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翔能对着九天神魔立誓,这绝对是命运的捉弄,像他这般淳朴诚挚,怎会在洞悉剧本后刻意埋伏?纯属巧合,必然是巧合!他面容肃穆,内心戏十足。
奇异的水声在空气中回荡,艾尔莎似乎未曾察觉屋内多了一抹不属于她的气息。解决自然之需后,她自然而然褪去尘世束缚,周身环绕着神圣之光,步入了灵泉室,不久,室内便响起了洗礼的水声。
或许得益于圣光的恩赐,许翔感到双眸一阵清冽,干涸不再,治愈之力超凡脱俗,只可惜沐浴圣光的机缘恐怕仅此一次,念及此,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惋惜。
趁着艾尔莎沉浸于灵泉的时刻,许翔轻手轻脚地撤离原地,途经她随意遗落的购物袋时,顺手取了一瓶生命之水,静待那两个愚钝之人的到来。
正当许翔在外饮水之际,灵泉室内突传艾尔莎的惊呼。
“救命啊!”
许翔正欲闯入,只见身披云纱的艾尔莎仓皇自内奔出,尾随其后的是一位头裹巾帕的西装客,非他人,正是昨日广场上以双倍代价换取他手中西班牙金币的冤大头。
“勿呼,勿惧,我无意伤你……”
砰的一声,未待巾帕男言毕,突现的许翔一脚将其踹飞,其面如鼓眼金鱼,捂腹难起。
艾尔莎惊魂未定,又遇陌生之颜,顿时腿软,晕厥过去。幸而许翔眼明手快,稳住她同时,不慎触碰到即将滑落的云纱,手感异常,许翔一瞥,咳咳,误会,误会!
他轻掐艾尔莎人中,她旋即苏醒,见是许翔,又是一阵尖叫,推开许翔,踉跄至墙角,双手环抱,警惕地瞪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居所?”
“冷静!我们在广场曾有一面之缘,记得那木偶否?”许翔上前一步,举手示意。
“啊,是你!”艾尔莎记忆犹新,许翔的面容太过独特,一见难忘。然而,艾尔莎并非愚妇,帅气外表并不能令她放松戒备。
“有贼啊!”
许翔掩面,看来唯有先制住她方能言谈,英雄救美之计全盘落空!正欲行动,窗外忽传警告之声。
“勿动!保持现状,否则开弓无悔!”
一名与先前被许翔击倒者装束相似的男子现身窗外,手持长弓,警告着许翔与艾尔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巾帕男二号谨慎攀窗而入,环顾四周,终发现其同伴捂腹哀嚎于地,旋即箭指许翔。
“你对他做了什么?”
“无他!”许翔一脸无辜。
艾尔莎左右顾盼,脑中混沌,难以理解当前境况。家中突现三陌生男子,其中之一还携弓,她彻底迷茫,敌友难辨。但许翔之前的援手,使艾尔莎不自觉地靠近他,毕竟相比持弓的巾帕男,俊朗青年似乎更安全些。
“无作为他怎会倒地?信不信我一箭穿颅?”巾帕男二号恶狠狠威胁。
咦,这台词何其熟悉?许翔摇头,摒弃杂念,对巾帕男二号道:“无关紧要,我好奇的是,你们此行目的何在?”
巾帕男二号被提醒,忆起初衷,即刻调转箭头,指向艾尔莎,喝道:“藏金所在,速速道来!否则一箭穿心,不留活路!”
言罢,箭尖指向许翔,艾尔莎尖叫连连,而后答曰:“何来藏金?我浑然不解,且他非我伴侣!”
艾尔莎言时,偷偷瞥了许翔一眼,若得如此俊郎为伴,亦是美事!
“休想狡辩,你是汉斯副将唯一后裔,怎会不知藏金所在!”
艾尔莎恍然大悟,指巾帕男二号道:“原来你们便是常尾随我,骚扰我的那群人!”
“少废话!速说藏金下落!”
言间,巾帕男不觉逼近,却离许翔更近。正当他欲将箭尖抵于艾尔莎额前,许翔骤动,瞬至巾帕男二号面前,咧嘴一笑,吓得后者欲扣弦,未料许翔左手已悄无声息握住其持弓之手,指扣弦上,使其无法放箭。
“啊!”
许翔手腕微动,巾帕男二号痛呼,松开弓,弓落入许翔手中,后者心中一凛,抬腿欲施暗袭,不料许翔更快,一脚踢中其膝。
嘭的一声,巾帕男二号跪倒在地,朝许翔磕头,趴地不起。
许翔护艾尔莎于身后,弓指二人,道:“无论尔等背后有何势力,此女我已护下,藏金亦归我所有。若心有不甘,可随时寻我,但下次未必有此好运!”
虽欲就地处决二人以防夜长梦多,料其背后无人,否则不会仅此二人行动,但恐吓坏艾尔莎,影响后续,加之方才动静或已惊扰邻里,或已报警,若在此动手,未及处理便遇巡捕,实乃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