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卓自杀死了?”林九宜一脸震惊的看着青鸾。
沈卓那样子的人怎么会想不开自杀?
青鸾点了点头,眼底带着一抹讽刺,“是真的死了,罗氏发现时,他身体都僵硬了。
但好笑的是,沈家人去通知沈泽阳,但沈泽阳直接把去报信的人给打了出去,还骂罗氏恶毒,编造这种谎言骗他回去,最后还大声诅咒让沈卓要死早点死,少来吓唬他。”
林九宜听完之后彻底无语了。
这沈泽阳脑子是被狗吃了,不用脑子思考事情的吗?
哪一个做母亲的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只能说这沈泽阳就是一个极品,她居然之前都没发现。
青鸾有些同情地摇了摇头,“大姑娘,我听沈家的下人说,白天的时候沈泽阳就骂过沈卓,嫌弃他给沈家丢脸,让他赶紧去死。
要不是他这么说,沈卓也不会自寻短见,估计是受刺激了。
你说天底下哪有人会直接叫自己儿子去死的,这沈泽阳真不是个东西!”
“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林九宜点头赞同对,眼底是藏不住的嫌弃。
她以前居然没看出沈泽阳居然是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她真的是瞎了眼。
不过林九宜有些头痛,这沈卓死了,沈冽和李月如的婚礼怕是要推迟了。
郁闷!
不能把他们一巴掌拍死,还得看着他们继续在自己面前猖狂嘚瑟多一段时间。
“大姑娘,还有一件事情也很离谱。”青鸾摇头,她眼带不解:
“罗氏居然让人连夜去订棺材以及挖坑,我们的人传回消息,似乎是罗氏想天亮之后就埋了沈卓,不办葬礼。好像是为了不影响后日沈冽娶亲!”
林九宜愣住了,联系到沈泽阳的反应,她很快猜到了罗氏这么做的目的。
这一次,林九宜不得不承认,人一旦狠起来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罗氏这么做的目的,说白了就是想报复沈泽阳,让他见不到沈卓最后一面,让他后悔终身。
还有,李月如!
罗氏也是想报复李月如,现在的罗氏,还真是有意思。
林九宜眼底多了一抹深思,她抬头看向青鸾:
“罗氏想搞事,我们帮她一把。
帮她把沈卓的死给压下去,等到娶亲那天再传出去。”
罗氏现在恨透了沈家人,更恨李月如,所以他们成亲当日,必定不会有任何准备。
但沈冽娶亲,不热闹怎么行?
她自然要帮一把。
青鸾点头。
而就在此时,白鸠带着一身血气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等他醒了,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能生龙活虎了。”白鸠咧嘴:
“这人命真硬,伤成这样,居然都没死!我看他还可以再挡几剑。”
林九宜,“……”
“那要不你去试试?”林九宜难得翻了个白眼,还再挡几剑,亏白鸠这家伙说得出来。
林九宜摇头:
“你确定他真的没生命危险了?”
毕竟木愠浑身是血,怎么看都像是要挂了的人。
“怀疑我?”白鸠鄙视:
“我跟你说,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你绝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我说了他死不了,他就死不了!
哼,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再来,遇到我,就死不了。”
“好,你可以走了。”林九宜直接下逐客令,随后转身朝屋内走去。
呱噪,废话多!
白鸠郁闷,“大半夜把我吵醒叫来,现在又把我赶走,你过河拆桥,你没良心!”
“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林九宜没回头,“想知道没良心的我是怎样的?需要我满足你吗?”
白鸠偃旗息鼓。
谁敢惹没良心的你,白鸠郁闷地嘀咕了一句,看到在一旁偷笑的青鸾,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也是个小没良心的,以后你再半夜敲我门,我不给你开门!”
青鸾一脸无辜,“白神医你这是迁怒,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我表示我很无辜!”
“我就迁怒,怎么了!”白鸠傲娇地转身离开。
青鸾耸耸肩。
好吧,你们都是大业,我惹不起。
而屋内的林九宜看着昏迷不醒的木愠,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林九宜突然觉得白鸠说得很对,这人命真大。
受了这么多伤,都没事。
不过他被扒光了上衣后,这身材……
还真的是不错,线条分明,肌肉结实,看上去似乎手感很不错的样子。
林九宜脸上多了一抹绯色,同时不自然地挪开眼,天,她在想什么。
看到他的脸时,林九宜心一动!
果然是戴了人皮面具,不然伤得这么重还流了这么多的血,他的脸早该惨白如雪,哪里会像现在这般面不改色!
他那张人皮面具下到底是谁的脸?
是她认识的人吗?
林九宜好奇心爆发,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抓一般,痒痒的。
一个没忍住,手落到了他的脸上。
就在她动手要撕开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时,林九宜手一僵。
林九宜一脸的懊恼,她这是在做什么?
居然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想窥探别人的隐私,她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林九宜猛地要把手缩回去。
但就在此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只铁腕给抓住。
林九宜心一惊,连忙抬头,刚好与木愠的双眼对上。
对方那深邃的眼眸,让她心头一颤。
不知道为何,这一瞬间她大脑失去了思考,傻傻地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男人。
“为什么不揭开?”木愠的声音有些沙哑暗沉,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期待。
“刚才是我唐突了,抱歉!”
林九宜回过神来,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卑不亢的说道。
木愠脸上多了一抹遗憾,“我还挺期待你揭开的,这样一来,你就只能做我的女人!”
说到这里,木愠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林九宜皱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十八爷请自重,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开不得这种玩笑。”
“所以没了婚约,就可以了吗?”木愠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而他一动,鲜血瞬时染红了他伤口上包扎着的白纱布。
林九宜眉头紧锁,“你最好不要乱动,一会伤口裂开,疼的也是你自己!”
“皮外伤死不了。”木愠靠在床上,嘴角轻勾:
“林大姑娘你担心我?”
林九宜脸一沉,这男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胡言乱语。
她看他这是伤糊涂了!
深呼吸一口气,林九宜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在这里休息,等天亮之后,我再让你的人来把你接走。”
说完,林九宜转身便要离开。
眼前这个男人太危险,还是不要接触太多的好。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吗?”木愠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
他是故意跳到她的马车车顶的,他赌她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
果然自己赌对了。
她不会不管自己。
林九宜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受伤。
天亮之后你跟你的人离开,不要给我添麻烦便行。”
每次碰到他都没好事。
所以她这会儿只想跟他保持距离,救他是为了还他之前救自己的恩情。
“真无情!”木愠叹气:
“我可是为了你未来的嫂子才受的伤,你居然不领情!
林大姑娘,我可是伤心了!”
原本正准备踏出房门门槛的林九宜,身体一僵。
她立即转身,神情严肃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江家!”木愠嘴角轻勾:
“你现在是不是有兴趣了?”
林九宜眉头再次紧蹙,“十八爷,你到底知道什么,不妨彼此坦诚一点,你觉得呢?”
“哎哟,我伤得太重了,忘了!”木愠伸手揉自己的额头!
林九宜额头直跳,强忍着怒气:
“说吧,要求!”
这男人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