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镇,某间院落。
“古河!”
云韵抱着莫小粟一路飞驰,回到青山镇的临时居地。
“云宗主!”
古河听到呼唤,立即立马从客厅中走出。
当见到云韵抱着个男人回来后,内心一阵不好受,可依旧保持表面情绪。
“这位是?”古河看向其怀中男人,问道。
云韵内心很急,道:“一个朋友,你赶紧出手救治,当是我云韵欠你一个人情。”
古河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立刻接过莫小粟,将其安置在客房的床上。他迅速拉开莫小粟的衣襟,只见其胸膛上伤痕交错,雷电之力虽已消散,但余威仍让人心悸。
古河从怀中取出一瓶珍贵的丹药,轻轻喂入莫小粟口中,随后双手结印,柔和的金色斗气自掌心涌出,缓缓覆盖在莫小粟的伤口上。
“唉,好重的伤势,生命力已至冰点,我能救你一时,而你恐难以久存。”古河为其检查完身体后,一阵叹息。
言罢,他就开始为莫小粟医治。
天光,天黑,日月交替,时间已至三日后。
屋外。
云韵守在门外,心急如焚,目光不时穿透门缝,望向那昏睡中的身影。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吹散她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屋内,古河额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全神贯注,每一次斗气的输送都精准而细腻,试图挽回那即将消逝的生命之火。
金色的光芒在莫小粟身上流转,如同温暖的阳光,试图驱散他体内的严寒。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承载着无尽的等待与期盼。
突然,莫小粟的睫毛轻轻颤动。
“呼!”
古河及时收功,稳固体内一番后,拿出一枚六品丹药给莫小粟服下,随即起身下床离开。
“咔嚓!”
古河刚开门出来,云韵就立马问古河了。
“古河,岩枭他如何了?”
闻言,古河眉头一皱,心道:这小伙子原来叫岩枭,和云韵到底是何关系?
古河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缓缓道:“云宗主,岩枭的伤势虽已稳住,但根基受损严重,需要长时间的静养与珍稀药材调养,方能逐渐恢复,他体内的生命力极其微弱,若非有强大的意志支撑,恐怕早已……”
云韵闻言,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无论需要什么,我都会找到。古河,你医术高超,请务必助他度过此劫。”
古河摇了摇头,叹息道:“此劫我也无能为力,他的生命力已至冰点,预计他只剩下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云韵闻言,身形微微一晃。
眼前一幕可把古河酸死了,云韵果真和这小伙子有说不清的关系。
古河问道:“云宗主,这岩枭与是你何关系?”
云韵皱眉道:“你为何这么问?”
闻言,古河摇摇头,说道:“就是好奇而已,古河有点不明白,是何人能让岩枭拼尽所有去执行,不惜服用了一枚七品丹药,这种丹药似乎给他提供了一股不低于斗王阶别的短暂力量,但代价...却是需要他付出九成的生命!”
“如果他服用的是六品丹药,我还能将他救回,可那是七品丹药啊,其规则,根本不是我一个六品炼药师能够打破的。”
云韵闻言,眸光微动,心中涌起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压下心头的波澜,缓缓开口:“岩枭,他是我朋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古河见此也不再追问。
云韵捂住胸口,问道:“岩枭多久能苏醒?”
“大约是几日后,他应当能恢复些许意识。”古河沉吟道,目光中满是无奈与惋惜,“但醒来后,他可能会感到极度虚弱,需细心照料。”
云韵点了点头,“多谢了。”
言罢,她转身步入屋内,轻轻合上门扉,隔绝了一切外界的声响,只留下她与莫小粟——或者说,岩枭!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温柔而坚定的脸庞,云韵坐在床边,手轻轻覆在莫小粟的手背上,仿佛能借此传递一丝温暖与力量。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只剩下等待与希望,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天色渐深,云韵寸步未离,一直守在这里。
突然,莫小粟的指尖微动。
云韵猛地看去,内心一喜,只见莫小粟的双眼缓缓睁开,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岩枭,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莫小粟目光聚焦在云韵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被温暖所取代。
“云韵……我……”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却饱含了复杂的情感。
云韵连忙用衣袖轻轻拭去他额角的细汗,柔声道:“别说话,你刚醒来,需要休息。”
莫小粟尝试坐起身,却因身体的虚弱而无力,云韵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我……这是在哪里?”他轻声问道,记忆似乎还停留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中。
云韵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安抚着他:“你安全了,这里是青山镇,是加玛帝国。”
“怪不得......原来我不在地狱......”
莫小粟的眼中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
“岩枭,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我不过风水相逢,我真的值得你拼尽所有吗?”
云韵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静谧的屋内回荡。
他虚弱地开口,声音却异常坚定:“我的前二十年是黑暗的,而短短几日相处,你却治愈了我的内心世界。”
“所以为了你,我愿意跨越生死,如果,全世界我都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这个世界,总有些东西比生命更加重要。”
“云芝,世人常说一见钟情不过见色起意,如今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云韵闻言,心中涌动的情感如同潮水般难以自抑,脸红微红,声音细若蚊蚋:“岩枭,你可知,你这一番话,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