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此事便由你去处理!”
二人本就是姐弟,大寨主不假思索,便将这个重任给了自己弟弟,随后问道:“你打算何时动身?”
“这几日就要准备,只要他们的官船出发,我便带人下山埋伏!”
“好!”
大寨主点了点头,随后叮嘱道:“出去后自己多加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另外,这些天要多派人打探,以防万一!”
“好的姐,我定然带弟兄们安全回来!”
……
随后几日,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自打消息放出去之后,顾景之就装作一副昏官模样,成日摆出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
可事实上,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而是在制定宁州整个规划!
剿匪之后,他就要给宁州四县的县令开会,这要没点东西,又怎能将宁州发展起来?
忙了几天之后,事情一切准备就绪!
这天,也是所有县令来到宁州之日!
宁州渡口。
陈宝年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日前钦差卫队的人带着钦差大人的命令去到扶风县,随后他才得知,这位被陛下封为西北巡狩的钦差,也代管宁州一府。
随后给他交代了一些事情,虽然说是做做样子,可他却吃不准这位钦差大臣是不是假借由头索贿。
他不过下县县令,职级八品,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又能给出什么好东西?
他这一年的俸禄所留下的……也不过区区二十几两银子,又哪能拿得出手?
这一年在扶风,他可算是吃尽了苦头,虽然有好友顾景之相帮,可扶风的底子着实太差了些,他依照法子也不过是让这一年里再也没有人饿死!
若非自家好友的外祖帮衬一二,他的工作都无法开展。
如今朝廷派了个钦差来宁州,还是主持宁州一地政务的顶头上司,要是自己这次不能在上官面前留下好印象,难道自己要一辈子都呆在扶风?
说起来,还是自己好友过得好啊!
靠着一张嘴就帮大夏拿回六个州府,如今更是升任了大理寺少卿这样的要职,官居从四品,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这个高度?
船缓缓靠岸,陈宝年从船舱中出来,却发现同时抵达的还有其他三个县的县令。
四人一见面,当即齐齐一愣。
“陈大人!”
“金大人!”
“吴大人!”
“关大人!”
宁州下辖四县,陵南县令金永年,甘县县令关蒙,兰安县令吴琦,扶风县令陈宝年……
四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其他三人看向陈宝年,道:“陈大人,你扶风县到府城,不该是陆路快一些吗?你怎的也走水路?”
“这还不是钦差大人安排的嘛!”
陈宝年有些无奈。
四人也是去年春耕前见过一次,然后就鲜少能凑在一起,如今又是春耕,正好又是新的上官到任,他们这又见了一面!
四人上了渡口,看着钦差卫队的将士们正搬着东西下了船,陈宝年有些懵圈:“几位大人?难道这些都是你们……”
他想问是不是其他三县县令给新任上官准备的礼物。
只是看到其他几人也一脸懵逼,当即知道……肯定是他们几人的新上官有了其他安排。
几人猜测间,一名士卒忽然走上前来,说道:“几位大人,一会你们躲在队伍后方,一定要注意安全!”
“???”
四个县令顿时有些懵!
注意安全?这是啥意思?
四人正待开口询问,忽然听到不远处忽然响起了喊杀声,他们抬起眼,看到黑压压一群人,正举着刀剑冲向这边。
“弟兄们,给我抢光这群贪官!”
为首一人正是连云寨的二寨主,他骑着一匹骏马,手执一杆长枪,正朝着渡口冲来。
陈宝年四人见状,脸色巨变!
山匪……
只是,这里为何还有山匪?
不等他们多想,方才提醒他们的那将士大吼一声:“弟兄们,结阵御敌!”
“哗……”
三百将士顿时就整齐划一地抽出长刀,以极快的速度结成阵型,朝着冲来的连云寨山匪。
眼看山匪渐渐接近,那将士喊道:“弓箭手……”
“嘎嘎……”
后排二百人端起弓箭仰射天空,随着一声令下,二百支箭矢齐齐划破天空……
“啊……”
不远处的山匪顿时传来不断的惨叫声,连云寨二寨主脸色一变。
这不就是普通的护卫任务吗?
怎么还带着弓箭?
他们山寨的山匪虽说也穿着盔甲,可那都是穿了十多年,根本就抵御不了弓箭。
随着箭矢不断射出,二寨主忽然意识到,似乎这些人早就有了准备。
所以……
我中计了?
几乎在一瞬间,他拉紧缰绳,高声喊道:“敌人有埋伏,弟兄们快撤!”
啥?
听到二寨主的命令,那些山匪集体一个懵圈。
有埋伏?
所有的山匪急促停下,一个个看着自家二寨主,二寨主喊道:“都发什么愣呢?敌人有埋伏,还不快跑?”
说着,他调转马头。
然而,就在这瞬间,前方忽然有两队人马冲向这边,来者无一例外,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
“二,二寨主,是官兵!官兵来了!”
一时间,山匪阵营大乱。
“都慌什么?慌什么?”
二寨主怒骂道:“所有人跟在我身后,咱们冲出去!”
二寨主一声大吼,总算稳住了这群山匪。
然而,顾景之的钦差卫队也已经抵达,林峰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
宁州府。
顾景之端着茶盏,悠哉悠哉地看着吴想在府衙里来回走动。
吴想很无奈!
自家这老大也太不讲武德了,剿匪这么大的一件事,他竟然一嘴都没和自己提过,如今箭在弦上,大军却已经出去了。
虽说他无权监管顾景之什么,可这事儿牵一发动全身。
要是剿匪出现了什么岔子,那宁州府可就……
“吴大人,你看着像是有些不安啊?”
顾景之端着一盏茶水,饶有兴致地看着吴想,吴想闻言,苦笑道:“侯爷,这剿匪之事非同一般,要是……”
“唉……”
“哈哈!”
顾景之笑道:“如今大军已经出去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传来,吴大人稍安勿躁,趁着这个时间,说说这宁州匪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