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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二殿下来了

    世子大年夜就出去接五公主便也罢了。

    现在自己的孩子都被那五公主的妹妹所害,结果姜阔却在这时候选择了包庇。

    凭什么呢?

    若是五公主回来需要自己让路,她们可以告诉自己,为什么非要害了她唯一的念想!

    眼泪模糊了双眼。

    牙齿把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余穗根本没办法让自己冷静。

    明明脑袋已是昏昏沉沉的,可她却是连让自己昏过去都做不到。

    一双眼睛倔强地盯着姜阔的方向,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阔被她看得一阵心乱。

    关于她孩子出事一事,何止是她,就是姜阔也心里慌得厉害,根本想不到以后该怎么和世子交代。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弄清真凶。

    姜阔强行让自己镇定,他说:“余姨娘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明显有猫腻,我们一点一点地捋一捋好不好?”

    “还有什么猫腻?姜管事难道为了将她摘出来就要随便寻个替罪羊顶上吗?还是说你与她本就是一伙的,你们一起为五公主扫清障碍,否则方才我叫你们,为何一个人都没来?”余穗质问,

    余穗咄咄逼人的话,让姜阔的脸色都有些尴尬。

    姜阔视线又一次探究地落在了明珈身上,他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何偏偏今日叫我?”

    明珈说:“我之前不是已经同姜管事说清楚了吗,后花园迎春花开了,您日日为余姨娘不出门忧心,我便想着带您去折枝迎春,也好让余姨娘看了欢心,我也是好心,现在看来倒是我多事了。”

    明珈的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可这个时间卡的却是有些过分巧合了。

    迎春…

    余穗声音有些冷:“是吗?那我倒想问问你们折的迎春又去了哪里呢?”

    “我们走到的时候,那迎春已经被旁人折了去,只剩了断掉的花杆。”明珈说。

    姜阔沉默着,眼睛里情绪不明。

    余穗只觉得想笑,她道:“姜管事,你听到了?枉你还是世子身边的人,一支断了的花枝,一簇不知开没开过的迎春,就让你成了旁人害我腹中孩儿的帮凶?”

    姜阔被余穗的话说得心里羞愧难当。

    是了,这件事本就是疑点重重。

    平日里他守在临涛院的时候,余穗从没出过事。

    今日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便出了这样的事!

    而且正如余穗说的那般,那支迎春已经被折了,是不是真的开过花都无从查证!

    姜阔回头看向了明珈,不等他说什么,明珈就道:“姜管事,你知道的,我绝不敢害余姨娘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早知道余姨娘会在这个时候出事,便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带姜管事去后花园啊。”

    “你怎么不敢?你之前害我的次数还少吗?”余穗质问。

    明珈却不说话了,只是求助地看向了姜阔。

    姜阔沉吟片刻:“余姨娘,她确实不敢害你。”

    这女人不过是个傀儡,她的命捏在世子手里,她哪里敢有什么动作?

    余穗眼睛里的最后一点希望都因为姜阔这句话有些涣散。

    明明明珈做的一切已经疑点重重,为什么姜阔却那么相信她?

    之前姜阔还字字句句为她着想的模样,现下就已经朝着明珈偏袒了。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宋骄阳尚未回来之前,都能变得什么都不是吗?

    余穗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此刻这般觉得前路无望。

    她甚至已经不愿意去想,秦璟钺知道了这个孩子没了的消息后,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的伤心?

    还是会庆幸,庆幸她再也成不了他与宋骄阳之间的阻碍了呢?

    明珈这时候忽然道:“余姨娘与其怀疑我,不如先查查那被子是谁送来的,莫要忘了我可没有让人准备被褥的权力。”

    余穗现在最怀疑的还是明珈。

    不管是她这个时候去叫姜阔看迎春,还是那带了麝香的被子,都在指向她有问题。

    现在听到明珈的提议,余穗只觉得她在祸水东引。

    没有人说话,明珈又自顾自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开始侯爷将府中中馈交到了笙姨娘手里,但自从侯爷带笙姨娘走后,府中大小事下人们都习惯性去德馨居寻侯夫人,这被子…”

    “侯夫人…她不是在禁足吗?”姜阔打断了明珈的话。

    “如今侯爷已经不在府中,没有人盯着看着,侯夫人如何不能出来?”明珈反问。

    姜阔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暗色,他看向余穗:“余姨娘,此事已是有了眉目,属下现在就去找侯夫人讨个说法。”

    即便明珈身上依旧怀疑未脱,但此刻姜阔也觉得被子的事只能是侯夫人所为,他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

    杂乱的脚步声中,还能听到一些兵器碰撞的声音,中间更是夹杂着下人的尖叫声,哭喊声。

    姜阔的脸色立刻紧张起来。

    他拔了剑挡在了余穗身前,下一瞬,门就被人踹开了,二皇子带了一队银甲士兵出现在门口。

    “二皇子,您这是做什么?”姜阔问。

    二皇子道:“做什么?呵,你在这里跟本殿下装什么糊涂?你那主子可真是好样的呀!殿下用得着他的地方,他跑去接什么宋骄阳,说什么与宋骄阳情深意重,结果呢?呵!”

    似是被气急了,二殿下话头顿了顿,硬是没能再说下去。

    姜阔强作镇定:“属下不懂二殿下的意思。”

    “不懂?呵呵,秦璟钺那混账东西!他与宋骄阳带着一群东夷人从东疆杀回来了!皇兄如此信任他,他竟是做了指向皇兄的剑!”二殿下怒骂。

    姜阔心里疑虑不定。

    不应该如此才对!

    就算世子与五公主要反,也不可能不顾及还在宋京的余姨娘,他们不应该做得这般明目张胆!

    二殿下又说:“算了,和你一个下人说也没什么意义,本殿下听闻秦璟钺的妾还怀了他的孩子是吧!呵呵,来人,把人带走,我就不信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