月，真的能吧存款翻倍，早知道我跟着你炒股，我现在买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这是一个小风口，要不了几天就会回到正常的价格，没有现在价格高的这么离谱。”
买的就是个信息差，现在是抽身的好时候。
“哦哦。”杨英听她的，“不管你以后干什么，我都信你。”
她这一次算是长记性了，天知道股票交易所现在多么崇拜程酥酥，无数男女都想要借着她的手认识认识一掷三十万去买股票还翻倍赚的大佬。
“好像有人。”程酥酥听着外面有动静，抬头看去。
“我去看。”杨英立刻走出门，她看到两个年龄不小的大叔，皱着眉把门推开，“你们俩是？”
“程老板，你是不是程老板。”
“我不是，我是她的助理，如果有事就跟我说。”
杨英看对方不像是找事的，还拎着大包小包。
“我是来找工作的，我们俩在包厂干了三十年，技术工，画图，手工，样品，皮料工艺，我们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听说程老板要开包厂，我们特意过来问一问，能不能让我们俩干干试试。”
“太好了，请进。”
杨英一听，立刻让开，让两个人五十多的大叔进去。
这大概是程酥酥公司初期想要的人，她赶忙告诉程酥酥。
“既然来了，大家一起吃饭。”
程酥酥笑着迎出来，院子的空间打，桌子也大。
八九个人坐也不拥挤。
四个人吃饭前聊了不少，程酥酥作为老板关心的问题，他们俩都能一一回答，作为有经验的手艺人，程酥酥不知道开多少工资。
“我想问你们期望薪资是多少。”
“害，我们俩老东西都年纪这么大了，眼花，不能扛不能砸包，现在要不是王牌包厂出了问题，也不愿意一把年龄再出来找工作。”
“王牌包厂给你们开多少工资，在我这边一样。”
程酥酥干不来落井下石的事，给多少钱，人家才想要发挥多大的价值，这是人之常情，“建厂前几个月比较辛苦，你们有大厂经验，可以介绍点管理层和技术工来，或者是做包的工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