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乾军队,可不太可能收复嘉峪关,在这样的情况下,困守际豪宅中,岂不是死路一条?
首富可没那么的愚蠢。
所以,这个嘉峪关的第一豪宅,第一坚固的工事,便落入到了李楷手上。
将郑妃安顿在这里,李楷又命刘七带领着八百从太原大营借来的军队,守卫此地,这些士兵,都是郑鸿逵的亲信,绝对可靠,有他们守在这里,即便是嘉峪关失守,郑妃的安全,也是绝对可以得到保障的。
这里,绝对不会失守。
这边,李楷正在安顿着这些,另一边,京城之内。
快马疾驰进入到京城之内,马背上,骑兵一边策马奔腾,一边朝街道两侧大声的呼喊。
“军情急递,甘肃八百城加急,不得阻拦!”
一时间,行人慌乱的让开道路,不肯阻拦到了这军驿快马的前进。
要知道,这阻拦了军情,可是死路一条的。
一时间,快马疾驰,直奔皇城而去,当到了皇城入口之后,这军情急递送至了守卫,便被守卫,匆匆的往皇宫深处送去。
另一边,皇宫大内,此时,皇帝李辰,正在与三皇子李过在对弈,一边对弈,一边李辰忧心忡忡的道。
“老三,你说说,这个老五,会不会真的那般,心思阴沉,然后一直隐藏不露啊?”
“父皇,您想多了。”
李过一边,在棋局上面,应付着面前的父皇,一边笑吟吟的道。
“老五的斤两,我还不清楚?”
“大抵,是有人假托其名罢了。”
“在我看来,老五现在大抵是不敢往甘肃去,所以,躲在哪一个地方,在那里,等候着父皇您,大赦天下,然后逃过一劫呢。”
“但愿如此吧。”
李辰叹息一声道,旋即,又皱眉道。
“不过……”
“父皇何必担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五再厉害,还能够逃出来父皇您的手掌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听到这里,李辰不由的发出了一声苦笑,这句话,似乎仅仅只是,说说而已,这普天之下的王土,哪里都是他的了?
西夏都能够找大乾的麻烦,至于北边的契丹,就更强了,想至这里,李辰微微皱眉,大抵,契丹天子手上的王土,都要比他这个,大乾天子手上的王土,要更为的广袤一些吧?
不过好在,契丹如今,似乎是不足为虑了,已经不太敢,贸然的犯边,侵犯大乾的疆界,当然,这一切李辰心里门清,并不是因为,大乾的军事上,已经雄起,让契丹忌惮,不敢轻易冒犯。
而是因为,契丹的北面,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敌人,金国。
他们疲于应对金国,所以无力,应付大乾罢了。
此刻,李辰皱眉,旁边的李过,还以为他在忧愁,李楷的事情,是笑着朝其道。
“父皇,倘若老五真的不想到甘肃去的话,干脆赦免了他吧,儿臣把王府让给他好了。”
“让他住在京城好了。”
“哦?”
李辰哪里,听不出来,李过的话外音,李过这么一个齐王,倘若让出来了王府,那该住在哪里?
那还不得,入主东宫。
“此事嘛……”
李辰犹豫着,然后冷哼。
“这逆子如此的忤逆朕,不能够就此,便宜了他!”
李辰既是对李楷不满,也是拒绝李过,虽然,三皇子李过,分外的优秀,但是,李辰心底,一直没有定下来储君的人选。
并没有,决定好储君,由何人担任。
大皇子,与三皇子,二人当中,应该挑选谁呢?
对于此,李辰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李辰不知道,二人究竟有谁,有雄才大略,能够带领着大乾,走向更加辉煌的境地,能够平契丹,灭西夏,带领着大乾,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李辰更加忧心着这些的时候。
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旋即但只见到一个太监,步履匆匆的道。
“陛下,甘肃急递。”
听闻此言,李辰脸色大变,旋即,从太监手上,接过了这急递,再定眼一瞧,发现上面的火漆,封的严严实实,李辰顿时脸色一沉。
火漆封口,就代表着这是机密。
而倘若是大军告捷,那肯定不需要当成机密来对待了。
因为,倘若打赢了仗,还不得扯着嗓门,满世界的嚷嚷,进行宣传才是?
唯有打了败仗,才会如此。
想至这里,李辰叹息一声,大抵,甘肃那边,又出新变化了。
他撕开火漆,然后定眼看向了这王孝杰与陈锋,联名书写的奏疏。
只看了一半, 李辰便猛的将这玩意,甩在了地面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他们这是在跟朕编故事不成?”
李辰脸色,阴晴不定,这比打了败仗,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现在,既惊恐,又愤怒,同时也闪烁着一些慌乱,而一旁的李过见状,赶紧道。
“父皇,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看看这个。”
李辰将手上的奏疏,甩到了李过手上,李过定眼一瞧,顿时是吃惊连连,而李辰则是颓丧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脸上写满了凝重之色。
不多时,奉天殿内。
传出来了李辰的怒吼声。
“逆子,这逆子是造反了啊。”
李辰怒吼不停。
“倘若这信的内容,属实的话,那便是这个逆子直接的造反了。朕绝不会放过他!”
说至这里,李辰目光扫向了殿内,定格在了朱纯臣身上。
“朱纯臣,你觉得此事,是怎么回事?”
“臣以为,这恐怕是假的。”
朱纯臣表现的是相当之淡定,在他看来,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李楷是什么废物,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倘若真有如此才干,只怕是早就已经,在诸位皇子当中,崭露头角了,怎么可能,会一直默默无闻,以废物之名,名扬京师呢?
“臣以为,此事还得仔细的调查一下。”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假的,那逆子做不到这些,那这份奏疏,又是怎么回事?”
李辰看着朱纯臣,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