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宇暗忖,看样子龙靖云是要对我动手了,否则不会联系薛成就,让他来抓我。“冷笑一声,他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是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您好,我是张先生,而我是陈飞宇。”他自我介绍道。
听到是陈飞宇的自称,张先生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情,疑惑问道:“原来是陈先生。先生大驾光临寒舍,真是失迎了。”
“客气,我只是想问问关于薛成远的事情,张先生有什么线索吗?”陈飞宇淡然问道。在他看来,龙靖云肯定有私下行动,并利用薛成就对付他,不然身为商业界的巨头,薛成就不至于对自己一无所知。
“嗯……薛成远?哦,他是我们城市有名的企业家。最近却变得低调了许多。”思索片刻,张先生解释道。
“那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陈飞宇扬了扬眉毛,明显看出薛成就在隐藏实力,连张先生也对他了解甚少。
“了解……”张先生开始沉思起来。
但他们的话题还未深入,门却被推开,薛成就大步走了进来,身旁跟着辛茂典,径自在沙发上落座。“老薛,辛董。”张先生起身打招呼。
“张兄弟近来可好?”薛成就笑容满面,然后视线瞥过陈飞宇,讽刺地道:“呵,今天这股强风吹啊,居然连陈老板也吹来了我家做客?”
“老板,你的逻辑恐怕错了。”张先生迅速纠正道:“应该是陈先生来贵府造访才是。”
“哈哈,是我疏忽,我是说陈老板光临寒舍,为我带来无上的荣耀。”薛成就的笑愈发得意,故意加重“寒舍”这两个词,显露出心底深处的傲慢以及讽刺的情绪。
柳轻风看到这一切,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嘲笑,虽然不明白陈飞宇与薛成就之间到底有何梁子,但他能感到二人之间必定存在着深仇。
“不必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点。”陈飞宇神情如常,完全无视薛成就的话语里的挑衅之意。
闻言,薛成就赞许地点点头,随后话锋转变:“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只要你在今后的事业中,放弃和我海盛集团竞争即可。”他还记挂着昨晚 至困境和海盛集团股份流失的耻辱,恨不得马上把陈飞宇排除在中国市场之外。
对于薛成就的提议,陈飞宇眉头微蹙:“这个问题,我想再考虑一下。毕竟,目前我们算是朋友关系。”他的态度依旧温和。
他松了一口气,最终选择了让步。
“朋友吗?”
薛成远轻蔑一笑,回应:“我不想跟忘恩负义的小人如你成为朋友,我要去医院探视,先告辞了。”
说完,他走向门边准备离去。
陈飞宇眉头一皱:“等等。”
薛成远停下脚步转过头冷笑:“怎么?还想请我吃饭吗?”
但陈飞宇却摇摇头:“我有一些问题需要你回答,否则我保证今晚你不仅要败得很惨,连性命都会丧于此。”
薛成远顿时勃然大怒,认为陈飞宇过于猖狂!
然而,他仍努力压下内心的火气。
辛茂典冷哼一声,双臂环抱在身后,俯瞰陈飞宇,带着明显的优越感询问:“你想问什么?”
在他看来,薛成远肯定站在他这一边,不可能协助外人。
“张玉莲是谁?她在哪里?”陈飞宇目光犀利,直视薛成远,试图探究他的心思。
张玉莲?
起初辛茂典有些惊讶,旋即心头涌出狂喜!
他曾派人查询张玉莲,却毫无进展,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信息。
他一度怀疑张玉莲可能只是张老爷设下的幌子,用以隐藏某种秘密,并安排一个普通人假称张家养女。
此刻听到陈飞宇提及张玉莲,他揣测,莫非这就是自己寻找多时的线索?
一想到这个可能,辛茂典再也难以保持冷静,急切问陈飞宇:“陈先生,你确实知道张玉莲的下落?她在哪?我会立刻派人去找到她!”
然而,陈飞宇平淡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辛茂典猛地瞪大眼睛,脑海一片轰鸣,紧接着追问:“怎么死的?又是谁杀了她?”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陈飞宇发出轻蔑的笑声,让辛茂典一时语塞。
张老爷皱起眉头,不满道:“怎么总是这样争吵?无论怎么说,陈先生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容许任何人欺负我的恩人。”
“放心,他没那个胆子的。”陈飞宇不屑地笑道,然后向薛成远步步逼近:“给你三秒思考。三秒后,如果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直接送你到警局去。”
张老爷与辛茂典震惊不已,他们的表情明显流露出焦虑。
反观薛成远,则显得极为从容,面对陈飞宇逼近,他并未慌乱逃跑,反而从容一笑:“陈先生,在这里可是张家,你敢对我怎么样呢?”
“那就试试看吧。”
陈飞宇脚尖轻点茶几,如离弦之箭迅速飞扑而上。
瞬息间,他的速度迅猛无比,几乎如同瞬移,周围的人都无法看清。
薛成远面色大变,匆忙举起拳头防御,并踢了一脚,将对手直接掀翻,撞出数米之外。
这时,陈飞宇忽然感到肚子剧痛,不由痛弯了腰,手捂着腹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痛不欲生。
“你在对我做什么?”
陈飞宇恐惧万分,意识到薛成远的反应比他快太多,自己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动作,只是腹痛告诉他,自己肯定是中招了,趁其不备遭到攻击。
只是限制你的活动,但我劝告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询问,不要反抗。薛承远靠近一步,抓起陈飞扬的衣领,把他提离地面,质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认识张羽涟,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又何必告诉你……
薛承远甩了一个耳光在陈飞扬脸上,厉声喝斥:少胡闹,坦白交待,不然你会后悔的!
陈飞扬的一半面庞顿时红肿起来,内心充斥着滔 火!
你想一直被打么?薛承远冷笑着挥动他的拳头警告。
陈飞扬深深吸气,尽力压抑着愤怒,低声说道:我和她没关系,但我确知她在海宁省,我们还是敌人。
薛承远眼神一亮,原来陈飞扬与张羽涟处于敌对状态。
内心感到一丝安慰,因为早在预料之中,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戏。
我相信你与张羽涟的敌人立场。
薛承远冷笑继续:听说你俩差点击婚,真是奇妙,竟然在香江遇见了。”
陈飞扬愣住了,怪不得总觉得张羽涟有些眼熟。
接着,薛承远再次冷笑:
可惜,我是唯物论者,从不信奉虚无的灵异说。
陈飞扬耸耸肩,嘴角微翘嘲讽的弧度:“你们和张羽涟也一样,不能理解武学的精深奥秘,谈何超凡入圣?”
薛承远大笑一声,忽然狠命地一巴掌打在陈飞扬脸上。
你知道超凡入圣是什么吗?在绝对力量之下,你所谓的武术也不过笑柄,练武不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更是为了保护所珍视之人!
这又怎样,蝼蚁始终是蝼蚁!陈飞扬冷笑道。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化,看来你是彻底失去了理智,毫无救赎可能了。 薛承远讥讽的同时,右脚突然踩在陈飞扬膝关节上,加大力量。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陈飞扬的右腿剧痛得骨头断裂,脸上冒出冷汗,但他仍旧傲然而立,毫无屈从之意。
围观者无不震惊,尤其王晓雨心中无比焦急。
看到对方如此固执,薛承远心情畅快地加重压迫,直至陈飞扬脸色通红、五官扭曲,才停止施压,得意地炫耀:
如果你不说出张羽涟藏身之处,那我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的另一条腿了。
薛承远提起脚准备袭击陈飞扬的另外一条腿,此时的气氛已无需顾虑留手。
紧接着,两人激烈的右脚对决瞬间展开!
一声巨响后,“扑通”一声,陈飞扬因承受巨大冲击而跌坐沙发之上。
陈飞宇固然有些本事,毕竟年轻只有二十岁的年纪,其肉身力量相较于薛成远实在相形见绌。而且,他的遭遇是被动的反击,受的伤更是平时的好几倍。
在他还没有站起来之前,薛成远已经跨步而来,一记鞭腿径直朝向陈飞宇颈部袭去。
神色凛然间,陈飞宇猛地向一侧躲避并借机拍向薛成远的胸口。尽管受伤,但他毫不气馁,斗志更甚先前,更加坚毅。
然而,这有限的反击时间很快告罄。薛成远冷哼一声,右拳紧握,又一次狠狠地挥向陈飞宇的心口!
他出拳的速度迅猛,似乎可以击碎一切。陈飞宇紧急之际,勉强扭转头颅避开铁拳。
薛成远嘴角浮现出一抹嘲笑,左拳蓄力一击,准确无比地轰向陈飞宇的下巴,意图迫使他向后退。
对于薛成远这个算计,陈飞宇哪肯照办?他迅速交叉双臂格挡对方的进攻。
紧跟其后,陈飞宇趁势用左手擒住薛成远的手腕,试图将其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