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车队向医院驶去,速度并不算快,甚至可以说龟速也不为过。
在车队的后面是几辆调查局的吉普车,荷枪实弹的调查员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杀手。
车内的我看着电视实况直播里的画面,不禁露了笑容,然后说道:“还有多长时间到医院。”
“先生,还有五分钟左右。”傻强恭敬地说道。
我将车厢的隔音板落下,然后将手枪取了出来。
萧红鲤有些不理解地问道:“老公,你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要去医院?”
她刚开始在车上都快哭晕过去了,我无奈才把自己胳膊上的衣服扯开。
我左臂上爆开的是一个血袋,看起来就跟枪击没有区别,而血袋里的血液也是我提前储存的静脉血。
就因为我没有将这个区区的小事提前告诉萧红鲤,这个女人知道之后就跟我闹别扭。
就如同野猫样在我肩膀上狠狠地咬了好几口,然后又在我的腰间不停掐了好几下。
直到现在我身上还留着牙印和紫青的伤痕,时不时还感觉发疼。
当然我也不是吃亏,萧红鲤的身上也被我拧了几下,力量不重,羞辱性极强。
萧红鲤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委屈地都又快哭出来。
“演戏就要演得真一些,一会儿到了医院没有伤怎么办?
岂不是都穿帮了,你让开一些,别溅你一身血。”我将萧红鲤推到车门边上,然后将手枪上膛。
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了一声闷响,子弹擦着我的胳膊掠过,在后座靠背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弹孔。
萧红鲤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直到我招呼她给我包扎伤口,她才激动地说道:“老公,要不然我不做议员了,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你说不做议员就不做了?那我这一枪不是白挨了?幼稚!
只是擦破皮,又不是真中枪,看着流血多,其实一会儿自己就能好。”我捏了捏萧红鲤精致的琼鼻,笑着说道。
这位未来的议员温顺地帮我包扎着伤口,心疼地说道: “都怪我没有本事,让你用这种方法帮我,其实我感觉正常途径也可以竞选成功。”
“没有这一枪,你就算上去了也坐不稳,这一枪算是我替你挨的。
你说说怎么报答我啊?”我搂着美妇的肩膀,笑着说道。
萧红鲤感动到了极点,可是却口是心非假装不满地说道:“你都受伤了,手还不老实!
我人都是你的,还怎么报答啊?要不我买一身空姐的制服吧,好像听说穿起来挺漂亮的。”
这个女人言不由衷地批评我,实际上心里面高兴坏了,特意还在我怀里面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几乎挤进我的怀里面。
我的鼻翼间被馥郁的体香包围,浑身毛孔都因此舒张开,这种感觉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萧红鲤现在准议员的身份,让我心里面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和满足感。
我的好心情不代表严世山和柳如烟,特别是柳如烟,她现在几乎都快要把肺气炸了。
她面对严世山的怀疑根本无法解释,因为的确是她派卫冰冰策划的袭击。
“吉祥,既然客人这么说了,那就把门给我打开!”严世山说道。
严吉祥乖乖听话去开门。
但是,柳如烟将目光转向投影屏中的实况直播,又看向房门,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一个念头,厉声喝道:“不要开门!”
可惜话已经晚了,或者说严告样开不开门都不重要。
门外的卫冰冰早就已经拿出了能开门的万能房卡,之所以在外面喊叫,目的也是为了将自己的声音和影像,被走廊监控记录下来。
卫冰冰的脚边上躺着几名保镖,都是被她用电击枪击晕的,表现得如同柔弱少女一般的卫冰冰非常具有迷惑性。
咔!门锁刚打开,卫冰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猛然将门完全撞开。
严吉祥此时的心神完全被柳如烟的话吸引,所以当门被撞开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备。
卫冰冰看到拿枪的严吉祥,借助惯性提起膝盖,竟然直接将严吉祥顶飞了出去,手里面的枪也掉落在了地上。
卫冰冰去抢枪,但是柳如烟却猛然向她冲来,垫步一记侧踢腿,犹如铁鞭挥动一般凶猛。
“柳如烟,你真的疯了,杀人灭口啊!”卫冰冰愤怒地喊道,放弃捡枪后,屏气凝神挥拳格挡。
噼啪!两个女人一交手全是杀招,不过卫冰冰明显落入下风。
主要原因还是被囚禁的时候身心遭受重创,到了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柳如烟抓住机会用左手臂挡住了卫冰冰的侧踢。
然后,右手抓住她的脚踝,扭身转体,脊椎弯曲,以一记柔道中的背摔将卫冰冰扔在了地上。
然后卫冰冰却借机会拿到了地上的手枪,同时将自己的电击枪也举了起来。
“妹妹,这跟我没有关系吧,你看我能不能先走?”严世山举起手,苦笑道。
柳如烟眉头一挑,冷冷地说道:“严长官,你还没有看明白吗?她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严世山想要说话的功夫,调查局的人已经上来了,这些人手持突击步枪,枪口对准了卫冰冰。
此时的卫冰冰已经绕到了严世山和柳如烟的身后,用枪顶着两人的脑袋,然后说道:
“我要见记者和你们调查局的长官!我要实况直播揭露真相。”
“放下枪,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带队的队长大声说道。
卫冰冰直接将枪口朝下,果断地扣动了扳机,子弹斜向下打碎了严世山的膝盖。
然后枪口重新顶着严世山的太阳穴,说道:“这位是三省巡阅使严世山,你们确定不要他的命了?”
队长通过对讲机汇报了最新的情况,得到指示后没有轻举妄动。
但是也没有放下手里面的武器,始终准备随时开枪击毙卫冰冰。
严世山惨叫着坐在地上,右腿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他痛苦地咆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