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虫人!!!
那是什么东西?
苏妘道:“好。”
随即,苏妘对正堂外候着的涵香喊道:“去让张大人来一趟。”
“是,娘娘。”
不会儿。
张友洲走进来,看到被容洵压在鞋底下的程仲,有些吃惊,“这是?”
让他震惊的是。
看着清瘦颀长的男人,气质更如病秧子般,却想不到,他竟轻松将程仲压在鞋底下。
这些年。
钦天监的程仲谁人不知呢?
那可是下一任监正。
手段虽算不上前几任监正,但人年纪还小,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再过些年,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容洵淡然道:“这个人,押到暴室,同血虫人关押在一起。”他挪开了脚。
程仲得了自由想施展遁术逃走。
但容洵预判了他的动作,不过一个点穴,便提不起任何的内力来。
张友洲扣着程仲,“臣在外头静候娘娘。”
苏妘点头。
等张友洲走了之后,苏妘跌坐在椅子上,“我是真没有想到,程仲竟然也会被人收买。”
“不,他不是贪财之人,他不是被人收买。”
“什么意思?”
容洵看她吓得脸色苍白,“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苏妘伸出手,在他给自己把脉的时候,惊讶得嘴都合不上。
容洵淡定自若的为她把脉。
随后长舒了一口气,“娘娘身体康健,无事。”
抬眸,他便看到了那双明媚又惊讶的眸子。
此时,他才惊觉,自己刚刚暴露了什么,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容大哥精通医术?”苏妘简直不敢相信。
那她那些年,为他看病,然后为他着急上火算什么?
容洵面露难色,更多的是愧疚,“抱歉,我,我会一点。”
会一点?
方才她看他那架势,可一点都不觉得生疏!
指不定他说的会一点。
其实医术比她还厉害?
“容大哥不必愧疚,我只是不敢置信。”随即她又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书籍,以及民间对道教的一些认知。
倘若遇到不讲道理之人,那他们也可以讲无德。
道家修行,医术、武术、风水、哲学、玄学……
他们是真的靠本事吃饭。
想到这儿,苏妘看着容洵,所以他会医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多谢娘娘宽厚。”
容洵看出来,她并没有责怪他期满的意思,“真的只会一些雕虫小技,顶多……”
“顶多什么?”
“也就祝由术最得心应手。”
他笑着说。
苏妘看他笑,也跟着笑,“听说祝由术很神,极少有此方面的高人。”
容洵微微含笑。
他从不愿插手他人命运,前一世,他也没插手萧陆声的命运。
这一世,如果不是妘儿治好萧陆声,他为了妘儿,的确会插手。
苏妘也跟着笑了笑,“罢了,好在今日有惊无险,我今天来找容大哥,是来给你送金子的。”
“金子?”
“嗯,真金。”
说着,苏妘起身,容洵只好一同起身朝外走。
看那十几箱子,容洵此时才想起来这桩事。
苏妘和涵香一起打开了两箱子,露出金灿灿的金条,元宝,金首饰来……
容洵看着不免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她,“娘娘,您这是?”
他不免想起那时随口说喜欢金子这句话。
现在十分后悔,“娘娘,臣是喜欢金子,但这些太多了。”
“可我觉得给的还不够。”
苏妘十分认真的说,但凡是容洵想要的,她能弄到的,都想给容洵。
这种心情——
她说不清,不管是报恩、愧疚、还是因为友情。
容洵哭笑不得,他说,“娘娘,臣收下一箱足够了,其余的还请娘娘带回去吧。”
“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本宫和皇上经营的私产?”
“皇上驾到。”
简顺的声音传来。
苏妘拧着眉头转身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皇上来了。”
容洵淡淡的说道,才和妘儿相处这么会儿,他就巴巴的跟来了。
呵……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远远就听见有人行礼的声音,直到那一身玄色身影出现在眼帘。
萧陆声远远的就看到妘儿和容洵那厮站一块儿。
心间有些不悦。
在看到院子里十几个箱子的时候,心说,如果这些东西能买断妘儿和容洵之间的联系该多好?
只可惜,做不到。
“微臣见过皇上。”
“爱卿平身。”
萧陆声过来后,容洵见礼。
苏妘则过去,还未行礼,便让男人一把握着手,嘘寒问暖起来,“天气凉了,夫人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再出门?”
苏妘:“我不冷。”
她又不傻,天寒添衣这种事都不知道吗?
何况,人涵香也不是吃素的啊,把她照顾得挺好的。
“为夫摸着你的手都有些凉,”说着看向涵香,“昨日朕让内务府为皇后准备了入冬的衣裳,回宫后,记得去催。”
涵香福了下,“是皇上。”
这里说完话,萧陆声才看向容洵,“朕刚在门外,看到张友洲把程仲给抓了,说是你亲自动的手。”
容洵点头,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萧陆声咬牙,“真是胆大妄为,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暂时不知,臣擅自做主,将他与血虫人关押在一处,届时,或许能有些益处。”
“程仲——他是你的爱徒,你当真舍得?”
容洵微微颔首,“我与他师徒缘分已尽,”刚刚他给了程仲多少机会?
他既然那么维护那个人。
也怪不得他心狠。
萧陆声叹一声,“此前,疏影曾说过,他与冉蛮府中的人有接触,近日得知,那人是冉蛮的义子,叫什么金成。”
“哦?”
容洵倒是感兴趣。
他想,得找时间看一看这金成,兴许能从他的面相,以及举动掐算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这么说来,又是跟冉蛮有关。”容洵笑着。
“不如直接将冉蛮给抓起来?严刑拷打?”萧陆声提议。
容洵思忖了下,“若无证据,皇上凭空抓人,难以服众,况且,他乃是皇上命谢宴珩将军千山万水寻来的巫师,于臣于皇上和皇后娘娘来说具是恩人,若无真凭实据,他们必有后手,于皇上龙威有损,实在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