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湛面无表情地捂了几秒,等云歌彻底失去意识后才收回手帕。
美人娇小柔弱,就这么软软地倒在男人胸口,眼尾被刺激得氤氲出漂亮的粉,带着丝丝水汽,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邹文湛顺着揽腰的动作将云歌斜抱起。
他眸光晦涩的盯着美人秾丽安静的眉眼,半点没有绅士风度,趁着云歌昏迷不醒,只能任人摆布的时候,低下头,重重的吻了上去。
男人俊美的眉眼覆着一层薄冰,分明是端正禁欲的长相,可现在不管是他强势又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还是被镜片遮挡卷携浓浓欲色的双眼……
都让人难以将这个趁人之危的男人和平日严肃正经的教导主任联系起来。
身前的美人毫无知觉任人施为,淡粉的唇瓣被男人碾磨成艳红的玫瑰色,连眼尾都无意识溢出了生理性泪水。
过于强烈的侵略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本就陷入昏迷的美人似乎因为愈发稀薄的空气有转醒的迹象。
邹文湛紧紧盯着云歌的眼睫,察觉到这一点,又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微肿的唇瓣,抬起了头。
果然只有这个时候的云老师才最乖。
邹文湛眸光沉沉的看着云歌,修长的手指擦去美人嘴角的水渍,他盯着云歌唇瓣上的牙印,忽的勾起唇,眼底掠过几分笑意。
比小狐狸还狡诈的云老师,他付出那么大代价,收点利息也不过分吧。
邹文湛看了下时间,随后将云歌打横抱起,在还没什么学生的校园里,不紧不慢地走向校医室。
……
云歌确实被对方携带的乙醚迷晕了,却完全没想到邹文湛会在自己昏迷后私自占便宜。
要知道,她遇到的大多数变态都傲慢得要死,根本不屑于在自己没有知觉的时候对自己做一些过分的事。
所以在云歌恢复意识,隐约感觉到唇瓣有些发疼后,说不震惊厌恶是不可能的。
脑子依然有些发晕,云歌缓缓睁开眼睛。
她下意识想揉一揉太阳穴,却在刚动手时,手腕传来一道束缚。
云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和冰冷刺眼的灯光,试探性地动了动有些发软的四肢。
果然,都被绑住了。
不出意外,她被扣到了手术台上。
云歌视线从天花板往四周扫了扫,看到周围的情况,心瞬间沉了。
手术台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云歌第一天进入副本时看到的手术用品,更远处,还有许多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器官标本……
这里是越初奚校医室离被她无意间发现的房间,也是云歌原本就猜测的、存放越离安眼睛的地方。
邹文湛将她送进来的?
云歌仗着现在没人,尽量偏头扩大视野打探环境。
当时邹文湛想用乙醚迷晕她的时候,她就及时屏住了呼吸,没吸入太多量,所以现在她还有时间在这里寻找线索。
不出意外,邹文湛应该和越初奚在外面商量她肚子里这个鬼胎的事,或者说明白一点,越初奚应该在向邹文湛索要报酬。
她从最开始就知道她肚子里这个鬼胎没那么好处理,再加上后面施立阳的迟疑受阻,越离安的恶意,以及邹文湛近乎明说的暗示,愈发让她确定。
如果威胁到她的死活,这些变态不可能不着急,而在她逼迫后,像施立阳这样的人依然没尽全力帮她除去鬼胎,她就猜到了这个鬼胎的作用。
同化她,将她变成半人半鬼,半死半活的存在。
就跟施立阳和邹文湛的情况一样。
至于为什么她目前没被肚子里的鬼胎影响,只有一个可能,她现在存在的形式并不是以她原本的肉体存活。
在那个NPC无意识透露出‘召唤’这个词后,云歌就肯定了,他们这些活人以及玩家,在这个假得要死的世界,仅仅是自己身体意识的投射。
所以在她被鬼气同化时,本该出现的不适却没被她感受到。
因为鬼气同化的是她真正的身体,在真正的身体被同化后,她大概率就会一直留在这个世界,活成跟施立阳和邹文湛一样的存在。
尤其在昨天得知校长就是越离安后,她越发肯定,甚至这个没被公布出来的年级主任任职……看上去,跟他们两个多像,仿佛是走了和施立阳他们一样的路。
他们都不想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不是她利用施立阳给邹文湛制造危机感,恐怕邹文湛也是打着一样的心思。
就是不知道邹文湛为了解决自己肚子里的鬼胎付出了什么代价?
会危及生命吗?
云歌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半点也不同情变态。
死了最好。
云歌挣了挣被锁住的手,她手腕本来就细,但这个锁扣却像是贴着她的手腕扣上的。
这就有点麻烦了。
云歌手指捏着发卡,尝试地插进锁眼,果然不太方便,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力将手腕推出一些空隙,一点点挪动发针。
只要她打开镣铐将越离安的眼睛收到随身空间,越离安的尸块就无法凑全,对方利用玩家的目的也无法达成。
时间一点点流逝,云歌满头大汗。
因为最开始用力伸出手腕的动作,云歌现在的手腕上方已经被磨红了一圈,隐隐发肿,甚至还有血迹渗出。
她神色不变,仿佛感觉不到半点疼意,最终冷静地将发卡钻进锁孔。
轻微的‘咔嗒’一声,云歌停下动作,动了动发肿的手腕,从被打开的锁扣里抽了出来,转而飞快解开另外几处锁扣。
刚刚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云歌感觉外面应该快结束了,立即走下手术床光着脚走到门口的架子附近。
架子上泡着眼睛的标本不止一个,云歌没那么多时间辨别,干脆全都收到随身空间。
瞥了眼不远处紧闭的小门,云歌迅速回了手术台,中途顺带顺了几样感觉用得上的东西放到随身空间。
心底警铃作响,云歌直觉越初奚要进来了,立即到手术台将自己的手脚重新铐上。
果然,刚艰难扣好最后一个锁扣,那扇小门就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