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转身。
只见一个身段苗条、气质妖娆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
这女孩体态丰盈,肌肤白皙,气质娴雅。眸光流转之间,自带着一股俯瞰天下的高贵。
“陈先生你好,我叫冯思雨。”
女孩停住脚步,抿着嘴唇开口:“我听说您的母亲受了伤,我家里有一些药材,不知道陈先生可否需要?”
陈阳眼神里不可抑制的露出热切,但随即浮现一抹警惕。
“冯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陈阳开口问道:“我听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冯思雨捂着嘴浅浅一笑,伸手指了指陈阳的胸前说道:“陈先生不必对我这么警惕,其实,我是见过这个。”
陈阳将八卦炉取出,“这个?”
“对,帝师大人的八卦炉。”
冯思雨的眼睛满怀希望:“陈阳你得了这八卦炉,那是否也得到了帝师大人的医道传承?”
“我不知道。”
陈阳目光带着迷茫,他是在监狱里认识的师傅。至于师傅是否有其他身份,根本就没有告诉他。这八卦炉也是
他学成之后,师傅交给他的。
还让他出狱以后,有时间去一趟欧阳家,替他还一份人情。
可怎么想,都不能把师傅那副邋遢样子,和帝师这么霸气的称号,联系起来。
冯思雨的眸子逐渐变得暗淡,陈阳莫名的感觉有些心疼,急忙说道:“但师傅教了我很多医道经典,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是了,我糊涂了!”
冯思雨喜笑颜开:“他老人家本就不在乎这些虚名,不告诉你也是正常。但这八卦炉但是他老人家的象征,既然传给了你,就是认可出徒的意思。”
她向后退了一步,正式的朝陈阳一拜:“我爷爷身患旧疾,已经病入膏肓。可否请您上门诊治?”
陈阳看着冯思雨希冀的目光,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可以试一试,”
“多谢陈先生,有您出手,我爷爷就有救了!”
冯思雨兴奋的把陈阳拉到了车上。
汽车平稳的驶进了一栋宁静雅致的庄园中,道路铺设平整,绿植剪裁得体。行走在其中,让人心情舒畅。
陈阳不可抑制的想到,若是母亲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她的身体也会快一些好起来吧。
念头繁杂之间,陈阳被带到了后院的一间屋子中。
房门推开。
冯思雨声音中带着兴奋:“爷爷,我给您找了一个神医,他。”
但话没说完,她的声音断掉了。
顺着冯思雨圆润的肩膀望去,首先进入陈阳眼睛的是一个斜靠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天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但眉眼之间,却自有一番儒雅风流。
但此时,他的面色很是苍白,精神更是萎靡。
在他的身前,还有几个人,看上去都是白发苍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陈阳记忆不错,这几个人他好像或多或少都在电视上看过。
都是江城颇具权威的名医。
看到这些人都在,冯思雨先向陈阳介绍起他们:“这些人都是咱们江城数一数二的名医,这些年,爷爷的身体也幸亏他们照顾了。”
“我倒是忘了,今天正好是他们给爷爷会诊的日子。”
“这是陈阳,是我请来的神医,
也是为爷爷治病的。”
对陈阳的身份,冯思雨选择了隐瞒。但对他的介绍,却又显得很是高调。
专门请来给冯老爷子治病的。
那他们这些老医生,要被扫地出门了?
有人开口:“如此年轻,想必是师出名门了?”
“不算,随便学学。”陈阳想了想,师傅的身份还不确定。而且在监狱里学的本事,实在是不能算师出名门吧?
“随便学学?”
“那你现在,挂在谁人门下?”
“我师傅,不在江城。”
“什么意思?合着你自己独当一面了?”几个老江湖老名医都听明白了,这小子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狐禅啊!
其中一个起身:“冯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没什么本事,找了个嘴上没毛的羞辱我们?”
“哼!行医问药,年纪代表着最宝贵的经验。你找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我看是冯小姐太年轻,别被某些人言语欺骗了。连传承都说不出来,哪里出来的邪门歪道。”
陈阳的额头慢慢锁
紧。
这些人都是前辈,年纪做他爷爷都有余。嘲讽几句也无所谓。
可说着说着,把他师傅带上就不对了。
“你们倒都是名家,可这么多年过去,这病你们治好了吗?”
“你!”
一句话,弄的众人面红耳赤:“你懂什么,冯老爷子这是旧伤,本就难以去根。”
“这种旧伤,全世界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靠养。”
“积年之病,需经年累月去养,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你们说的都对。”
陈阳耸了耸肩膀,有些不屑:“这些理由,是你们治不好病,还要看不起别人的理由吗?”
“冯老爷子的症状,只需一百零八根银针落下,自然针到病除。”
陈阳说的自信,却点燃了炸药桶一般。
“小子狂妄!”
“行骗也要挑一挑地方!”
“你怎么不说有独门气功,能够治病呢!”
几个老人也不讲涵养了,纷纷出言嘲讽。
椅子上的老人早已经坐直,目光炯炯的看向陈阳。
“小友可能看出我伤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