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心念一动,便开始修行这所谓的‘怒目金刚’神通。
三年额外寿元。
五年额外寿元。
七年额外寿元。
十四年额外寿元。
……
仅仅是十四年额外寿元,他便将这低阶神通修持至圆满。
此刻的沈河身上,也开始弥漫出一股股佛性。
不远处正在继续看着杂书的老和尚,不由的转头看了过来,眼眸之中满是惊讶神色。
只见沈河缓缓睁眼,在其身后凝现出真正的金刚法相。
做怒目之状,手持法器。
宛若一尊凶佛。
沈河长叹一声,道:“怪不得这门神通如此便宜,居然只能够修行到这般地步,元神境用起来尚可,可斩道境用起来,却是差了不少。”
老和尚闻言,开口道:“话虽如此,可施主修行这般迅速,可见你与我佛有缘。”
沈河连连摆手道:“在下只是天资聪颖,修行快一些罢了。”
老和尚轻叹一声,道:“可惜了,若是你愿皈依佛门,老衲或可将我小雷音寺功法传授于你,一应神通可助你入佛陀境。”
沈河道:“在下修持佛法,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毕竟在这西方界行走,手中没有几门佛门神通,也说不过去。
他又不可能一直不出手。
总要遮掩一下。
他缓缓闭上双眸,而后直接以额外寿元催动推演古镜,继续推演这怒目金刚。
不过百年额外寿元,他便将这怒目金刚推陈出新。
当其再度用出怒目金刚时,其威势已经达到了斩道境之最。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足够遮掩了。
而不远处的老和尚,感应着再度涌来的这股气息,双眸中的惊讶越发浓郁起来。
短短盏茶时间,沈河便将那一门神通修改到了这种程度。
怪不得说自己是天才。
倒是没有说谎。
沈河感受着‘怒目金刚’的威力,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另一门神通。
步步生莲。
听起来感觉很强,但实际上却也是一门低阶神通罢了。
到了洞墟境,便已经发挥至极限。
想要让其能够适应斩道境的发挥,那便需要将这门神通再度推演一番。
至少要如同怒目金刚一样。
能够在斩道境发挥出最强实力。
沈河盘膝坐在原地,以额外寿元修行至圆满,也不过花了三十年罢了。
而后又以推演古镜,将这门神通进一步推演。
这门神通具备一定的攻击性,但是更多的还是偏向于一种特殊的遁术。
关键时刻,比撕裂空间离开要靠谱的多。
毕竟撕裂空间进行穿梭,也是要冒着风险的,若是有人掌握特殊秘法,暗中偷袭。
那么极有可能会将人给彻底放逐。
而这步步生莲,一步一莲花,一步便是十万八千里,顷刻之间便能够远遁百万里。
当然,这要等他以推演古镜将其推演出更高深的版本才行。
之前所说,不过是他的推测罢了。
随着额外寿元作为薪柴不断燃烧,推演古镜之上再度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而后尽数涌入沈河的脑海之中。
盏茶时间。
他便将这步步生莲掌握,一切都如同他之前预想的一般,是一个逃命的极品神通。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
沈河就是在不断的掌握佛门神通,然后推演出更高深的版本。
再加以掌握。
身上涌现而出的佛门气息越发的浓郁。
每一次都能够让老和尚大吃一惊。
只是想起之前沈河曾说,他与佛法无缘,终究还是打消了劝沈河修佛的念头。
很快,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当沈河掌握了十几门佛门神通之后,这才缓缓的从修行状态之中脱离出来。
只是刚刚脱离修行状态,他便能够清楚的感应到自己身上的道则枷锁。
沈河顿时眼前一亮。
就连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推演和修行佛门神通,居然就领悟到了突破的契机。
这倒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就连老和尚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惊讶神色。
不过想到这段时间沈河的表现,老和尚心中的惋惜便越发浓重起来。
若沈河愿意转修佛门功法,那便是他佛门大兴之时。
老和尚心中幽幽的叹息一声。
而后便继续看起了沈河之前买的杂书,继续了解西方界如今的情况,以及流传下来的种种传说与历史。
沈河则是坐在大堂之中,直接挣断了身上第八道道则枷锁。
瞬间踏入斩道境八层。
随着道则枷锁破碎,化作一股股特殊的道则,涌入沈河的体内洞天之中。
他似乎能够感知到,建木神树随之生长了一小部分。
果然,只有修为突破,才是建木神树生长的最佳途径。
沈河在适应了如今暴涨的修为之后,便缓缓睁开双眼,起身来到老和尚身边。
老和尚道:“施主打算入西方界了?”
沈河咧嘴笑道:“师傅说得对,如今已到了我二人入西方界的大好时机。”
老和尚闻言,不由的笑道:“如此,也好,为师就陪你走上这一遭。”
话音落下,老和尚缓缓起身,朝着洞府外走去。
沈河则是跟在其身后,直接走出了洞府。
在二人刚刚离开洞府时,老和尚有意无意的朝着不远处瞥了一眼,而后咧嘴笑道:“徒儿,看来有不少人一直关心着我们啊!”
沈河道:“毕竟师傅可是半步混元境。”
老和尚叹息一声,道:“知道我是半步混元境,他们还敢如此关注这里,属实是有些胆子大了。”
他双手合十,口中轻颂佛号。
下一刻,沈河好似听到来自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声闷哼,看起来应该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他看了看老和尚。
都说佛以慈悲为怀。
怎么自己这个便宜师傅,感觉这脾气挺暴躁的。
老和尚道:“走吧!真正的入西方界中走一遭,看看这所谓的佛界,到底有何不同。”
沈河双手合十道:“谨遵师傅法旨。”
老和尚轻笑一声,脚下瞬间多出一片金云,直接托着两人朝着西方界长城内飞去。
在其走后不久。
四面八方皆是传来了不少的骂声,但声音又极为压抑,似乎生怕被人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