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昌宁在楼上喝酒,”他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过会儿他就会下楼找你,你逃不掉的。”
“还有,你太自以为是了,”隋哥笑容更深,眼里却没有半分温度,“我是心甘情愿的,没有把柄。”
他轻轻拍她的脸,转身离开。
棠恬心一点点凉下来。
按虞昌宁的意思,这个位置很隐秘,甚至明面上和虞昌宁无关,所以就算商焱动用所有关系全城寻找她,段时间内也不会找到这里。
她攥紧了床单,不行,她必须展开自救!
晚一点,虞昌宁果然晃晃悠悠的来到地下室。
他一身的酒气,拐杖都有点拄不稳,看着灯光下美丽绝伦的美人儿,眼神逐渐迷醉。
“那天我一眼就看中你了,长得真带劲儿啊!”
他淫邪的笑着,伸手来勾她的下巴,“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
棠恬身子后仰,按住他的手。
“你想重走政途,也许我可以帮你。”
虞昌宁浑浊的眼睛顿了下,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别特么跟我浪费时间!你知道个屁!”
他用拐杖用力杵她的肩膀,棠恬吃痛倒下来!
虞昌宁丢掉拐杖开始脱衣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眼神越来越露骨!
恐惧到一定程度,可以激发人的潜力,也可以让人无惧生死!
与其被他侮辱,生不如死,还不如拼命!
棠恬脑子一热,抬脚狠踹在他胸口!他冷不防倒退两步!
她立刻站起来躲到一边,顺手拿起他丢在地上的拐棍!一下下狠狠砸在他身上!恨不得就此打死他!
“哎!你特么敢打我!”
虞昌宁脚不方便,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力气比棠恬大的多!没打几下拐杖就被他握住,两人争抢间,棠恬手一松,虞昌宁由于惯性往后倒退几步!
可是他腿脚不好站不稳,往后踉跄几步轰然倒地!
棠恬立刻瞅准机会,冲上去一脚踩住他的喉咙,在他窒息的瞬间蹲下来用脚上的锁链勒住他的脖子!
她力气小,就用另一只脚从身后蹬着他的后颈!
“唔!呜呜!”
不过短短的时间,情势已然急转,猎人成为猎物!虞昌宁被勒的脸红脖子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的胡乱蹬着腿!
就在这个时候,虞昌宁脚踢倒了床边的落地灯,金属材质的灯罩发出巨大的声响!
棠恬完全没听到,她赤红着眼睛已经失去理智,脑子里只有一个清晰的目标。
杀了他!她就可以获得自由!
她就可以回家,就可以重新回到亲人爱人身边!
虞昌宁渐渐没了力气,而房间门就在此时被踹开了!
棠恬被门的声音短暂唤回几分理智,看到隋哥的一瞬,她感觉到绝大的绝望!
隋哥看到眼前的场景,不可置信的愣了几秒才冲上去将窒息的虞昌宁解救出来!
虞昌宁眼球凸起,眼睛睁得老大,一口气吸上来躺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隋哥盯着坐在地上的棠恬,竟有几分欣赏。
“本事不小。”
刚才勒他已经用尽了棠恬的力气,她死死的盯着虞昌宁,无力的喘息着,像一头不甘战败的母狮子。
虞昌宁缓过来,颤抖着手指指着棠恬,恶狠狠的说。
“老隋,今晚给你开开荤,给我干死她!”
隋哥轻蔑的勾唇,“我对女人没兴趣。”
虞昌宁恨恨的说:“把他们叫下来,挨个上!我看也不用卖缅北了,什么时候玩死就地埋在院子里!”
“虞昌宁。”
地上的棠恬忽然开口,“我没开玩笑,你想重回政途,我真的可以帮你。”
虞昌宁啐了口,“我会信你的鬼话才有鬼!”
棠恬艰难的站起来,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抬起眼那双墨如点漆的大眼睛。
“难道你不想知道,霍赟之在哪里吗?”
听到霍赟之三个字,隋哥拳头猛地攥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虞昌宁的神智清醒几分,狐疑的问:“你知道霍赟之的位置?你怎么会知道?”
他眼睛转了转,骤然大亮,“难道是商焱告诉你的?难不成他和霍赟之有联系?”
他越想越兴奋,抚掌大笑,“我就知道商焱不简单,当年他就和霍赟之走的很近,怎么会不管他的死活?怪不得霍赟之能顺利逃出去,原来背后有商家呀!”
“商焱你完了!你整个商家都完了!”
他目光灼灼的催促道:“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棠恬晃了晃脚下,链子哗啦作响。
“想让我,至少给我换个地方。”
“好!”虞昌宁眯起眼睛,“你别跟我耍花样,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他从裤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老隋,去给她解开。”
“是。”
老隋走到他面前,下一秒,棠恬听到一声清脆的嘎巴声!
有东西断裂了。
虞昌宁面朝下重重的砸在地上,脑袋和身体呈现诡异的角度。
可怕的是那张脸还在笑,正朝着棠恬的方向。
棠恬脑子嗡的一下,仿佛灵魂在一瞬间离体,空气停止流动,耳边炸起贯穿脑袋的骇人耳鸣!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以非自然的方式死在她面前。
她本能的想尖叫,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剧烈的呕吐感涌上来,她歪过头开始干呕!
老隋不知什么时候蹲在她面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霍赟之的位置?”
他声音很平,几乎没有情绪的起伏,可是棠恬却觉得毛骨悚然!
只要她说错话,也许就会和虞昌宁落得一样的下场。
棠恬缓了缓神,盯着他的眼睛,“你问我怎么知道,而不是问他在哪里,也就是说,你不想虞昌宁,不,你不想任何知道霍赟之的消息。”
她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想保护霍赟之,结合你曾经是军人却只能跟着虞昌宁这个混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以获得他的庇佑。”
“所以,你是霍赟之的人,但不亲近,对不对?”
老隋扑克牌似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在笑,但这次没有露出白森森的牙。
“你很聪明,所以你应该知道,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间屋子。”
棠恬欲言又止,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
“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挑了挑半边眉毛,那里隐隐有一道疤痕。
“你说。”
棠恬深呼吸一口气,“我见过秦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