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杰,陈锋,你们确定,城内的确实是五皇子李楷?”
“确定,你们自已此时,没有欺瞒陛下?”
旁边,朱纯臣呵斥着王孝杰,陈锋道。
二人唯唯诺诺,心里委屈极了,但他们却不敢表露出来,这便是大乾武将,一个个完全就是懦夫一般的存在,根本不敢,顶撞皇帝什么的,似汉唐之时,将领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壮举,在他们这,是万不可能发生的。
皇帝的一个眼神,便能够将他们吓趴下。
此刻,王孝杰陈锋当即叩首道。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绝对属实,我等亲眼所见,正是皇子李楷是也。”
“真是那逆子?”
李辰眼神里面闪过一抹惊愕,而旁边,一众王孝杰部下的军官们,亦是齐齐的下拜道。
“陛下,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啊,王将军与陈将军,确实是没有欺瞒陛下。”
“陛下,我等亲眼所见,那五皇子出现在城头。”
嘶的一声!
空气里,传出来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结果,无疑最坏的结果了。
李辰面露出来凝重之色。
另一边,嘉峪关内。
城外,那二十万大军山呼万岁之声,传入到了嘉峪关内,嘉峪关内的居民们,旋即便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听说那个皇帝带兵过来御驾亲征,想要讨伐永王殿下?”
“什么,谁给他的脸?”
一时间,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百姓们无不是,义愤填膺。
他们虽然,在大乾的统治下,在李辰的统治下,生活过很多年,但是,倘若说他们对大乾, 对李辰有什么感情的话,那纯粹是扯淡,摊上大乾这么一个,腐败无能,软弱至极的朝廷,身为边民的嘉峪关百姓们,可谓是受尽了委屈。
这个李辰,打不过西夏,打不过吐蕃,打不过契丹,就连南边小小的南诏,都尚且打不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
五皇子李楷,好不容易,将西夏给灭了,让嘉峪关的百姓们,可以安享太平了,可是他却提兵二十万,过来找李楷的麻烦。
这可真是,打敌人,我畏畏缩缩,割地赔款,可打自已人,那就是重拳出击。
一时间,李辰的态度,着实是把嘉峪关的百姓们,给激怒了。
他们可是,无比的拥护李楷的,李楷在这里,吏治清明,施政恰当,不只如此,前几天还严惩了几个,曾经欺压他们的党项人。
现在,眼瞅着日子要好下去了,李辰竟然过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来攻打他们嘉峪关了。
百姓们如何愿意?
只见到众人纷纷怒斥道。
“这个皇帝,依我看就不该这老儿当,他算什么东西?”
“在位以来,只会割地赔款,依我看,这天子应该由永王殿下当。”
“对对,我等拥护永王殿下,倘若他敢攻城,那我等便登城参战,与他战斗到底。”
“到时候,杀入京城,夺了鸟位,拥护永王登基。”
“哈哈,倘若真能够如此,那可真是,快哉,快哉啊。”
一时间,众人高呼着,可谓是民心可用,与此同时,李辰那边,军营之内。
李辰心中,则是惊起来了惊涛骇浪,倘若是王孝杰,陈锋如此说的话,李辰还能够欺骗自已,这是谎言,可如此多的军官齐齐表态,那无疑证明,事情是真的。
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这逆子要干什么?
他占据了嘉峪关,还有西夏之地,这不会是想要,谋反吧?
不会真的,如所说那般,要割据一方,然后夺了天下吧?
他的目的,究竟是当一方诸侯,还是说,有夺取天下的雄心壮志?
李辰只感觉,头疼至极,他能够意识到,倘若李楷,真的要与大乾为敌的话,这将是一个, 比西夏还要棘手的存在,因为西夏没有入主中原的法统,而李楷,却是拥有这个的。
而旁边的秦王李承乾,亦是脸色大变,他预感到不妙。
李楷竟然真的是,八百骑灭西夏,联想到,自已之前得罪过李楷,一时间,李承乾内心里面,不由的惶恐不安。
至于朱纯臣,亦是在头疼。
他在担心,李楷与李辰,父子反目,到时候,血流成河不说,大乾也不定,要遭受到怎么样的危机。
只听见,李辰不可思议的喃喃道。
“这,这怎么可能,那逆子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是啊,李辰实在是弄不明白,李楷一个废物皇子,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如何让西夏诸部臣服,让他们归顺自已,甘听自已驱使,为自已所用的?
李承乾亦是皱眉,他咬牙切齿道。
“父皇,老五包藏祸心,恐怕是蓄谋已久,可谓是用心险恶至极,而且如今,还行此谋逆之举,依儿臣看,应该即刻攻打嘉峪关,将此子擒拿……”
“然后交由父皇处置。”
“这……”
李辰脸色微变,他何尝不想,直接的派兵,杀入到城中,然后将李楷给拘到军前。
严惩一番后,直接杀死?
但问题在于,睥睨着二十万大军,李辰心里,实在是没有这个底气啊,大乾军队,孱弱不堪,而且缺乏骑兵,这些军队,能打的过李楷吗?
这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打不过这种话,李辰是不能够说出来的,旁边的朱纯臣倒是一个聪明人,赶紧给李辰,找到了台阶。
“大皇子此言差矣,用兵岂急于一时。”
“何况,这父子相残,也着实不妥,依我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朱卿所言,甚合朕心。”
李辰点了点头,又皱眉道。
“不过,此子到底,是施展了何种之手段呢?”
李辰思考着,他喃喃道。
“西夏的党项贵族,一个个桀骜不驯的,他们连我大乾,都尚且不愿意归顺,归顺我大乾之后,朕厚赏,厚饷以待他们,他们尚且不愿,这逆子八百骑入西夏,又是如何,让他们臣服?”
“甘由他驱使呢?”
“陛下,会不会,西夏人只是,暂时利用五皇子?”
陈锋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