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财富,自然是从贾府贪污得来的。
乌进史敛下眼底的狠意,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难以挽回,但他还是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儿子。
“我可以见见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吗?”
乌进史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王熙凤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毕竟,乌进孝虽然犯了大错,但作为父亲,想见一面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她让人将乌进史带去见乌进孝。
乌进史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乌进孝的房间。
他看到自己的儿子正不停地在屋里踱步,神情焦虑不安。
“进孝。”
乌进史轻声叫着儿子的名字。
乌进孝听到父亲的声音,立刻回头,脸上露出惊喜和期待的表情。
他快步走向乌进史。
“爹,您终于来了!我等您好久了!”
乌进孝激动地说道,一把抱住了乌进史。
乌进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安慰道:
“进孝啊,爹爹这不就来了吗?”
乌进孝肥胖的身子紧紧拥抱着父亲,
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爹,您不知道,我一直在想您,盼望着您能早点来看我。”
乌进史皱起眉头,用力的推开乌进孝。
“好了,好了,重死了。”
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看着儿子,责备道:
“你这个孩子,真是让人操心!我一直告诉过你,要小心谨慎吗?你为什么不听呢?”
乌进孝低下头,喃喃自语:“爹,谁能想到贾家会突然来人,都没点风声,以前咱们做得还少吗?也没见出事。”
乌进史摇摇头,叹息道:“唉,你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
做事要没考虑周全,不,让人抓住了你的尾巴。你说这次,该怎么收场。
乌进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劲:
“爹,他们不该挡了咱们的财路。”
乌进孝向乌进史使了个眼色。
乌进史担忧地看着儿子:
“你打算怎么做?贾家可是大家族,我们惹不起。”
乌进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爹,您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对策了。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乌进史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
乌进孝打断了父亲的话,坚定地说:
“没错,爹,我就是这样想的。既然他们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乌进史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儿子,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乌进孝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
“爹,您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乌进史一脸骄傲的看向乌进孝,点点头。
“进孝,需要为父做些什么吗?”
乌进孝凑到乌进史的耳朵说了几句。
就见乌进史脸上浮现出笑意,连连点头。
夜黑风高。
王熙凤走到窗前,微凉的风,带着清新的味道,带去了酷暑的炎炎,让人顿感舒服。
可惜,今夜注定不太平。
她的眼神落在了院子里。
那月光折射在墙上的一排身影,持着剑,如皮影戏一样里的纸人一样,在快速的围在她屋顶的四周。
他们的心也随之渐渐冷了下来。
“平儿,你看,那是什么?”
二奶奶惊恐地指着前方,声音微微颤抖。
平儿紧张地顺着二奶奶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很想尖叫,把所有的人全部叫醒出来保护二奶奶,但二奶奶紧紧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二奶奶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保持安静。
平儿明白二奶奶的意思,她必须冷静下来,不能惊慌失措。
于是,她强行咽下一口唾沫,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二奶奶,让奴婢过去引开他们。”
平儿低声说道,试图鼓起勇气。
“别去,你去偷偷通知静北。”
二奶奶焦急地叮嘱道,眼中满是担忧。
“二奶奶,你怎么办?”
平儿担心地问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平儿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无法想象将二奶奶独自留在这危险之中。
但二奶奶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平儿知道,二奶奶需要她的帮助,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大家的安全平儿咬了咬牙,点了点头,便悄悄地朝着另一边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黑影,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而二奶奶则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那些黑影离自己越来越,心中暗自祈祷着平儿能够顺利逃脱。
就在平儿快要离开院子时,一声轻微的响动引起了黑影们的注意。
他们迅速转身,朝平儿的方向扑去。
平儿心跳加速,拼命地奔跑着,但黑影们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她。
“杀。”
一手亮闪闪的剑高高举起。
平儿吓得停住了脚步,身体瑟瑟发抖。
“平儿,小心。”王熙凤脸色苍白如纸,一颗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几乎窒息。
“我才是你们要找的贾府当家人。”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但至少可以让这些歹人转移注意力,不再追杀平儿。
“上。”
黑衣人听到王熙凤自报家门后,立刻像找到了目标一样,纷纷提起刀剑,全部向王熙凤冲去。
平儿惊恐地望着那些向二奶奶冲去的歹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她撕心裂肺地大喊:“不,不要,二奶奶。”
她的双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奶奶被歹人淹没,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她只看到二奶奶对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平儿愣住了,泪水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家主子。”
平儿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二奶奶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惨状,心痛得无法呼吸。
从小侍候着二奶奶长大,她那么怕痛的一个人。
怎么能受得了那刀子穿过身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