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禾默见城下二话不说就来攻城,忙手按剑柄,对于麋道:“于将军,这刘籍不讲武德,这还没说两句话呢,就直接攻城了。”
于麋眉头皱了皱,淡定道:“幸好我们早有防备,守城器械充足,区区一万人马就想攻城,哼!弓箭手,放箭!”
见城下刘籍军离城池还有百步距离,果断的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一轮箭雨之后,立马死伤两百余人,县兵们被吓得魂不舍身,竟然有几个想逃跑,被魏懿用箭直接射杀。
刘籍没想到这于麋如此果断,眼看自己的士兵损失惨重,不得不下令撤退。城墙之上,于麋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敌军,心中松了口气。
“于将军,我们成功抵挡住了这刘籍的进攻!”禾默兴奋地说道。
“莫要高兴得太早。”于麋面色凝重,“这只是刘籍的一次试探,接下来他们肯定会更加猛烈地攻击。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禾默点点头,心中也有一点担心了。
此时刘籍看着这五米多高的城墙,在推算自己亲自攻城,多久能冲上城墙。
休整了一个时辰,刘籍召集谢旌魏懿商议。
一会本太守亲自攻城,你们率军压后,待我登上城墙,你们一起上。
谢旌闻言大惊道:“师父不可,你可是主帅,万一有个闪失,得不偿失!还是我作先锋攻城吧。”
魏懿争抢道:“还是让我先来,区区五米高的城墙不算什么。”
刘籍大喝一声,“你们不要再争了,这是军令,朱恒,一会你带两千弓箭手压住城头,你可能做到?”
朱恒一听,还给他安排了任务,稚嫩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忙大声诺了一声。
随即,刘籍翻身上马,率领士卒,在对方城墙上还没反应之际,再一次发动攻城,这一次,可不是县兵了,全是精锐士卒齐冲锋,向城墙杀来。
刘籍骑马再到离城墙一百二十步时,猛掷出霸王戟,只听霸王戟,砰的一声,扎在城墙近三米高的地方,然后借着马势向前一跃,腾空而起,飞向霸王戟,在接近霸王戟时,又一脚踩在霸王枪上,向上一跃。
此时楼上的士卒被朱恒下令的两轮箭雨压着还没敢抬头,于麋下令上盾牌,弓箭手还击。
话刚喊完,离他三丈远处,刘籍左手搭着城垛,一翻身就跳上了城墙,抽出腰间的玄铁剑,就是疯狂的砍杀。
城下谢旌看到刘籍已经上了城墙,打开了一个缺口,立马率先扛着梯子就架在城墙上,连爬带跳跃式的也上了城墙。
他迅速与刘籍并肩作战,并指了指于麋喊道:“师父,那就是刘繇派来的大将,斩杀他,我们就赢了。”
刘籍看了看于麋,冷笑道:“就这还敢称大将,你去盯着那县令,我去砍了这虾将。”
说完,浑身爆发出洪荒之力,向三丈远的于麋横冲直撞过去,后面魏懿也爬上了城墙,带着精锐士卒,就是疯狂屠杀。
于麋看见,刘籍向他杀来,而且越来越多的敌军上了城池,心下大骇,忙转身就要逃跑,刘籍随手抓住身边一位守城士卒,就扔了过去。
于麋一下子被飞过来的己方士卒,砸了个七荤八素,扑倒在地上,刚准备爬将起来,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凉意,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刘籍早已踏步来到他身后,挥起手中的玄铁剑就斩下了于麋的人头。
刘籍拎起于麋的人头大喊道:“你们主将的人头在此,不想死的,就赶紧扔掉武器投降。”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哐啷啷的武器扔地上的原因,守城的士卒全部投降,包括城下还有八百县兵预备队,全部投降。
过了片刻,谢旌押着丹徒县令禾默押上城头,带到刘籍面前,禀道:“师父,这就是丹徒县令禾默,此人还带着家人逃跑,被我带几个士卒正好逮了个正着。”
刘籍看着一言不发的禾默笑道:“禾县令,你可知道我是吴郡太守吗?”
禾默冷哼一声,继续不说话。
刘籍看着禾默居然如此有骨气的禾默,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然后轻轻的拍在禾默的脸上,笑道:“禾县令很有骨气,见过血吗?”
禾默的嘴角抽了抽,昂首头喝道:“刘籍贼子,你这就是造反,朝廷迟早会来剿灭你的。你计杀许贡太守,借山越之势趁机养兵自重,其实山越早就投靠与你了,不然不会都楚人自居。哼,别人看不出来,我却早已发现,只恨去年刺史陈温不信我言。”
刘籍突然发现这禾默确实是个人才,居然能看出自己的每一步,心中暗道:此人若为我所用,那该多好!
于是语气缓和道:“禾县令,真乃大才也,本太守很是钦佩,可惜你跟错了人,不然定会名垂青史,封相入侯。”
禾默听得一愣,疑惑的看着刘籍,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刘籍接着道:“不知禾县令,可否助我推翻这汉室,还天下一片太平。”
刘籍说的情真意切,禾默突然叹息了一声,良久回道:“刘太守,我已拜扬州刺史刘繇为主,今日我自知不能生,还请放了我的家人!”说完禾默主动跪了下来,请求放了他的家人。
刘籍摇了摇头,似乎又想到了范增,其实刘籍吸取了前世很多失败的教训,他决定这一世要好好的对待每一位人才,前世因为骄傲自傲,导致本来跟随自己的很多人才跑到刘邦的阵营中,比如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韩信。
于是,叹了口气道:“今日你的人头,我暂且记下,你且带着家人走吧,记住不要再投刘繇,因为我迟早会杀了他。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一个无主之人了,走吧!”说完亲自扶起禾默给他松绑。
禾默感动涕零,可惜是个死老筋,他觉得自己不能背主,对刘籍抱拳躬身行礼。
“多谢刘太守成全!”说完下得城墙,带着家人出了城。
一旁的谢旌疑惑道:“师父,就这样放他走了?”
刘籍苦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忍心杀他。算了,左慈先生让我不要再造杀孽,我认为不该杀的,还是不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