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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商家血脉

    发着烧,胸部鼓胀发疼,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好在月嫂经验丰富,又是煮蒲公英给她喝,又是按摩,一番折腾总算缓过来。

    只是这事儿把大家吓着了,纷纷责怪昨日上门挑衅的洛皎皎和颜夫人。

    商海正和凌沐雨来的时候,范璐云正在她房间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范璐云冷笑道:“亲家都在呢,你带她来不嫌丢人吗?”

    凌沐雨尴尬的笑笑,上前恭恭敬敬的给范璐云鞠了个躬。

    “姐姐别怪海正,是我想来探望恬恬,非要来的,他拗不过我。”

    范璐云眉头倒竖,“你有什么资格见我儿媳妇?”

    “够了!”

    商海正沉声打断,“沐雨一番好心,你何必横眉冷对?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范璐云一怔,“你什么意思?”

    商海正没有回答她,来到婴儿床边。

    “我乖孙又胖了,还朝我笑呢。”

    他小心的抱起来,走到床边,“孩子小名儿叫什么?”

    棠恬轻声说:“糖果,果果。”

    商海正笑的牙不见眼,“棠恬,糖糖,糖心,糖果,不错。”

    他对范璐云说:“你先出去。”

    范璐云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们一来,空气都臭了。”

    她离开后,凌沐雨才对棠恬嘘寒问暖。

    棠恬的态度不冷不热,礼貌却疏远:“多谢关心。”

    商海正轻拍着孩子,缓缓的说:“昨天颜夫人来找过我,据说皎皎肚子里有了。”

    棠恬平静的嗯了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商海正沉吟片刻,“虽然孩子来的蹊跷,但仍然是商家血脉,不可以流落在外。”

    此话一出,棠恬才明白他刚才所说“家中的一份子”是什么意思。

    她樱唇微扬,“既然您喜欢就留着,不需要告诉我。”

    商海正观察着她的表情,“这意思,你接受那孩子?”

    “你不该问我呀,”棠恬笑吟吟的看着他,“孩子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您应该去问孩子的父亲。”

    商海正神色微沉,“阿焱那小子恨不得洛皎皎和孩子都去死,怎么会留下他?否则昨天便不会动枪。”

    棠恬笑道:“您怎么就知道,我不想他们死呢。”

    她说:“这件事我不会插手,您今天多此一问。”

    棠恬张开手,“把孩子给我吧。”

    商海正抱着孩子后退一步,警惕的瞅着她,“怎么?你不高兴就不让我抱孙子?”

    “怎么会,”棠恬笑眯眯的说:“我只是想到了孩子的大名。”

    “哦?叫什么?”

    棠恬:“商恨爷。”

    凌沐雨噗嗤笑了出来。

    商海正无奈至极,“你不愿意直说就是。”

    他叹了口气,轻拍着怀里的小宝宝,云淡风轻的说:“洛皎皎可以死,但要在她生下孩子之后。”

    “那孩子不会姓商,也不会有正式的名分,我只要他活着即可。”

    这是商海正的态度。

    凌沐雨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就像念念那样,不会对阿焱和你的孩子们有任何威胁,只是留他一条命。”

    她莞尔一笑,“恬恬你心肠那么软,应该不忍心那么小的生命离开吧?”

    棠恬秀眉微敛,美目清冷中缀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那就要看,是商伯伯阿焱谁的本事更高。”

    她抬眼看向凌沐雨,“您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不是范阿姨,阿焱也不是商伯伯。”

    商海正走后,范璐云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一向优雅的她骂了脏话!

    棠恬提醒:“小心宝宝听到了。”

    范璐云双眼赤红,气的胸口不停起伏。

    “你放心,我受过的苦,绝对不让你受第二次。”

    棠恬:“您别乱来。”

    范璐云摆摆手,把小孙子抱起来。

    “奶奶才不没那么笨呢,奶奶不会乱来。”

    可她话是这么说,转头就执行力超强的动了手。

    颜烨鸿的夫人来乾海,惊动了整个乾海整个上流圈子,宴请一场接一场。

    颜夫人带着洛皎皎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很快她颜夫人干女儿的身份便尽人皆知。

    更在聊天是,“不小心”提起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某位乾海只手遮天的人物。

    洛皎皎的脸整成那个样子,加上之前的流言,孩子的父亲是谁呼之欲出。

    有场宴会范璐云也在,偏巧洛皎皎去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猜到了台阶的洗洁精,整个人摔的四仰八叉,当时便被送去医院。

    那天晚上范璐云回家很开心,抱着宝宝跳了一段华尔兹。

    可第二天得知孩子保住了,范璐云气得砸了一尊古董花瓶。

    棠恬说:“您赔我花瓶。”

    范璐云瞪她一眼,“小白眼狼!”

    洛皎皎保胎的医院隶属私人,是乾海唯一一座不在商氏旗下的医院。

    除了知道孩子没掉,其他的一概查不到。

    就在这个关卡,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庄鹤从西藏回来,给她带来一串天珠。

    “就当给孩子的见面礼。”

    庄鹤被西藏的风吹黑了皮肤,头发剪短,戴了隐形眼镜,仿佛换了个人。

    他说:“我这次去西藏,是一场赎罪之旅。”

    “如果没有我的执念作祟,那两条人命就不会因我而消失,我有罪。”

    “法律虽然宽恕了我,但我不能宽恕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