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前。
“姓萧的,这件事是谁策划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红鲤如果精神受到打击,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的!”
吴歌阴沉的脸渐渐缓和下来,但是眼神中深沉的杀意却完全没有任何遮掩。
她手里的毛衣针就如同匕首一般,深深地刺进了毛线团。
萧长河头皮发麻,机械般地转过头,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冲动,你看亦鹏不是处理得很好吗?”
“他陈亦鹏要是没有这两句话,要是不上台,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我吴歌的女儿不能受这种委屈!”吴歌冷冷地说道。
萧长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就别掺和进去了。
说到底还是红鲤自己作风不正,她婚内出轨是事实吧?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让我看有这么一次也好,正好想办法澄清一下,只是委屈了亦鹏,他现在心里面肯定不好受。”
“嗯,等他回来之后,你把税警总团的事情交代一下,该放手就放手了。
那批金子也不是你的,我看皇室也没有什么诚意,这么长时间拿你当靶子。
索性全给亦鹏和红鲤!咱们也乐得轻松,回头就以照看孙子为主。”吴歌神态缓和了一些,说道。
另一边,荣欣的心情就很糟糕,气呼呼地将橘子扔到地上,说道:“丢人现眼的东西,真不知道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大傻子!
你现在帮人家结尾,回头上位洗白了就把你甩了!你就等着哭吧。”
陈父吧嗒吧嗒抽着烟,翘着二郎腿,说道:“荣老师,我看你是当局者迷。
要我看肯定是商量好的,亦鹏现在可是不肯吃亏的,说不定就是给了好处的。
萧家是什么家族,从指头缝里面漏一些就够咱们家几代人吃的。”
“哼!我看他就是小说里的舔狗。”荣欣依旧没有消气,冷哼着说道。
各人有各人的欢喜和忧愁。
酒店里的严世山陷入了愤怒狂躁当中,脸色涨得通红,对着投影屏幕咆哮道:
“废物!吕德文,你把事情搞砸了,我不会放过你!蠢货!”
“事情很明显,对方是有准备的,现在想想下一步计划吧。
萧红鲤担任香山市议员,并且提出的竞选议案对你们接下来是很不利的。”
柳如烟将交叠的长腿放下来,姿态优雅地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似乎对严世山的失败早有预料。
严世山目光阴冷地看向柳如烟,说道:“我的计划绝对没有问题,除非有人泄露了消息。”
“你怀疑我?”柳如烟弹了一下烟灰,讽刺地说道。
“你这种情报贩子没有任何立场,在财团、军方、议会几个势力来回横跳,本来就没有信任可言。
我难道不该怀疑吗?把泄露消息的人给我找出来,要不然我就算在你的头上。”严世山缓缓说道。
他身体前倾,就宛如一头跃跃欲试捕猎的饿虎一般,露出了森冷的獠牙。
柳如烟知道严世山在耍无赖,但是却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说道:
“你要给我权限,先从你的侍从室查起,然后是调查局!”
严世山点头同意了,抬起头用贪婪且充满恶意的眼神,死死盯着投影屏中的萧红鲤,狞笑道:
“我突然发现一个女议员要比普通女人要更加迷人,萧红鲤,不错!”
演讲会现场有些乱,当我说完之后,吕德文整个人都傻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手机,却迟迟没有得到指示。
而刘星晨以及他手里面的孩子也被控制住了,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医生开始采集血液样本。
巨大的测试机器被推了上来,几乎明眼人都看出这是早有准备,只有吕德文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
在整个过程中,我没有主动找萧红鲤说话,而萧红鲤全程配合着医生的采血。
一切流程全部被摄像头无死角直播,不存在任何造假的可能。
医生是江南医学中心的教授,年龄超过六十岁,绝对算是权威人士。
这相当于为检测结果的公正性又增添了一个有分量的砝码。
测试需要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议会专员向议会请示后,将萧红鲤和吕德文叫到一起,沉声说道:
“议会对于这件事很重视,为了维护选举的公正,这件事肯定要追究到底的。
刚才临海调查局已经打电话过来,刘星晨是逃跑的犯人。
吕先生,这种人的话也能信吗?
如果证实你是有意诬陷,不仅仅要向萧女士公开道歉,而且还会被取消竞选资格!”
吕德文沮丧地说道:“我明白,萧女士,对不起,是我的竞选团队疏忽了,我也是被利用的!”
“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我受到的屈辱,我家人受到的屈辱,我将百倍奉还。”
萧红鲤的声音平淡,可是却宛如九幽深渊里吹出的寒风,让人骨头缝里都开始发冷。
吕德文嘴角轻轻抽搐,赶紧解释道:“你……你不要乱来,国朝可是有法律的地方,我是被人利用了,我是不知情的。”
人如果慌了,脑子也跟着乱了,他几乎就差明说自己是栽赃陷害。
议会专员听不下去了,摇摇头,说道:“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懂得底线在哪里,我不想说多余的话了。
吕先生要是现在认错,退出选举的话,我觉得对你们彼此都是一个体面。”
吕德文还没有开口,萧红鲤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必须等结果!我的名誉比你的狗命重!”萧红鲤冷冷地说道。
吕德文被骂懵了,随即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冤枉你了吗?
你明明就是婚内出轨,凭什么不让人说?要不是陈亦鹏护着你,你早就被拆穿了!
道德败坏的出轨女就不是人,不配当议员!”
吕德文为他的口无遮拦付出了代价。
萧红鲤抬起细长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吕德文的脚面上,疼得他直接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