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田被儿女带着去做检查，秦一凡则是被贾轩德请到院长办公室。
贾轩德亲自给他泡了一杯茶，笑呵呵的说道。
“小秦，其实有很多人来咨询过针灸术治疗癌症这事，就是……一听到治疗费用就全都杳无音讯了。”
“哦。”
这一点秦一凡并不意外，他当初定价格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还给出一个药物治疗的方案。
“贾院长，我记得当初说的很清楚，我定这个价格并非为了赚钱，而是因为针灸术治疗癌症对我的负担很大。”
“既然他们接受不了这个价格，你为什么不推荐他们药物治疗的方案？”
“唉！我怎么可能没推荐。”
贾轩德一脸惆怅的说道：“可是他们一听说疗程最少要一个月，就全都没兴趣了，或许……他们认为这个是骗人的吧。”
秦一凡沉默下来，这一点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按他的猜想，已经到了癌症晚期，已经别无他法的时候，肯定会有人尝试一下的。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多咨询的竟然每一个人愿意采用这个办法。
皱了皱眉头，他轻声说道：“贾院长，要不……来一次免费治疗做做宣传？”
听到他这么说，贾轩德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很明显他正有此意。
“我也是这么想到，就是不知道小秦你愿不愿意，哈哈……”
秦一凡摇了摇头，“我无所谓的，反正只是跑跑腿儿，剩下的都是医院来承担。”
贾轩德轻咳两声，小心翼翼的说道：“既然你不反对，正好院里收治了一个肺癌晚期的患者，要不就拿他当实验？”
秦一凡露出恍然的神情，感情这家伙在这等着呢。
不过他也能理解贾轩德的想法，点了点头道：“可以，带我去见患者吧。”
“稍等，我先跟患者家属沟通一下。”
“……”
半个小时后，秦一凡出现在一间特护病房中。
病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眼看着就要活不成的架势。
看到他的表情不太好看，贾轩德有些惭愧的说道。
“小秦，要不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他们真的不愿意尝试这个方案。”
秦一凡摇了摇头，“我不怕他的病有多重，我是怕他们不配合。要接受我的治疗方案，这些有的没的药物全都要撤掉，家属愿意吗？”
“愿意，我们已经签了协议，哪怕下一刻病人死了，家属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秦一凡斜了他一眼，“看来贾院长没少付出吧？”
贾轩德“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付出什么，这个患者就算这样维持也活不了多久，家属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虽然这个词挺难听，但事实的确如此。
秦一凡点点头，不再废话，直接上手给病人诊脉。
两分钟之后，他拿起准备好的纸笔，“唰唰唰”写下一个药方。
“贾院长，让药房准备药材，我亲自熬药。另外你不是说要给我配个护士吗？现在就找一个，以后但凡我医治的病人都由这个护士亲自熬药。”
“呃……好，我这就去挑人。”
“……”
又半个小时过去，贾轩德带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护士来到秦一凡面前。
“小秦，她叫李晓云，你看满不满意？”
秦一凡打量了一下李晓云，长相并不出奇，算是一般人，身材微胖，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紧张。
“你对中医和中药有多少了解？”
李晓云愣了一下，先看了贾轩德一眼，这才小声回答道。
“我是学护理的，对中医和中药的了解只停留在表面上，就知道中医有望闻问切，中药都是草药、树皮什么的。”
秦一凡微微皱眉，“贾院长，为什么不找一个懂中药的来？”
“呃……小秦呐，护士都是学护理的，懂药理的都是中医，要不……我给你找个住院医给你当助理？”
秦一凡想了想，“最好找个懂药理的，不然连药材都不认识，一旦药房配错了药，最起码他得能认出来。”
“明白了，我再去找人。”
“……”
这次时间用的比较长，不是人难找，是中医科的人听说是秦一凡找助理，人脑袋差点儿没打成狗脑袋。
他们先进行了一轮科内PK，然后才让贾轩德做决定。
最后贾轩德选了一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小家伙，名叫李欢，年纪不大，研究生刚毕业。
这样的年轻人还没被社会染缸彻底污染，用起来也比较放心。
最重要的是，贾轩德怕找一些老油条来惹秦一凡不高兴。
很快，他们来到秦一凡面前，经过一番简单的提问，秦一凡表示还算满意。
这可把李欢激动坏了，当场拍胸脯保证，一定会跟秦一凡好好学习医理和药理。
秦一凡也没多说什么，之后贾轩德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单独的熬药间。
先是检查了一下熬药的工具，虽然单独熬药使用的是原始工具，但好在二院这边都有。
之后秦一凡拿过药方配出的中药材，一边检查一边提问，搞得李欢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好在秦一凡使用的药材虽然都挺贵，但是也算是比较常见，李欢大概其全都认识。
经过一一验证之后，秦一凡淡淡的说道：“中药材相似的品种十分多，你一定要注意分辨，同时要严格把控用量。”
说着他把药方递到李欢面前，“这个方子要连用三天，后面的都交给你，一定不要出任何差错。”
“好……好的，秦医生。”
李欢答应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秦一凡直接问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直说就行。”
李欢犹豫一下，这才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这个药方交给我，你不怕我外传吗？”
“呵呵……”
秦一凡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揶揄。
“小伙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中医讲究一人一方，这个方子只对病床上那位有效，你觉得传出去有什么用？”
“呃……万一有用呢？”
见他还不死心，秦一凡笑着说道。
“药方交给你了，就证明可以任你处置。你想卖也好，送人也罢，都要自己承担其后果。”
贾轩德终于忍不住，上去给李欢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你小子瞎想什么，敢把小秦的药方透露出去，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李欢缩了缩脖子，“院长，我就是好奇问问，可没想把药方卖掉，再说……秦医生都不反对，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