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焱心情的确很好,据说还在工作群发了好多个大红包。
可是到了晚上又故态复萌,亲亲摸摸走流程。
他以前就是个需求很重的人,几乎除了生理期和出差,十之八九都躲不过。
现在呢,难受的不仅仅是他。
棠恬想了很久,提出建议,“要不,我们分房睡吧?”
商焱正搂着香软的小妻子准备入睡,闻言拍了下她的屁股,“不许乱说。”
“没乱说,”棠恬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我认真的。”
“为了你我和宝宝的健康,分开睡才十分有必要。”
她的表情很严肃,尽管嘴唇被吻得红肿。
商焱挑了挑眉,“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喂,不要这么霸权嘛,”棠恬捧着他的脸,“我们明天试试好不好?”
她软软的撒娇:“你就听我一次好嘛?”
商焱眉头皱了起来,看来小妻子来真的。
“好吧,仅此一天。”
“先试试嘛,”棠恬躺回他怀里,“我没回来的时候,你一个人不也挺好的。”
商焱沉沉的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不在,我没有欲望。”
“……”
“睡啦!”
第二天,棠恬兴致勃勃的让林叔把客房收拾出来。
专门照顾她的保姆说:“现在分开,会不会早了点?”
“一点都不早。”棠恬已经开始幻想一个人睡了。
商焱看到她兴致蛮高的样子,脸色黑的吓人。
晚上散完步,商焱便被赶去客房,他不拿自己的枕头,拿了棠恬的枕头。
他说:“上面有你头发的香味。”
可是明明她枕的更多的,是他的胳膊呀。
在商焱控诉的目光里,棠恬跟他摆摆手,“老公晚安。”
夜色如醉,棠恬一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舒服的滚来滚去。
终于不用被八爪鱼似的缠着了~
可是她没高兴太久,她失眠了。
躺下一个多小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刷了会儿孩子们发来的旅游照片,更是睡意全无。
在床上烙了两个小时的煎饼,她决定投降,趿拉着拖鞋来到商焱房门前。
把手轻轻一压,门居然开了?
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特别安静。
她想了想,商焱睡相是很好的,也不打呼噜,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过来,会不会吵醒他?算了,还是回去烙煎饼吧。
退回主卧,熄了灯闭上眼睛。
大概几分钟后,她听到门推开的吱呀声,接着是拖鞋摩擦地毯的轻微响声,然后被子被掀开……
商焱搂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喃:“小傻瓜,睡吧。”
她睁开眼,借着夜灯看到他挺拔的轮廓。
“你也睡不着吗?”
“嗯。”
他在她唇上吮了吮,“满脑子都是你。”
棠恬往他怀里钻了钻,“分房睡计划,失败啦。”
他低笑一声,又吻了下来……
次日,棠恬在小客厅翘着脚看资料,让人把周瑞宸叫过来。
“呐,这是国外几家久负盛名的艺术学院,你对哪个国家感兴趣?”
周瑞宸愣了下,“姐?你要送我出国?”
“要看你的想法,”棠恬说:“你天赋不错,出国进修对你有好处。”
她很郑重,“你要明白一件事,现在的你和以前不同了,你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
周瑞宸拿着那些资料,心中潮起云涌。
他忽然意识到,姐姐曾经两次改变他的人生曲线。
一次是在他濒临死亡时,把他从阎王手里拉回来,一次是现在,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周瑞宸坐的笔直,目光坚定而灼热,“资料我会认真看,谢谢姐姐。”
棠恬莞尔一笑,“不要有压力,姐姐希望你高兴。”
他点点头,“有你在,我特别高兴!”
保姆进来给她送点心吗,不经意扫过她的脚踝,忽然睁大眼睛。
“这小客厅有蚊子吗?”
棠恬:“没感觉啊。”
保姆:“还没感觉呢,您的脚踝都抓红了。”
棠恬低头一看,脚踝上面一枚红红的印子。
她脸一红,把腿放下来,“不疼不痒的,没事。”
……
孔家果然出事了,准确的说是孔芸。
她之前谈过一个背景涉黑的男朋友,借着他的名号做了在法律边缘游走的事。
后来分手,对方拿捏着那些证据,她不得不给对方一笔不菲的分手费才得以脱身,可是她心有不甘,转头把前男友的消息卖给他的死对头,直接导致对方横死街头。
她以为做的隐秘,可不知怎么的被前男友的父亲得知,于是将她违法的事告到了警局。
孔芸被带走调查,定好的婚礼前被延后。
孔家还在引导外界“只是误会”,当年涉事人员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直接咬死了她的犯罪事实。
其中最可怕的一项让她彻底无法翻身——她曾经帮忙运毒。
婚约彻底取消。
方语桐绘声绘色的讲给她听,“孔家短尾求生,已经登报和孔芸断绝关系。”
棠恬小口的吃着芡实糕,“那孔家和洛家会继续合作吗?”
她说:“我听说,孔家那个儿子孔秉节最近往洛家跑的很勤,可能打的是洛皎皎的主意。”
棠恬勾起一抹淡笑,“洛皎皎没那么无私,她不会答应。”
“谁知道呢,”方语桐说:“不过,听说庄鹤的案子要开庭了。”
棠恬喝了口保姆特调的茶,轻声说:“他已经得到所有受害者的谅解书,庄家上下打点,应该不会判很久。”
可事实超出她的意料。
一审法庭重判,判了八年有期徒刑,刑满后驱逐出境。
判决出来当天,庄雪芮便找到她,哭着说:“你让商焱高抬贵手好不好?我哥哥在里面待上八年,人就废了。”
棠恬给她擦泪,“你怎么知道和商焱有关?”
“爸爸的朋友打听到的,他一句话,所有人都没了办法,我只能来求你了。”
她紧紧的握着棠恬的手,“你就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看在我爸妈曾经把你当女儿的份上,放过他吧。”
望着她干瘦的脸,棠恬心中复杂难言。
晚上跟商焱提起这件事,他云淡风轻的说:“你是要我原谅一个,差点害死我妻子的人?”
他幽沉的眸子看过来,“只因为庄雪芮吗?还是你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