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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原来真的是扮猪吃老虎啊?”

    丁嫱靠墙,手中拿着一支女士香烟。

    李鹏苦笑了一声。

    “丁姐,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英年早逝。”

    丁嫱撇了撇嘴。

    “那可是大口径的狙击枪子弹,华国境内,能弄到这东西,你说你是某个上将的儿子我都敢信。”

    李鹏现在其实蛮后怕的。

    那张正的实力,绝对不是他李鹏可以相与之较量的。

    如果不是系统提供的全息摄影机,李鹏绝对会比现在惨很多。

    “其实吧,我也只是想用闻枭,探一探你的虚实,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有趣的结果,李鹏,你在我眼里,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丁嫱扭着小蛮腰,走到李鹏的身边,想要牵住李鹏的胳膊。

    李鹏皱眉,直接甩开了丁嫱。

    “你很有意思啊?我感觉挺没意思的,拿我的命当什么了?”

    李鹏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丁嫱,迈着大步离开了一层船舱。

    与此同时,二楼的一个雅室内。

    闻枭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拿起身前的茶水,直接灌进了嘴里。

    闻人烈笑嘻嘻地看着他。

    “怎么样啊,吃瘪的滋味!”

    闻人烈贱兮兮地挑了挑眉。

    闻枭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不是老爹,我可是你亲儿子啊,看我吃瘪,你很开心?怎么想的?”

    闻枭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渴了,还是在压自己心里的怨气。

    “正因为我是你亲爹,我才乐意多见你吃瘪,闻枭,如果总以老子是天下第一的姿态去看待事物,以后的亏,你少吃不了。”

    闻人烈轻轻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界上有三种人。”

    “第一种,没本事,有脾气,这种人最可怕,本身就一无是处,脾气不小,搬弄是非,慢慢的,没有人能看惯他,是下下成。”

    “第二种呢,有本事,还有脾气的,这种人最多,有一定的能力,能够把事情办好,相应的,有些脾气,偶尔会发一发,这种人最多,最常见,有在社会上立足的能力,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乃上成。”

    “这第三种呢,有本事,没脾气,这种人是最为可怕的,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听说过杜月笙吗?一代巨枭,他在一家人和唱戏班合照的时候,就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他的本事那可大了去了,可人家在生活中呢,一点脾气都没有,小帽子一带,就和一个普通的小老头一样,大隐隐于市,这种人,乃上上成。”

    看着闻人烈说的井井有条。

    闻枭依旧灌了一杯茶水。

    “不用你说,我明白,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李鹏,我是记住他了。”

    就在这时,张正走进雅室内,敲了敲门。

    “客人到了。”

    闻人烈点了点头,他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闻枭。

    “交涉我全权交给你来做,出现纰漏自己找补。”

    闻枭点了点头。

    不一会,身穿始祖鸟运动套装的苏培盛大步走进雅室。

    此时的苏培盛完全没有了跟在丁嫱身边时的畏手畏脚。

    他大刀阔斧地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拿起茶杯,对着闻人烈点了点头。

    “这茶道讲究的是,白鹤沐浴,春风拂面,关公巡城,韩信点兵,闻兄弟,你可知道其中的奥秘?”

    闻人烈笑而不语,反倒是闻枭,收住了性子,娓娓道来。

    “用九十度的热水烫杯,这杯盖会因为热胀冷缩的原理而微微颤抖,雅观且有趣,这就叫白鹤沐浴。”

    闻枭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操作。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是演练了很多遍一样。

    “春风拂面则是用杯盖,轻轻刮动茶杯中的茶水,动作雅观,但实际上却是在将杯沫刮干净。”

    闻枭笑了笑。

    “关公巡城就是将三个杯子放在一起,循环往三个杯子之中注入茶水,这动作恢宏大气,很有当年武帝巡城之姿,韩信点兵,就是最后的这几点,讲究的是均匀分配,不让茶水间的差异过大,太淡或者太浓,都不行。”

    闻枭一边介绍,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停,行云流水般将三个茶杯沏好茶水。

    “难得啊,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心浮气躁,能潜下心来研究茶道,不愧是闻家这种大家族的子弟。”

    苏培盛对着闻枭点了点头,看向闻枭的眼神也不再那么轻蔑,多了几分重视。

    他举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闻家请我过来,应该不只是喝一杯茶水这么简单吧,我这个人啊,不喜欢弯弯绕绕,浪费大家的时间不说,还要自己动脑筋,自己琢磨,我喜欢开门见山,小闻总,您说是吧。”

    听到苏培盛的话,闻人烈哈哈大笑。

    “苏部长还真是直爽的性子,放在古代,这也是个敢打敢杀的英雄豪杰啊!”

    苏培盛只是笑了笑,眯着眼睛看向闻枭。

    这种局,他见得多了。

    显然是闻人烈在磨练自己的儿子,拿自己当一当这磨刀石,把闻枭这把刀磨一磨。

    当然,是磨得更加锋利些,还是磨得钝一些。

    这他就无从所知了。

    闻枭端了端手中的茶杯,没有平时一样海饮。

    他唇不碰杯,轻轻一呷。

    “苏部长管着整个东海境内的船只和海运监督,权利应该不小吧。”

    苏培盛混到现在,何等的老狐狸。

    “小闻总这叫什么话,我们要把权利关在笼子里,一切都是取之于人民,为之于人民,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部长,哪有什么权利啊……”

    “苏部长,我就直说吧,詹连船,不,是辽省的赤壁集团,这个公司的海运方面,我希望能开开绿灯。”

    闻枭笑眯眯的看向苏培盛。

    “不用担心,没有录音,这间雅室是我们闻家的固定雅室,不会有别人进来,很安全。”

    苏培盛抿了抿嘴,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闻总,如果船运合理合规,我一定会一路绿灯……只是,现在的风口很紧的,走私如果被发现,真的会下马的。”

    闻枭笑了笑。

    “那如果我保证你不会下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