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肾虚啊！”
白发老头一脸认真地说道，语气笃定，那微微眯起的双眼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庸医！！”
周凡怒不可遏地吼道，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我能治。”
老头依旧不紧不慢，神色从容。
“先生宛如华佗再世，当代扁鹊，凡只恨没能早些识得先生。”
周凡的声音瞬间变得谄媚起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表情转变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呀！”
苏傲雪看到周凡瞬间改变的态度，忍不住在一旁默默竖起大拇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
“你这变得也太快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周凡眉头一皱，反驳道：“你怎么乱说话？我这是被老神医的医术折服，发自内心的敬佩罢了。”
老神医不紧不慢地给周凡卡了几副中药，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吃完就能不再脱发。”
出了诊室，周凡美滋滋地走在前面，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等等！”
苏傲雪突然叫住了他，声音清脆而急促。
“怎么了？”
周凡疑惑地转过头，看到苏傲雪一脸严肃，心头不禁涌起一丝不安，感觉不太对劲。
“这里有死气！”
苏傲雪警惕地开口，秀眉紧蹙，拉起周凡边走边说，脚步匆匆。
“医院有死气不是很正常吗？”
周凡不是很理解，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这里是医院死气重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会流动的死气！有人在抽取这里活人是生气！！”
苏傲雪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满是凝重，却并未在行动上表现出异样，依旧稳步前行。
“抽取生气？！莫非是……”
周凡想起了在三亚发生的事情，心中一紧。
“不知道，把你那副墨镜拿出来。”
之前去 S 市时，周凡消耗了一件四级道具，官方补偿了一件同为四级的道具，是一副外形炫酷的彩色墨镜。当初在三亚，周凡登山时就是因为带着这副墨镜才看到天空中汇聚的死气。
周凡手忙脚乱地赶紧掏出墨镜戴上。
戴上眼镜后，隐约能看到丝丝黑气在空气中流窜，朝着一个地方汇聚。那黑气若有若无，仿佛幽灵一般飘忽不定。如果是在夜晚，这缕黑气很难被发现。
“带我去源头。”
苏傲雪开口，声音清脆。
“走！”
周凡应了一声，领着苏傲雪朝着黑气汇聚的地方赶去。一路上，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黑气汇聚的地方是一处停尸间。周凡两人悄悄靠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寒冷起来，带着丝丝阴森的气息。
但是停尸间的门是锁住的。
“要不要砸开？”
周凡询问苏傲雪。
“先不要，以免打草惊蛇。”
苏傲雪连忙制止，伸出手拦住周凡。
“那怎么办？”
周凡挠了挠头。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找人弄钥匙。”
说完苏傲雪转身离开，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的声音，逐渐远去。
过了没多久，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来到停尸间门口，他的脚步沉稳而缓慢，手中掏出钥匙打开铁门。那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医莫非跟这里汇聚的死气有关？”
周凡在另一侧墙壁掏出【偷窥者的眼罩】戴上，小心翼翼地把脸贴进墙壁朝着里面观望。
“妈妈！那个叔叔戴着眼罩在看墙！”
“叫哥哥！”
周凡没有转头对着墙壁说。
“快走快走，离他远点。”
小孩的妈妈赶紧将小孩拉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凡。
里面的情况让他大受震撼，因为戴上眼罩的原因，所以他只能摘掉眼镜，无法继续看到死气。
那个中年医生走到一处白布掩盖的尸体面前，他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吵醒了什么。医生缓缓将白布慢慢掀开，动作轻柔而缓慢。下面是一具精致的女尸，男人捧着女尸的脸，嘴唇微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声音极低，仿佛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随后女尸宛若活过来一样，伸手也摸男人的脸。
“诈尸！！？”
周凡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在喉咙里被他生生压住，只发出一声极低的惊呼。
随后一人一尸相拥在一起。
人…人鬼情未了？莫非这位是姓宁？不对，人家聂小倩可不是尸体啊。
周凡赶紧给苏傲雪发消息，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飞舞，告知她这惊人的一幕。就在这时男人送来拥抱的女尸，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重新盖上白布，走到停尸间的门口，重新回头朝着女尸望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与不舍，最后锁门离开。
周凡悄悄跟着那名医生，记住了那名医生的诊室。他的脚步轻缓，尽量不发出声响。
周凡重新回到停尸间附近，等待苏傲雪。他的目光时不时投向远处，心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取来钥匙了。”
就在周凡低头沉思时，苏傲雪的声音传来，让周凡精神一振。
“走吧。”
两人打开铁门进入停尸间，那铁门发出“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就是这具。”
周凡带着苏傲雪来到刚刚那名医生拥抱的女尸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掀开白布，是一名大概二十多岁，面容精致，身姿婀娜的女孩。那女孩的脸上仿佛还带着一丝安详，如同沉睡中的仙子。
周凡戴上眼镜，发现黑气确实是朝着女孩汇聚。
听完周凡描述的医生，以及这汇聚死气的女尸。
“嗯……我觉得可能是，两个人其实是恋人，但是女孩死于意外，所以医生才会汇聚死气，尝试将她复活。”
苏傲雪说出一个狗血风推测，目光中带着思索。
“我感觉那个医生是有特殊癖好，好这一口。”
周凡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你思想真龌龊。”
苏傲雪白了周凡一眼。
“我这是合情合理的猜测，那医生至少四十，这女明显就二十多，怎么可能是恋人。”
周凡争辩道。
“那说不定是，男人已经有了家室，但是又遇到女孩，于是两人在搞地下恋情，随后女孩被原配发现，然后服药自尽的。”
苏傲雪越说越起劲，差点编出几章剧情出来。
“你不要再看那些狗血电视剧了！”
周凡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狗血一点我跟其他人讲起来时，效果更棒。”
苏傲雪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那接下来怎么办？去试探一下那个医生？”
周凡询问苏傲雪的想法，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走吧，他是那个门诊的？我去试探一下。”
“妇科的。”
“嗯！？？？”