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很简单,相信多得是画家愿意帮忙,我在养胎不便动画笔,抱歉。]
匡中奇没有强求,[好的,我会转达先生。]
棠恬把手机丢到一边,目光落在文件密密麻麻的数字上面,脑子里却思绪万千。
虞同初两次三番要她的画,到底想干嘛?
“妈妈~”
书房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妈妈你在干嘛?”
是小糖糖。
“过来。”
糖糖乖巧的依偎进她怀里,小手摸摸她的肚子,“妈妈,我做错事你会生气嘛?”
棠恬抬起她的小脸,“宝贝做错了什么事呢?”
她忐忑的抿着嘴唇,大眼睛眨巴眨巴。
“我把那根好漂亮的簪子摔了……”
棠恬愣了下,“我放在卧室梳妆台的簪子?”
“嗯,那根簪子好漂亮呀,我想像妈妈一样插在头发上,可是我头发太少了,就掉到了地上……”
糖糖眼巴巴抱着她,“妈妈不会生气对不对?”
棠恬捏捏她的脸颊,无奈的笑了,“小皮猴子,带妈妈去看下。”
卧室里,那根簪子摔成了两节,海棠花的簪头摔下来了。
糖心局促的站在哪儿,眼睛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棠恬了然。
她拿起那根光秃秃的簪子杆,轻而易举的将头发固定好。
“簪子最重要的是能固定头发,虽然断了依然能用呀。”
糖糖开心的蹦蹦跳跳,“妈妈说的对!”
糖心却依然低着头,绞弄自己的手指。
棠恬扶着腰坐下,“小朋友是不能说谎的,告诉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糖糖紧张的看一眼妹妹,“妈妈……”
糖心抬起头,大眼睛已经蓄满了眼泪,小嘴一瘪,豆大的眼泪便掉下来。
“妈妈对不起,簪子、簪子是我摔的……”
糖糖急忙解释:“妹妹不是故意的,妈妈不要生气好不好?”
棠恬温柔的给糖心擦去眼泪,“簪子断了没关系,可是妈妈不明白,为什么是姐姐来告诉我?”
糖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姐姐怕妈妈一生气就、就不要我了!”
说着哇的一声哭出来。
棠恬又心疼又疑惑,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
等她不哭了才问糖糖,“谁告诉你妈妈会生气不要妹妹?”
糖糖说:“照顾妹妹的阿姨说的。”
棠恬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又让林叔把阿姨带到小客厅。
一通逼问,她火都要压不住了,挺着肚子来到后面范璐云住的别墅。
她到的时候范璐云请的按摩师正在给她按摩,棠恬直接把人请走,丢了条毛毯给她盖住身体。
“你居然敢瞒着我私自给照顾糖心的保姆降薪?你搞清楚,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棠恬甚少这么生气,把范璐云吓了一跳。
她捂着胸口的毯子,有些心虚,“那丫头毕竟不是你亲生的,怎么能和糖糖一样待遇?”
“我认了她,她就是我亲女儿!”
棠恬气的心跳加速,拍了拍胸口,“这么大的嘉合园,容不下一个小女孩吗?我看在商焱的份上才接你回来,能和睦相处最好,不能就搬走好了。”
她起身往外走,范璐云在身后喊,“那丫头心术不正!”
棠恬蓦得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我有证据!”
范璐云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给她。
照片里是被切成好几段的小蛇尸体。
“前几天吓哭糖糖的就是这条小蛇,当时园丁把蛇扔别墅垃圾桶里,过了一会儿糖心那丫头居然把蛇尸体翻出来,用做手工的小刀切成了好几段!”
范璐云心有余悸,“多变态啊,这种来历不明的孩子很容易出问题,为了我孙子孙女的平安你还是把她送走吧。”
棠恬自然不信,可她看过监控,事实正如范璐云所说。
她叫来糖心,问她那小蛇是怎么回事。
糖心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眼睛有一瞬间的慌乱,可她很快恢复平静,平静的不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小蛇吓唬姐姐,小蛇坏。”
棠恬望着她稚嫩的小脸,沉迷良久才问:“如果幼儿园小朋友欺负姐姐呢?”
她眨眨眼,奶声奶气的说:“告老师,告诉爸爸妈妈。”
听到这个答案,棠恬大大松了口气。
可能只是巧合,世界上哪有病娇儿童这种东西啊。
她讲了一通不可以伤害小动物的话,小姑娘听得很认真,见没事就放她去玩了。
然后开除照顾糖心的保姆,让林叔重新找了两个。
商焱回来看到断了的海棠玉簪,漠然的让人送回给颜意东。
“你就说,家里小孩子不小心弄断了,请他帮忙修复。”
棠恬以为自己听错,“会不会不太好?”
商焱神色冷淡,“他可以不送。”
“……”
夜里洗完澡,商焱帮她吹干头发,出神入化的拿出一根发簪,将她的头发挽了起来。
她诧异的摸着簪子,尽管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簪头,依然能感受到那翡翠散发的淡淡荧光。
仔细看,并非它在发光,而是太过通透,折射出的灯光。
拿在手中,触手微凉,寒气逼人,水头成色竟然比她见过的所以翡翠都要好。
她惊愕道:“是龙石种?”
世界上最珍稀,存世量极少吗,最罕见的翡翠!
大手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摩挲。
“喜欢吗?”
“嗯!喜欢,”没有女人,不,没有人会不喜欢,“哪里来的?”
因为太稀少,成色好的龙石种大多顶级富豪们的私人收藏,她手里的极品绝非轻易可得。
商焱云淡风轻的说:“路边捡的。”
“你胡说!”
棠恬被逗笑了,美滋滋的让商焱给她挽发。
这次商焱挽的特别认真,她全程看着他的表情,好像空气都是甜的。
他的掌心托着她的下巴后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棠恬明眸盈盈,软声说:“我什么都不要,有你就够啦。”
商焱低笑,将她抱起来,珍而重之的搁在床上,眸光沉沉盯着她。
“今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